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吊床可以嗎”朗華帶著元澈來到聚靈池的竹林小築,小築外兩棵大樹下綁著一張吊床。上麵鋪著白色動物毛皮,毛皮上靜靜躺著些許花瓣,整張吊床隨風輕輕晃蕩。微風送來淡淡花香,是個休憩的好地方。
“不行,它搖晃,會疼。”“竹屋裡有大床,就是有點硬,二師兄把吊床毛皮一起帶上。”蕭音使喚著朗華很順手。
“好了,還舒服嗎?”元澈被安置好,朗華不放心詢問。
“還行,就是沒我宮殿舒服。”元澈平日不住這裡,要是修煉太晚,實在太累才在這裡湊合一晚。平時住處是一座宮殿,門派管事聽說神界宮殿鱗次櫛比,為了討元澈高興,也彰顯其半神身份特意修建的。
元啟明看不慣,可耐不活元澈喜歡,區區小事也就任他去了。
“要換一套衣服嗎?”朗華照顧傷員還挺負責。
“能不穿嗎?衣服摩挲好疼。”蕭音抬頭看他。
“待會兒師尊肯定會來,會挨罵的。”朗華已經在衣櫥裡挑選。
“就那個鬥篷,再拿條底褲,就這樣。罵就罵,打都挨了,不差一頓罵,他開心就好。”語氣難免帶點怨氣。
換衣服的過程即痛又有點難為情。不過都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蕭音自從簽入——除怨快穿世界,這個組織給初始光團一樣的靈魂提供男性形象、女性形象、其他形象。
臉隻能選一次,為了方便,蕭音選了張雌雄莫辨的臉。其他形象,有動物特征甚至兩套性征,當時把蕭音驚呆了。習慣了,也就那樣。
“喲喲喲,讓我看看是誰,火氣這麼大。”一道紅色身影伴隨著一身酒氣進來。來人容貌豔麗恰似好女,鳳眼微眯,嘴角帶笑,天生含情,一副看狗都深情的輕佻樣。來人是元澈的大師兄段歌。
“大師兄!”蕭音微驚,心頭發涼,說曹操曹操到,這下可怎麼辦?
“見過大師兄。”朗華老老實實行禮。
“還是小華乖,不像某人,膽大包天!”段歌虛扶朗華,看著元澈笑得明媚。
蕭音:‘能彆笑嗎,瘮得慌。’
‘怕什麼,來什麼,小枝,救救我。’蕭音在腦海中呼喚小枝,小枝沒反應。就知道你不靠譜。救命!誰來救救我!
“大,大師兄,你回來了,一路還順利嗎?”蕭音對著段歌露出一個可以稱作諂媚的笑,試圖轉移話題。
段歌瀟灑甩袖坐在元澈床邊,一巴掌呼在元澈臀上。
疼得蕭音“嗷嗷”叫,“大師兄,澈兒錯了,彆打,彆打,好疼。”
段歌又揮幾巴掌,啐了句“活該!”“你怎麼敢啊你!”說完又要再打。
朗華攔住了他,他總是反應慢幾拍,剛剛元澈挨打,他都沒反應過來。
“住手,大師兄,澈兒渾身都是傷,彆再打他。”說著把段歌拉開。
“放手,他那樣對你,你還護著他!不讓他長個記性,怎麼得了!”段歌不解氣,抬腳欲踢。
蕭音想到原主犯的錯,忍著疼挨了幾下。誰知道不過是巴掌,竟然震動牽起渾身傷口都疼了起來。到底是傷痛得厲害挨不住,掙紮起來。
“不是吧,大師兄,我這樣你下得了手。咱們打個商量,我傷好了,給你揍,再揍成這樣都行。現在不行,我扛不住,真扛不住。”蕭音抱頭往床鋪深處挪動,躲避。掙紮讓竹床嘎吱作響。
這也是實話,段歌那幾巴掌,本來快結痂的臀又滲出血來。再被打一頓,彆想好了。
床鋪就那麼大,躲也躲不到哪裡去。遮住這裡,暴露那裡,不知不覺間又被打了幾下。我真是太難了!
朗華攔腰緊抱段歌,就朗華那個單薄的身子骨直接被拖著走,根本攔不住。要不是時機不對,這畫麵還挺好笑的。
蕭音心急,不管不顧就把朗華賣了。“那我還救他一命呢,就在昨天晚上,二師兄當時還想自戕,幸好我去的及時。”
段歌怔愣了,朗華不說話微垂頭,一臉沉默。朗華不會說謊,一般不敢承認的事,他就沉默以對。
看著朗華這副模樣,段歌哪能不明白。卻想再次確認“小華,你真的?”
朗華消沉的點了點頭,“是。”段歌還來不及說什麼,門口傳來聲音。
“好啊!都是本座的好徒兒啊,都給我滾出來!”就在幾個師兄弟‘玩鬨’(蕭音表示,你眼瞎覺得在玩)的時候,元啟明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木製小托盤,上麵擺滿了藥物。
元啟明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氣衝衝地瞪了三人一眼,先出門在院子裡等著,他倒是看這三個孽障怎麼辯駁!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三個徒弟都不省心!我為什麼收了三個孽障?
老大老二這時候倒是默契,一左一右把元澈架著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