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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連峰先是一愣。
隨即想到了什麼,表情一鬆,看著何婉晴的眼神中透著股不可置信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婉晴,你這是……吃醋了?”
何婉晴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隻撇過了身,不看秦連峰。
她這模樣,反而讓秦連峰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他是了解她的。
知道何婉晴臉皮薄要麵子,很多時候寧願被人誤會也不願意開口為自己辯解。
以前他總覺得,何婉晴答應嫁給自己,隻是因為她家裡遭了難,她其實對他沒什麼感情。
所以結婚幾年,都不答應隨軍。
所以就算是今年總算是被他媽要求,不得不過來,這隨軍的一個多月以來,她也始終心情不好,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如今她這番表現,就像是給秦連峰吃了個定心丸。
此時,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梁連長,什麼地毯的,上前握住了何婉晴的肩膀:“婉晴,你放心吧,我心裡隻有你一個,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吵了。”
他說著,從背後環抱住了妻子纖瘦的身體。
感受著懷裡的柔軟,他眼神裡滿是心疼:“太瘦了,最近去食堂單獨再買個湯喝,多補補身體,不然以後生孩子可遭罪了。”
他沒有看到,被他抱著的何婉晴背對著他,眼裡絲毫沒有他以為的幸福,反而充斥著痛苦和掙紮。
與此同時,從秦連峰家趕緊出來的一家三口可沒有這對夫妻倆那麼閒,他們的確還有好幾戶鄰居要拜訪。
不光是鄰居,還有餘政委和王師長家。
餘政委的夫人白瑞娟是後勤部的主任,看到顧兆和薑琴過來,還順便提醒了一句,讓薑琴明天記得帶著資料去後勤部轉糧食關係。
這一通走下來,最終花了一兩個小時。
回到家的時候,饒是薑琴覺得自己最近身體養得不錯了,也覺得小腿一陣脹痛。
黃翠喜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拎著一個燒水壺:“快,我燒了熱水,快去泡泡腳,記得捏一捏小腿肚,不然明早你鐵定爬不起來了。”
不光薑琴要泡,顧一寶也要泡。
彆看平時顧一寶在老家的活動量也挺大,但玩兒到底跟一直走路不一樣。
於是,一家三口剛到家,其中兩個人就都齊齊坐在了客廳的長椅上,泡腳泡得暈暈陶陶的,嘴裡還吃著黃翠喜切好的楊桃和青芒果。
“你還彆說,這青芒果和楊桃蘸著辣椒麵吃,雖然有些奇怪,但味道還不錯。”
連顧一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在老家哪能在四月份吃到除了橘子以外的水果啊。
黃翠喜一邊吃一邊還有些可惜:“可惜你爸沒來,你爸就是沒福氣。”
薑琴笑道:“等後天媽走的時候,買點沒全熟的水果帶回家去,給爸還有二弟小妹他們嘗嘗。”
黃翠喜有些糾結:“能帶嗎?可彆半路給我壓扁了,或者都爛了。”
回去這一路上,可能就隻有輪渡上的空間是還算鬆快的。
不管是火車還是長途汽車,那都是人擠人。
要不是規定不允許,估摸著都得人疊人。
這要是被人一壓,這些水果估計連一輪都挨不住。
“試試唄,挑生一點的,我再給找幾件舊衣服把水果給包起來,到時候彆放在行李架上,抱在懷裡,一路上小心點,應該能行。”
薑琴積極出主意。
本來就蠢蠢欲動的黃翠喜瞬間被說動了心。
“成!到時候我們娘兒倆去挑,我辛辛苦苦帶回去,就是被壓扁了,撿起來也能給老頭子嗦個味兒呢。”
遠在千裡之外的長橋大隊,顧大江本來正滿臉無奈地就著隔壁的爭吵吃晚飯。
突地。
“阿嚏!”
一聲噴嚏直接讓隔壁的吵架聲一停。
一桌上的顧豐和顧蓮的動作都一頓。
四目相對,眼裡滿是無奈和尷尬。
還好,很快,隔壁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都還沒消停十分鐘,就又開始吵起來。
顧大江滿臉疲憊:“你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顧蓮撇嘴:“就隔壁那倆顛公顛婆,就是我媽回來了,也解決不了啊。”
顧豐默默插了一嘴:“至少咱媽回來,嗓門能壓製住他們。”
顧蓮:“……”
雖然很想反駁,但想想隔壁陳慧芳的大嗓門,和自己這幾天跟人吵架,結果反而把自己嗓子給喊啞了,陳慧芳卻絲毫不受影響的戰鬥力。
最終還是隻能滿眼痛苦道:“早知道,我就是賴也要賴著媽和嫂子一起去寧省了。”
這誰能天天忍受鄰居一天24個小時,其中16個小時都在吵架的日子啊。
她現在也隻能慶幸,還好那對顛公顛婆晚上也是要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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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晚上也吵,她就是吵不過,都要拿著菜刀去砍人了。
其實,陳慧芳還真不是因為要睡覺,才沒在晚上跟管正吵架。
或者說,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更重要的是,她不敢惹陳澍。
晚上陳澍可是要在家吃飯睡覺的。
就陳澍那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性子,她要是真在晚上吵架,都不用等隔壁顧蓮來砍人,陳澍估摸著就得來扇人了。
但陳澍去上學沒在家的時候,陳慧芳看著管正可絲毫忍不了心裡的火氣。
“你自己說的十天,現在是十天又十天,多少個十天了,你刊登的文章在哪兒呢?滿嘴說自己多有本事多有才華,現在呢?老王八現原形了吧?!”
管正的臉也黑。
隻是他好歹還要點麵子。
壓著火氣道:“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話彆說得那麼難聽!”
陳慧芳直接氣笑了。
“你個癟犢子的還要麵子了?想要我給你麵子,行啊,你發表的文章呢?怎麼,你該不會跟我說,退稿函就是你發表的文章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在村裡宣傳一下?我讓你也成村裡的名人,好好長長臉!!”
說起這件事,陳慧芳就一肚子火氣。
當初她多相信管正啊。
他說寫文章要十天,她還真就硬生生給他請了半個月的假,當時過了十天,管正說文章還要收個尾,還要請幾天的時候,陳慧芳還在心裡慶幸來著。
還好她早有準備,本來就請的是半個月的假。
也不用去續了。
她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瞅了眼管正寫了一大半的文章。
好家夥,滿滿當當好幾頁的字,密密麻麻,陳慧芳沒看懂,隻覺得看得頭暈。
當時陳慧芳是真信了管正說他寫的東西比薑琴寫的文章更高端更有深度的話。
就這東西,她都看不懂。
那深度可不就得可深可深了。
管正當時也說:“這文章寫得有些艱難,很多細節我都要深思熟慮到底能不能寫,又怕有些東西寫少了無法表達我的觀點,寫了這十天才能寫這麼多,你現在要是讓我去上工我也能理解,但這篇文章我現在肯定是寫不完的。”
都到了這個程度了。
陳慧芳怎麼也不可能讓管正就這麼放棄。
再加上這些天,她每天下工回來,的確是能看到管正在桌前認真寫文章。
她這才鬆了口,答應再給他一周的時間。
說是一周,結果是一周又一周,一篇文章足足寫了二十幾天。
當時她就覺得這癟犢子有問題。
可當時管正拿出來的文章是實打實的五頁紙。
她也就想著,反正這大半個月時間也給了,要是不投稿,豈不是又浪費時間還浪費了信紙和墨水?
最終這稿子還是投出去了。
投的還不是縣日報,管正嫌棄縣日報格局太低,影響力太小,刊登出來不能完全發揮他這篇巨作的影響力。
陳慧芳也覺得,寫都寫了,耗費了這麼多時間精力,這要隻是發在涇陽縣日報上,那跟村裡顧曉梅有什麼區彆,甚至顧曉梅還發了兩篇文章呢!
夫妻倆商量了一下。
上回薑琴是在江安晚報上發的文章,這回,他們得給江安日報投稿!
這要是管正第一回投稿就能成功在市級日報上發表,那甭管是重要性,影響力,可都穩穩壓隔壁薑琴一頭了吧!
光是想象到那個畫麵,陳慧芳就覺得心裡一陣火熱。
連帶著給江安日報投稿要買信封郵票,還得付郵費這點花費她都不放在眼裡了。
稿子給江安日報的編輯部寄出去,不管是陳慧芳還是管正每天都在焦急等待編輯部的回信。
尤其是在同村的顧曉梅又一次在涇陽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這次竟然還收到了三塊錢,她爸媽對外宣揚是稿費的時候,這種等待就更加煎熬。
本來顧曉梅作為村裡除了薑琴以外,為數不多能屢次成功發表文章的人,就已經是村裡的名人了。
但之前這種成功隻能算是一種榮譽。
除了日常要乾的活少了一點,媒婆上門來介紹對象的條件更好了一點,對於顧曉梅自己和她家裡人的生活改變並不多。
顧曉梅第一次發表文章的時候,她爸媽炫耀了好幾天。
第二次發表文章的時候,她爸媽炫耀了兩三天。
到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連她自家人都隻是“行知道了”這一個反應。
一直到這次,除了正常的編輯部的審核通過通知函以外,信封裡還掉出幾張紙幣,編輯部寫明了是給顧曉梅同誌的稿費。
彆看隻是三塊錢,但不管是在顧曉梅家還是在整個長橋大隊,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可是動動筆就能掙的錢!!
家具廠做一台嬰兒車的純利潤都沒有三塊錢!!
重點是,這還是初中隻上了一年,本質上隻是小學畢業學曆的顧曉梅掙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