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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他們進門,幾乎是陳澍話音剛落,顧蓮就直接從屋裡拿出一張紙來。
“喏!我爸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趕緊去領證吧!”
這證明就跟之前管正簽字畫押的紙一樣,都沒過管正的手,就飛快被陳慧芳收進兜裡。
剛要走,陳慧芳就又看到了薑琴正在挑揀的一袋子碎布條。
眼睛一亮。
這可是好東西啊!
“嫂子,剛好我結婚,作為賀禮,你把這袋子布條子送我吧?反正你家條件這麼好,應該也不在乎這些破爛東西。”
說實話,在場除了管正以外,其他人都驚呆了。
這得是多厚的臉皮,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偏偏陳慧芳就能非常理直氣壯。
顧蓮都氣笑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臉大如盆,還把這袋布條子給你,你咋不說把我們家都送給你呢?滾滾滾!”
顧蓮直接抄起掃院子的大笤帚,就開始趕人。
還很注意沒有波及到一邊的陳澍。
一邊趕人一邊罵:“大清早的,非得上門找罵,你們夫妻倆一個癲公一個癲婆真是天生一對,趕緊鎖死彆禍害彆人!”
陳慧芳可是知道,這竹梢做的大笤帚掛在皮膚上有多疼的。
幾乎是一看到顧蓮拿起大笤帚,就飛快跳著跑出了顧家院子。
陳澍更是半點沒有被波及到。
隻有可憐的管正。
本來就被陳澍打得渾身酸痛難忍。
又沒嘗過大笤帚打人的痛,連躲都隻是象征性躲躲。
他還以為顧蓮這主要針對目標是陳慧芳呢。
哪裡知道,顧蓮心裡對他可太煩了。
借著這次機會,揮舞著大笤帚狠狠給他來了幾下。
管正被打的“嗷嗷”叫,擋臉的手背上不多久就被大笤帚打出幾道鮮豔的紅痕。
也就是大冬天的,身上穿得厚實。
要不然,他身上也保不住。
等把礙眼的人趕跑了,顧蓮才把笤帚放回牆邊上:“不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嫂子,我跟你說說昨天的電影吧,你肯定也沒看過……”
才上映一年的電影呢,薑琴當然沒看過。
薑琴聽得認真,邊上顧淼也跟著聽故事。
一邊聽,一邊嘗試放開自己的精神力網。
之前她的精神力連顧家這個院子都無法完全覆蓋。
昨天綁定了汽車站的爬山虎後,精神力得到回饋,如今一次性放開,不光能覆蓋整個顧家,還能往外延伸出去不少。
精神力就像是她的分身一般,在大棗樹的枝頭拂過,然後一路略過牆根處的雜草,河底的青苔水草,河邊的柳樹,甚至能一路蔓延到村口的老槐樹。
這種感覺太讓她安心了。
仿佛她也變成了一株小草,在冬日的冷風中搖曳,努力把根牢牢紮進泥土深處。
顧蓮這邊正說著劇情呢,就眼見著小侄女兒眼皮子耷拉下來。
她忍不住笑:“我小點聲,我看淼淼要睡著了。”
薑琴眼裡滿是笑意,給閨女拉了拉小被子,輕輕拍拍。
這邊氛圍一片寧靜和諧。
另一邊,好不容易屁滾尿流般跑出了顧家院子,管正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你說說你,你平白無故惹顧蓮乾嘛啊,看看我這身上弄的。”
陳慧芳斜眼看他:“哼哼,顧蓮顧蓮的,叫得聽親熱啊。”
哪怕這樁婚事是她權衡利弊來的,但她也不能容許自己男人和顧蓮有什麼關係。
要是管正跟她領證了,還敢在外麵搞七撚三,她就……
陳慧芳的眼神幽幽落在管正的下半身。
這話裡的酸味兒,自詡懂女人的管正哪能聽不出來。
他心裡一陣自得,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笑著牽過陳慧芳的手。
“你看你,又吃什麼飛醋,我既然答應給你領證了,以後肯定一心一意對你,彆的什麼阿貓阿狗,哪裡比得上你啊。”
陳慧芳嬌哼了一聲:“她家裡條件這麼好,還霸占著那些布條不放,真是越有錢越摳門,那布條子要是給我,我好歹還能糊幾個鞋底子呢,給了薑琴,那才是全浪費了!”
管正:“我知道你能乾,我都知道……”
倆人牽著手,一邊罵顧家人多摳門多小氣,一邊往村口走。
陳澍默默跟在後邊。
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果真如小蓮姑姑說的那樣,真是一對顛公顛婆。
要不是自己和陳慧芳的約定是到領完證為止,她早跑了。
誰能想到,就領個證那麼簡單的事兒,都能耽誤這麼久。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到村口,又碰上顧豐騎著自行車,車座後邊綁著一架板車,正往村口走。
板車上滿滿當當放著不少嬰兒車和兒童小推車。
結果前腳還在抱怨顧家摳門小氣的陳慧芳,後腳就熱情上前:“豐哥,你去縣裡送貨啊?正好,帶我們一程吧!”
說話間,屁股已經要蹭上板車了。
顧豐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腳下果斷一蹬,板車順勢就跟著往前行駛了一米多遠。
陳慧芳一時沒注意,直接腳地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誒喲!”
這大冬天的,哪怕是地麵,都被凍得瓷實。
這一屁股坐得,陳慧芳的尾椎骨都一陣生疼。
“嘶,顧豐你——”
陳慧芳還沒罵出口,顧豐就一踩腳踏,對著兩人後邊的陳澍喊了聲:“阿澍,你也去縣裡?要豐叔捎你一程不?”
要換做是彆的時候,陳澍早該跳上車,就跟著走了。
但這會兒不行。
陳澍小小年紀,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錢難掙,屎難吃。
她艱難開口:“不用了豐叔,我跟我姑一起走就行。”
顧豐雖然拒絕了自己,卻又當著自己的麵邀請了自己的侄女!
他心裡果然有她!!
她明白了,顧豐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要去和管正領證,吃醋了!所以才對她這麼冷漠!
哎呀,她這該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