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軍住大院!躺平後全家聽我心聲》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孫珍珍拿著樹枝在草叢中瘋狂掃蕩著,越是找不到什麼,她身上的冷汗就出得越多。
偏偏就在此時。
耳邊驟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哭嚷聲。
“哇——哇——”
像是小孩的哭聲又像是鳥叫聲。
聲線悠長又刺耳。
一瞬間如嗩呐聲一般,在耳邊炸開。
孫珍珍嚇得一個激靈,連手裡的樹枝都握不住了,也根本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現,屁滾尿流地跑走。
又過了一會兒,陳大妞才從雜草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爬下來。
她謹慎地探頭左右環顧了一圈,確認沒有人發現後,才終於趁著夜色小心往家跑。
第二天一早就跑到顧兆那邊把這事兒給說了。
說實話,顧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陳大妞口中的“孫珍珍知青”是誰,還是薑琴提醒了一句:“就是你回來那天碰見的那個。”
顧兆想起來那次發生的事情,一下臉就黑了。
薑琴還嘀咕了一句:“她到底想乾什麼,昨天白天就來過一次,被我擋回去了……”
孫珍珍?
顧淼一邊被美人媽媽拉著手腳早鍛煉,一邊在腦海中搜羅有關這個人的劇情:【這不是阮紅霞鐵杆狗腿子嗎?阮紅霞想乾什麼臟事都讓她去乾,難道是最近阮紅霞又要乾什麼壞事了?】
顧淼很努力地想。
在原本的故事線中,這個時候她還因為弟弟去世的緣故,在大隊裡被人傳了克親的流言。
整個顧家的氣氛都非常低迷消沉,美人媽媽更是一度陷入產後憂鬱,這才讓阮紅霞趁虛而入,讓美人媽媽和那個範曹恢複了信件往來。
但現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連顧蓮的工作也沒有被發現出錯,所以記分員這個工作一直都還是顧蓮的。
說實話,顧淼自己都覺得很神奇,小老弟沒有去世這件事竟然能帶來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不過……
【不管是為了什麼,孫珍珍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顧淼想著,為了提醒美人媽媽,還故意在她提到孫珍珍的時候,大聲“啊啊”了兩聲,表明自己對這個人的不喜歡
薑琴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眉毛皺在一起,努力揮舞著粗短的手臂表示憤怒的樣子,簡直一顆心都要被萌化了。
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孫不孫珍珍的。
人都直接貼到閨女的臉上,聲音又輕又柔:“媽媽的乖寶不喜歡她是不是?那媽媽就不提了,來,拉手手~”
原本顧兆還心裡有些暗惱,聽著陳大妞的描述,渾身的寒氣都在呲呲往外冒,讓身邊幾個跟著來晨練的小孩都不由得噤聲,不敢再打打鬨鬨了。
他一方麵是惱恨自己昨晚怎麼沒聽到動靜,一方麵又惱怒有人在算計自家人,這種自己保護圈的人被外人算計上的感覺讓顧兆有種被冒犯的應激感。
但這會兒,看著妻女這般模樣,顧兆心裡卻猛地一鬆。
是啊,這又不是在戰場上,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護好家人。
心理防線一旦鬆開,渾身的寒氣也逐漸消退。
他摸了摸陳大妞的頭:“沒事,繼續晨練吧,這些事大人會處理好的。”
他的手隻在陳大妞的頭上停留了短暫兩秒,就很快移開。
陳大妞微微垂眸,卻在晨練到一半的時候,伸手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柔軟的發絲上似乎還殘留著剛才掌心的溫度。
陳大妞突然開始羨慕甚至有些嫉妒,為什麼顧叔叔不是她的爸爸呢?
為什麼顧淼的運氣永遠這麼好呢?
結束晨練後,顧兆就去後院找正在專心做嬰兒車的顧豐:“你知道這個季節,蕁麻還有哪裡能弄到嗎?”
“蕁麻?”
顧豐一開始還有些莫名,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蕁麻的作用,頓時明白過來,“還需要蒼耳嗎?”
顧兆瞅了自己兄弟一眼,眼神意味深長,卻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還沒到中午,顧豐就背了一麻袋回來。
兄弟倆戴著手套把麻袋裡的植物收拾到院牆上,每一處都沒放過。
連外頭傳來的喧鬨聲都沒顧得上。
而此時的孫珍珍卻在默默破防。
她看著送陳家父子回來的小汽車,以及車上下來的人明顯的對阮紅霞和陳慧芳的親近,整個人都不好了。
事實上,不隻是她,大隊裡幾乎所有人都被小汽車吸引過來。
在離開大隊去衛生所之前,陳家有多狼狽,在大隊人口中的名聲有多差,現在就有多引人關注,甚至更甚之前。
尤其是在陳會計介紹說,這個開車送大家回來的年輕人居然是在縣衛生院住院的時候認識的時候,當場不知道多少人都忍不住暗恨:
連住個院都能碰到貴人!怎麼這個住院的人就不是自己呢!
陳會計麵色平淡,眼裡有掩蓋不住的得意與驕傲:“這也沒什麼,劉冠昌同誌可是江省機械廠的四級工,他父親是八級工,現在還因為技術好,被廠裡返聘回去教徒弟呢。”
“哇!八級工!!”
在大半輩子都跟土地莊稼打交道的鄉親們眼中,縣裡的工人就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鐵飯碗了。
更彆說是江省大城市的工人,還是個八級工!退休了還能被廠裡返聘!
“你說說,這技術都多牛啊!”
“可不是麼,就不說那老爺子了,就是這劉同誌的四級工,也不是一般人能乾得了啊!”
“虎父無犬子啊!”
大家一邊吹捧著劉冠昌,一邊難免對陳家人另眼相看。
人群中,有人試探著問了一句:“陳會計,這住一個病房才幾天啊,怎麼就能和劉同誌父子倆關係這麼好了?”
劉冠昌聞言,笑著坦言道:“也要謝謝紅霞姐幫著照顧我爸,今兒也是衝我爸的麵子,才借到了這輛車。”
所有人的眼神瞬間齊齊看向了阮紅霞。
絲毫顧不得從回來後,就一直黑著臉的陳向東。
阮紅霞卻表現得很是大方:“也不是隻有我,慧芳也幫忙了。”
陳慧芳在一旁站著,微微低著頭羞澀地笑著,整個人就跟開了花一樣。
這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眼神不由得在劉冠昌和陳慧芳兩個人之間來回轉。
說來,這倆要真是男未婚女未嫁,要是兩家人同意,也不在意什麼門當戶對的舊俗,旁人也說不上什麼不好。
但問題就在於,陳慧芳雖然沒嫁人,但在大隊所有人看來,也跟定親了沒什麼區彆了。
一女……二嫁?
一時間,氣氛都有些詭異起來。
甚至還有人趁著人群混亂,默默就往育紅班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