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一作妖,老太太就找咱們將軍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哎,我就不湊熱鬨了,免得看了手癢癢想打人。”花巧打了個哈欠,移了步。
“我也不去了看老太太那張臉了,回院找姐妹們給胖團做大餐慶祝去。”芍藥也懶得看。
“等等我,我也去。”牡丹跟上。
柳氏也想走,奈何她是正妻,老太太看不到她又要數落了。
葉千寧也很無語,見過偏心眼的就沒見過這般偏心眼的,老爹也真夠可憐的。
大廳內,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兩個丫一左一右站著,到有些三堂會審的場麵。
“娘。”向明侯進廳。
老太太不語,沉著視線重重出了一口氣。
“娘,若是沒事,兒子就先下去了。”向明侯不想爭吵,轉身便要走。
‘嘩啦啦’
一個杯子砸在了向明侯的腳底。
陶瓷杯子瞬間四分五裂,碎屑四濺。
向明侯袖子立馬遮住葉千寧,陶瓷碎片撞擊到他的袖子上,然後落地。
“啊……”柳氏躲閃不急,碎屑濺到手上,瞬間出了血。
“柳姨,你手流血了。”
葉千寧心中微冷,若不是爹擋著,碎屑百分之八十會濺到她的臉上,老太太是一點都沒顧忌其他人,下手可真狠。
柳氏立馬將手背起來:“沒事沒事。”
向明侯眼底沉了下來,麵上也帶著微怒,轉身:“娘,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是不是帶著她去婁山學宮了。”向老夫人站起來。
“是。”
“司嚴和珍珠那可是你親侄子侄女,你怎麼忍心不聞不問,老二媳婦為了這事都上吊自縊了。”老夫人說話咬的很重,句句有力。
“沒有那本事就彆想上那麼高的枝,若是上吊子嗣就能有前途,街道上你怕是看不到一個老人了。”
“你就是看不得老二好,就是看不得他有兒子,老大做人不能這般小心眼,司嚴是咱們向家的根,也就是你的根,你毀了他就等於毀了咱們向家啊。”老夫人句句指責。
向明侯握緊手掌,繃緊著唇。
葉千寧聽的都想吐了,人心不穩,就是這樣了。
“娘,咱們北黎有名氣的書院很多……司嚴……”
“你給我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柳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老夫人打斷。
柳氏吸著鼻子,帕子擦起淚。
“此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們要上吊便上去,死了拉出去。”向明侯心中拔涼。
“你……你為了一個野種,連親侄子都不顧了。”老夫人聲音尖銳。
向明侯眼底猛然一縮:“這是我女兒。”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野種,向明侯,你莫要忘了,司嚴才是咱們向家的根。”
“娘,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女兒,若娘再這般口無遮攔,即便你是我娘也不行。”向明侯真的怒了。
“怎麼,為了個野種你還能殺了你娘我?”老夫人說著摸摸朝著袖子之中掏:“今日娘這條命就給你了。”
說完,老太太明晃晃的剪刀便戳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