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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梓凱出去數裡地,心裡並不後悔,隻是又惱又亂,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他刻意讓自己對天藥宗所有人都抱有極深的敵意,也不斷自我洗腦,讓自己認定對方全是該死之人。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能說自己可以看透一個人了,即便他能夠感知到順應人心的氣息。人太過複雜,他陷得越深,就越對人抱有敬畏之心。
而邪獸群開始暴動,孫梓凱刻意來到一處地方,並大肆釋放自己的靈氣,將其強化到了數十倍有餘,這讓迷茫的邪獸群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它們成千上萬地飛奔而來,將地貌全部推平成了荒地。
孫梓凱遠遠看見了那片塵煙,接著就從地上撿起了四根木塊,將其胡亂插成個人形,然後使出水之賦靈術,再立刻以禦靈術驅動木人,三尺之高的木人笨拙地向前方跑去,見他跑得太慢,孫梓凱便跟在後麵,待到邪獸群衝到離自己十丈遠時,一腳將木人踹飛出去,而後空間轉移走。
那一腳力度不小,但也不至於讓木人飛出去太遠,第一隻邪獸咬住了木人,接著第二隻就壓了過來,後麵的緊跟其上,而木人的靈氣始終處於井噴狀態,孫梓凱將其提高到了百名弟子的總量,所以邪獸們一層疊一層,很快就堆成了一座“高山”。
孫梓凱轉移到的位置剛好又遠遠望見天藥宗那幾人,那五人正跪在欒索的孫女麵前,態度與之前有了極大的轉變,孫梓凱不想與之有更多的接觸,扭頭便走,可他明明沒做什麼動作,近百丈外的欒索孫女好像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回過頭向這邊瞥了一眼,又向那五人交代了些什麼。
孫梓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相隔甚遠,但他在那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另一種氣場,不由得飛躍出去,入了山林,朝著薑鈺瑾等人的位置奔去。
可剛跑出去沒多遠,身邊便出現了一道人影,他側目一瞧,果然是欒索孫女,但此時那女孩的神情已不是十四歲少女模樣,停下腳步後,孫梓凱警惕地打量了女孩一眼,隱隱猜出對方也是被奪神了。
女孩開了口,聲音未變,說道:“燕明宗家的,又見麵了。”
“你是....哪一個?”
女孩未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剛剛用了瞬身之術,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你能抓住我的人參精怪,你又憑得什麼進入我宗寒殿,現在我明白了。”
“你是天藥宗的....那個綁走薑鈺瑾的人!”
奪神欒索孫女的人,正是張百喆。
孫梓凱緊張起來,其實這時候他如果用能量蒸發奧義,依然能夠得手,因為張百喆並沒有那一道分身與孫梓凱戰鬥的記憶,他依然不曉得孫梓凱的厲害,可孫梓凱不知道啊,所以一時間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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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梓凱問道:“外麵打起來了嗎?裡麵發生這麼大的事,難道外麵一點不在乎?”
張百喆卻依然我行我素地問道:“你之前說殺父殺母之仇是怎麼回事?”
“關你屁事!”話還沒說完,女孩瞬間衝到了孫梓凱麵前,孫梓凱隻“額”了一聲,不是他反應不過來,是他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麻痹了。
張百喆單手按在孫梓凱的額頭,並說道:“燕明宗崔門牙子的讀心之術,還是我教的呢。”
崔門牙子是崔清睿父親的外號,張百喆這種級彆的人物,後代之人多多少少都受過其恩惠,而崔清睿的讀心之術,也可追溯於張百喆身上,隻是沒學到精髓。
孫梓凱的眼睛泛白,其實是大腦被靈氣湧入,進入了高頻的工作狀態,靈氣從頭到尾的來回刷,印出了過往的記憶,但張百喆的靈氣並不粗魯,如果崔清睿動手,孫梓凱會受到較大的精神損傷,甚至會記憶缺失精神恍惚,因此崔清睿也常用此招威脅人,但張百喆的靈氣雖然不可阻擋,但掠過其大腦之時格外溫柔,且隻刷印有用的一部分。
片刻後,張百喆放下了手,也不知道他讀取到了什麼記憶,孫梓凱就像是睡了一個短覺,對剛剛發生的事沒有任何的記憶。
張百喆神情失望道:“後輩裡竟然還能出這種事,荒謬。”頓了一下,又看著孫梓凱,說道:“本想殺你,現在就算了,隻要你能助我找到赤霄龍血藤,就當你將功補過,寒殿裡的事,我隻當是劫難,不算人禍了。”
孫梓凱也就猶豫了兩息時間,接著立即回道:“若能幫上忙,晚輩竭儘全力,寒殿之事,實屬意外。”
“住嘴,那是我宗門禁地,事成之後,我會抹除你的記憶。”
“啊?你還有這本事?”孫梓凱吃驚道。
話音剛落,耳邊又傳來一道咳嗽聲,那人出現的無聲無息,連張百喆都沒有覺察到,二人同時轉頭去瞧,那竟然是一具屍體,孫梓凱立即知道來人是沈良了。
可張百喆不知道,但他很快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道:“奇門術?”
“喲?”沈良笑道,“您老還知道我的奇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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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奇門術?”張百喆從未正視過沈良,但他其實聽說過沈良,他頓了頓,回道,“幾十年前,入關的小輩曾向我請安,說南域出了一個使術的天驕,開創了奇門怪法,其中就有控製屍體的奇門術。”
“嗬嗬,能控製屍體的術法多得是。”沈良回道。
張百喆冷道:“是不是粗淺的控製,難道我還看不明白?你就是那個天驕?報上名來。”
“晚輩沈良,現任燕明宗宗主,前輩,咱們可見過麵啊。”
“原來是你。”沈良可真是心高氣傲,和沈良待在一起這麼久,連他的名字、來路都不屑打聽。
沈良說道:“晚輩不敢在您老麵前說謊,剛剛在旁邊聽了不少時間...”
張百喆突然扼住那屍體的喉嚨,沈良還打趣道:“這是屍體啊,您老這是要做什麼?”
張百喆說道:“這後生的罪,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身為其師父,罪加一等!”
孫梓凱接話道:“這我沒意見,都是他教唆的。”
“哎?你這逆子?我怎麼知道你乾了什麼,都是富哲教唆的,那時候我還沒來呢!前輩,再用力就斷了,行行,我這徒弟就先借給你,我的差事找彆人去做好了,你隨便使喚他,這小子很好用的,不過瞬身術這事我可不知道,您老千萬彆往外說啊,不然這小子死定了。”
孫梓凱滿頭大汗,而那具屍體突然就沒了活力,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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