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自己跳出來,順便查查!原本,她是想自己查的,如今有了幫手,若非必要,她暫且觀望。
若是其他人說出這話,定會被當成胡話對待,但說這話的是柳清月,而聽這話的是陸大人,陸大人猝不及防收到了驚詫!
丫頭是說,那兩人…有問題!
“好!舅父明白了!等會兒就去安排!”
既是丫頭囑托,便是要事,他這個吏部尚書定不能懈怠!
白大人看著這一場景,這才恍然,原來那些同僚說的都是真的。
但凡招惹柳清月,就會被盯上,從而下場很慘…
嘖嘖,他是不是該慶幸他同這丫頭是連襟關係…
忽然覺得他一個小官,是一件幸事。
片刻休息,也到了離開的時間,柳清月還有很多事要忙碌,帶著兩個跟班先一步離開。
柳家和白家,陸家相互告彆,便都坐上馬車離開。
隻有白大人被陸大人留了下來,二人關進書房,商討正事。
冰鋪開業在即,柳清月打算明日就開業,除了鋪子讓陸傾顏和白淺淺管理,還要找可靠之人。
左思右想,柳清月決定去買人。
給兩個跟班安排好事,柳清月前往牙行,不過在中途,卻是拐道去了其他地方…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冰鋪的事情處理好,喧鬨的街市被一道流言霸占,極為熱鬨。
“你們聽說了沒?一個窮書生說他與付家小姐私定了終身,先前礙於付家小姐受寵,不敢上門提親。現在那付家小姐失寵,那窮書生鼓足勇氣封門求娶,據說啊,窮書生連那付家小姐哪裡有痣,都極其清楚呢…”
“你知道個啥!現在又有新消息了!不是,我都聽說了,那付家小姐的左腳就有一顆痣,那窮書生說對了,那付家老爺命人打了那書生板子,後將人轟了出來…那書生氣不過,將那付小姐胸前有痣的事,說了出來,現在啊,京城都傳遍了…”
“…………”
喧鬨的言語在京城各個角落響起,全是吃瓜群眾的笑臉,樂此不疲。
柳清月從冰鋪出來,看了看周圍談論此事的百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而後往南城走。
本以為付家的事夠讓人驚掉下巴,卻不想另一事,差點兒讓滿京城的人震碎三觀!
洪家女與多個男子有染!而那男子,有楚館男妓,有書生,還有商賈之子!人人都是模樣俊美之人,並且信誓旦旦在洪家門口,要做洪家上門女婿…
許是怕受到付家那樣的事,三人隻站在門口,一概不踏入洪家,隻求洪老爺答應此事。
顛覆三觀的事,惹得京城百姓樂的自在。
唯有那兩家人,府中是雞飛狗跳,吵鬨不休。
京城的那些世家,隻有極少數人將這件事當成了真事,跟著看兩府笑話。多數人則是看出了端倪。
怎麼會這麼巧,是洪家和付家!
心有懷疑,懷疑這件事是柳清月背後搞鬼,可付家女身上有痣一事,沒人說的通這是怎麼一回事。
從書生口中所說,全都對,若非真的私相授受,一個外男怎麼可能知道女子身上的痣?一個是巧合,可一連都能說對,即便是他們不相信,也找不出破綻來。
付家這事上,或許不是那柳清月所為,但洪家一定是!
那些人不信,派人查證,除了那洪家女拒不承認,那三人拿出的信物,以及洪家女身上的胎記,痣,全都無誤…
縱使不信,也隻能作罷,但那些世家,心裡依舊認定此事與柳清月脫不了乾係!
於是,對柳清月的忌憚,又加重了。
不同於這些看熱鬨的,程家本該平靜的,但因為這兩家的事,不得不慌亂了起來。
兩個程老爺在聽說此事後,第一時間認為是柳清月所為,立刻命小廝去街上打探消息,最重要的是探聽有沒有自己府上的流言。
除此以外,又慌忙讓自己夫人對自己女兒說外麵兩府之事,借此詢問一二…
很快得知,自己兩個女兒從未與外男有過任何接觸!
事情得到反複詢問,兩個程大人這才放下了心,不過也隻是暫時的,幾人隻要一想到柳清月的做事手段,剛剛平複的心,又莫名的恐慌了起來。
不知道恐慌從何處來,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三家趕緊聚在一起,商量防備之法。
沒多久,程家動了起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下人審查…
喧鬨的京城,直到晚上,都是喧鬨的,夜幕降臨,不得已,京城才歸於平靜。
柳清月回到府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剛剛進府,管家匆匆走了過來。
“小姐,您回來了,老夫人在正堂等著你回來…”
柳清月挑眉,祖母在等她?莫不是有什麼事?
正要抬腳往前走,餘光瞥見管家神色古怪,似是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必遮遮掩掩…”
柳清月說話威嚴,有家主之威。
管家點頭,如實回應,
“回小姐,今兒個老夫人回府時,在門口碰到了二房一家,柳二爺說二公子被人冤枉,逐出了書院,想求老夫人給二公子尋個出路…”
柳清月聽到這事,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祖母怎麼說?那些人可有氣到祖母?”
管家搖頭,
“回小姐,老夫人隻是聽說了這件事,並未予以理會。老奴覺得,那二房的人以為老夫人在考慮這件事,明日應該還會再來。”
柳二爺如今倒是變了個樣,急功近利,以為老夫人會看在孫子的份上,尋一個出路。
唉!二爺的性子,之前他們怎麼就沒瞧出來。
柳清月聽到管家所言,還是比較信管家的話,管家是老夫人的人,衷心耿耿,他能看出的事,自然錯不了。
微微思慮,柳清月囑托了一句,
“明個兒那些人若是來,你就告訴他們,想給二公子尋一個出路,本小姐倒是有法子,就是不知能不能通過本小姐的考驗!”
要機會是吧?
正好,她有,隻不過是將人送入地獄而已。
平靜的日子都不想要了,那就什麼都彆想要了。
冤枉?就他那個得性,有人會冤枉他?那人定是有多想不開?
該說的說完,柳清月抬腳走向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