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三天前的紅燒肉,腹瀉,腸炎,吊了一晚上的鹽水,現在才到家,乾活!)
(阿鹹繼續努力!)
教導經驗,是父母要做的事。
孟戴斯隻是自己的生育工具,安娜·可莉吉斯當然不會教他聰明。
被說中心事的孟戴斯,臉色白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槍口繼續對準會計師達索,在安保們的槍口注視下,離開了二樓平台。
會計師達索見到孟戴斯已經離開,立馬就讓安保們收起手中的槍,不要嚇到樓下的賓客,他咳嗽了一聲,看向安娜·可莉吉斯,開口說道:“你上個月更新的遺囑依然有效。”
“但小姐們沒有完成比賽,就算是拍賣會完美閉幕,阮文小姐也會落敗,所以她不會加入進繼承人名單中。”
“安娜,我的老友,你還有什麼想要講的嘛?”
平靜的告彆,讓站在一旁的阮文感覺到不寒而栗,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彆墅內有三十多名安保人員,五十多支槍,就算是香江的條子來了,也可以拚一下。
“生生不息!”
安娜·可莉吉斯多餘的話沒有說,隻說了可莉吉斯家族的箴言,就用自己少了幾根的手指,跟會計師達索揮手告彆。
會計師達索點了點頭,看向阮文,輕聲說道:“你要守在這裡,接受自己的命運。”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會計師達索帶著自己的兩名手下,從後門離開了。
野獸已經被放出籠子,還是趁其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悄悄地離開吧!
達索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從秘密保險箱中把賬本全都取出,裝進自己的防水背包中,又取了一捆港幣現金,然後帶著自己的兩名心腹手下們前往地道,準備離開。
地道的大門口,達菲正站在濕漉漉的牆壁前,見到達索到來,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達菲小姐,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應該不準備跟我一起離開這座充滿危險的小島吧?”
達索停下腳步,他身後的兩名心腹,已經舉起手槍,對準達菲的腦袋。
“no!no!no!好戲還沒有演完,我當然不能離開。”
“可莉吉斯家族可以離開我的母親,但絕對離不開會計師您。”
“從祖上算,我們是一家人,可莉吉斯家族要女不要兒,達索家族,要兒不要女,我們這些繼承人中,有多少達索家族血脈,還真不得而知。”
達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會離開,並且強調了會計師的重要性,繼續說道:“我來見您,隻是想要知道,這次的獲勝者,是不是我?偉大的達菲·可莉吉斯。”
被勝負欲籠罩的女人!
可悲!
會計師達索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倒數第二件拍品,已經幫助達菲小姐鎖定了勝局,拍賣會已經終止了,但按照遊戲規則,阮文小姐已經失敗了,將不再是可莉吉斯家族繼承人。”
“您才是最後的獲勝者!”
“如果阮文小姐有幸活下來,我會親自監督她,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聽到自己獲勝的消息,達菲很滿意,她往旁邊讓了一步,做出了請的手勢。
會計師達索伸手打開了地道的大門,帶著自己的兩名心腹手下離開了。
“你不應該放老達索走,隻要他回到巴黎,你我都活不了!”
孟戴斯從陰影中走出來,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神情中都是糾結,想要追上去,送老達索下地獄。
“達索先生還沒有走遠,如果你想去以除後患,我這個當女兒的不攔著,如果你被反殺,我也會為您收屍,運回巴黎。”
“曆代會計師們,見證了無數次家族政變,他們都沒有出手阻止,畢竟隻有勝利者,才能帶領可莉吉斯家族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樓上的瘋婆子說的對,你永遠都不會成為可莉吉斯家族的一員。”
“但你可以讓我見證你的勇氣,衝上去,乾掉老達索!”
達菲嘲諷了一句,才近距離,臉對臉地說道:“果然,你隻是個小混混,膽量這東西,在你身上找不到。”
“我們的朋友們,應該很快就會抵達了吧?”
“我已經釋放了信號彈,sdece(法情)的人就在公海附近,肯定會準時抵達。”
sdece(法情)的特工,對於安娜·可莉吉斯非常感興趣,畢竟西非大地,是法國佬的基本盤,安娜·可莉吉斯一直都在跟法蘭西的敵人做生意,sdece(法情)很早就想搞定她了。
孟戴斯隻是順水推舟,幫助sdece(法情)搞定這個殘肢斷臂的老巫婆。
“真是絕情!華夏人有一句老話,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是從你們身上,我並沒有看到這樣的深情。”
達菲臉上還是熱情地假笑,不過嘴中說出來的話,非常刺耳。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等待著我的朋友們到來。”
“希望樓上的那頭雄獅,可以大殺四方,幫我們解決麻煩。”
孟戴斯把話說完,倒退著離開,手一直插在口袋中,等到來到安全位置,才將微型手槍的保險裝置關閉。
“小姐,您那台傳呼機響了!”
見到孟戴斯離開,達菲身後的貼身保鏢,趕緊往前走了一步,輕聲說道。
“釋放三顆信號彈,要搶在sdece(法情)前麵搞定一切。”
自始至終,達菲的合作對象,就不是自己的父親孟戴斯,也不是他身後的sdece(法情),跟這些蟲豸為伍,是做不好生意的。
地道出口前,勾心鬥角,拍賣會場中,打的是雞飛狗跳。
安保主管心中默默地祈求著上帝,希望麵前的壓軸商品不要出現問題。
“哢吧”
一聲脆響,傳到了池夢鯉的耳中,束縛他的牢籠終於解開了,他趕緊睜開雙眼,蒼白的右手手指,將脖頸處的磨尖木棍拽了出來,直接推進放自己自由的安保主管喉嚨中。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安保主管隻感覺自己喉嚨一涼,隨即痛感傳達到神經中,他雙手捂住已經被戳破的喉結,呼嚕幾聲,就往後栽倒。
在場的其他安保人員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們趕緊掏出手槍,準備將這頭蘇醒過來的雄獅擊斃。
但在速度上,池夢鯉更勝一籌,他一個鷂子翻身,一把抓住正在掏槍的安保人員的喉嚨,輕輕一扭,就送其上西天,去見穌哥他老人家。
而後反手將安保人員擋在自己的麵前,伸手從這個短命鬼佬腰間將其手槍取出,對著玻璃櫃中的其他兩人開火。
“砰砰砰”
幾聲槍響過後,子彈頭穿過兩名安保人員的頭顱,打在鋼化玻璃展櫃上,被炸飛的血漿,腦液,全都噴射在布滿蜘蛛紋的鋼化玻璃上。
這是天然的屏障,讓外麵的安保槍手們摸不清裡麵的狀況,不敢貿然開槍
看不清玻璃展櫃內的情況,但聽到了雷響,李老師明白,機會來了,他直接一個肘擊乾翻想要抬頭的服務員,讓其四腳八叉地躺在地麵上。
站在角落中的服務員們,見到賓客出手,立刻反應過來,這個花枝招展的老男人,是跟引起騷亂的拍品一夥的,他們手持電擊槍衝出來,準備將搗亂的李老師搞定。
襲人掰斷小鏡子,轉過身,麵對服務員們展露出迷人的微笑,對著最近的服務員,輕輕一劃,將其的血管氣管全都劃斷。
而此時的李老師已經從口袋中掏出一顆小藥丸,將外麵的蠟封捏開,用力地砸在靠近服務生們的地麵上,嘴裡大喊了一聲:“快閃!”
“有炸彈!”
聽到李老師的話,襲人趕緊將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踢飛,提著裙子,光著腳,避開地麵上的玻璃杯碎片,頭也不回地往一旁的展廳跑去。
山楂丸大小的小藥丸砸在地麵上,接觸到空氣,立刻產生化學反應,升騰起嗆人的煙霧。
手持電擊槍的服務生們,率先中招,拚命地咳嗽,眼淚鼻涕不停地往下流。
最後的殺手鐧用完了,李老師從地麵上撿一片玻璃杯碎片,放進口袋中,就跟在襲人的身後,溜進一旁的展廳,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完了。
靚仔勝這個撲街,如果這樣都沒法逃出生天,就隻能怨自己命不好。
拍賣會場上槍聲,煙霧一同爆發,還有人高喊有炸彈,會場內的競拍者們全都站了起來,大家都是罪犯世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被現場的情況驚嚇到。
不過這些收到可莉吉斯家族邀請的競拍者們,也看出來可莉吉斯家族好像已經壓不住場子了,是時候離開了。
站在看台上的阮文麵色鐵青,但她還是咬牙硬挺,命令安保人員守住碼頭和彆墅的各個大門,請準備離開的賓客們去會客室就坐。
今天必須要搞定靚仔勝這夥人,不然可莉吉斯家族未來十年之內,都沒法再次進入亞洲。
現如今亞洲的中心,不是東京,不是漢城,而是這座島嶼城市香江。
開門紅變成铩羽而歸,這會將可莉吉斯家族釘在恥辱柱上。
想到這裡,阮文搶過保鏢手上的對講機,冷冷地說道:“如果有人敢反抗,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通過耳機得到命令的安保人員們,全都掏出了手槍,一步步地往池夢鯉所在的玻璃展覽櫃推進。
坐在籠子中的八麵佛,非常的開心,他現在完全就是看熱鬨,看大戲,他早就提醒過看台上的鬼女人,靚仔勝這個撲街是混進來搗亂的。
這個鬼女人還不信!把自己的苦口婆心當做耳邊風,真是撲街!
現在有苦頭吃了!
而跟池夢鯉直線相對的水房保險箱,則是冷冷地看著這場鬨劇,沒有一點心理波動。
池夢鯉看到玻璃展櫃外身穿燕尾服的安保人員,也是感覺有點頭疼,現在玻璃展櫃不再是自己的保護傘,反倒又變成了牢籠,不能坐以待斃下去。
想到這裡,他立刻推著擋在身前的死屍,向前野蠻衝撞。
為首的安保人員,見到壓軸拍品衝出鋼化玻璃打造的展櫃,也是獰笑一聲,阮文小姐已經下達了命令,要趕儘殺絕,他也就沒有絲毫猶豫了,果斷地扣動扳機。
“砰”
為首的安保人員手中的手槍,槍口迸發出一團火光,一顆子彈螺旋飛出,照著池夢鯉的腦袋瓜射去。
在槍響的瞬間,池夢鯉就做出了反應,身形如鬼魅般疾閃,以一種違背常理的角度側身旋轉,子彈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
借此機會,他鬆開麵前的擋箭牌死屍,往前突進了兩米,來到了開槍人的身旁,長臂輕舒,指尖如靈蛇般點向開槍的安保人員脖頸處的大穴。
看似輕柔的一擊,卻讓對方瞳孔驟縮,瞬間癱倒在地。
這是生死局,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他腳尖往前一踢,正中開槍之人的太陽穴,結果了這家夥的性命。
緊接著,池夢鯉快速閃動,趁著這些撲街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腿如閃電般連環踢出,飛腳精準撞擊另一名槍手的太陽穴,雙手又順勢勾住其手腕,將手槍奪過。
在空中借力一旋,手槍化作一道寒光,狠狠砸向遠處槍手的麵門,那人頓時滿臉鮮血,踉蹌倒地。
當池夢鯉解決完兩人之後,剩下的安保人員才開始還擊,可這有點太遲了!
因為池夢鯉已經身處在人群之中,根本沒法精確瞄準,隻能小心翼翼地開槍,生怕誤傷同事,失去準度的子彈在牆壁上激起陣陣火花。
池夢鯉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遊龍般穿梭於槍林彈雨之中。
他雙手翻飛,掌影重重,時而劈向咽喉,時而斬向心口。
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倒地,動作行雲流水,宛如一場優雅而致命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