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沒造謠,是婁山的教習說的,他們說你們怕暴雨城西漲水,要上婁山避一避。”
“教習還說是城西的先生說要將不是婁山學子的書生驅逐下山,他們也沒辦法。”
“教習,你說句話啊。”
文人們都著急了,叫嚷著一眾的視線落在十幾名教習身上。
教習內心也是慌的一批,怎麼也沒想到兩撥人會對上,更沒想到會當麵對質上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教習不當眾解釋解釋,我們為何會來婁山?”葉千寧耳朵微動,淡聲開口。
“這……這……是誤會。”教習斷然不會承認。
“誤會?若非你是婁山教習,我還以為是市井的奸詐小人呢,這般巧言令色。”葉千寧聲音依舊很淡。
教習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暗道,院長怎還沒上來。
心中想著對策,然,他還未想到如何化解,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千寧抬腳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眾位文人麵前:“我師父和眾位先生祭司之前從未想過要上婁山借宿,今日上山乃賀院長盛請邀請,我等實在推脫不掉,才勉為其難,若知婁山是這樣的狀況,就算賀家夫子嘲諷也斷然不會上山。”
“就是,推脫不掉,大小姐還特意問了賀院長好幾次是否有住的地方,賀院長信誓旦旦說已經安排好了,嗬嗬,所謂的安排好了就是這麼安排的?將人驅趕下山,還賴在我們頭上?”
“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嗬嗬,長見識了,又長見識了。”
“賀家門生推動輿論真是一把好手,自導自演,好名聲你們賺了,壞名聲都扣在我們身上了。”
“這般算計,咱們連著賀家一起狀告。”
“告,必須告,人活一口氣,這般詆毀,若不弄個清楚,死了我都閉不上眼。”
先生們聽了文人的話,更加氣憤了,手段太惡心了。
教習慌忙安撫慌:“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你們做事都這般惡心了,還讓人稍安勿躁?去一邊去。”
“大小姐,走走咱們下山。”
先生們哪裡理會他們。
教習見事情無法收場了,嚇的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文人本來還疑惑真假,此時見教習支支吾吾說不出反駁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剛剛有幾個教習和他們說起讓他們下山的表情,現在想想的確是惹起他們的怒火,又引導他們將火氣轉到陳老和以往婁山的先生身上。
“賀家之舉,我必追究到底。”葉千寧轉眸又看向慌亂的文人:“不管處於什麼原由,你們出言不遜是真,也會追究到底,統統送去官府。”
文人們聽到事情原由本就驚慌又惶恐,聽到葉千寧依舊要押他們見官員當時就急了。
“是婁山教習說你們入住要將我們趕下山,我們氣憤才會口不擇言,現在我們知道事情原由,已知道誤會了陳老和先生們,還請姑娘饒了我們。”
“我等並非有意,隻是被他們誤導,求姑娘網開一麵。”
“有錯的是賀家門生,現在真相大白的,我們可以對先生們道歉,姑娘不要將我們押送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