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飛魚衛卻捕捉到了,他心中一沉,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蘭斯確實很了解長公主,了解到他什麼時候暴露了都還不清楚。
但他不會承認:“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失心瘋了就快滾!”
蘭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急不緩道:“你醒過來沒有第一時間賞我一巴掌就已經很奇怪了,甚至沒有罵我,後來罵了,罵的卻是賤人,她從來不這麼罵我,太粗俗了,還是她罵的好聽。”
飛魚衛:……
“我說我是她的狗時,你的反應不對,一點也不像她,因為她會讓我不要狗叫,還會讓我跪下,而你隻會學她讓我滾,你算什麼東西?”
飛魚衛:……
“今天的早膳雖然你沒有吃,但你的好侍女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頤指氣使地製止她們,讓她們出去,不要打擾你睡覺,而是任由她們將早膳擺上桌,真正的流春不會這樣。”
小如:……
“我說你皺眉醜,你卻絲毫不反駁,你不知道嗎?她最聽不得醜這個字了,因為她說她是全宇宙最美的女人,拉臭臭的時候都是最美的。”
飛魚衛:……
小如:……
蘭斯笑得肆意:“也許你能騙得過阿勒詩,但在我眼中,你錯漏百出。”
畢竟他在公主府內院的樹下當了許久許久的狗,狗對主人的行為習慣怎麼會不熟悉呢?
飛魚衛也笑了,但他沒說話。
誰有你變態啊。
而此時的將軍府,陸忍已經在集結人馬。
做戲做全套,長公主在情勢所逼下,在他眼皮底下被劫走,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無動於衷。
入關帶兵殺穿狄努,救出公主才是他該有的反應。
而且,狄努到底想做什麼?
這也是皇帝在出發前給陸忍下達的最重要的任務。
至於寧玄衍,他也去了。
因為蘭斯。
不論是伽片一事,還是聖誕下藥一事,新仇舊恨加起來,他對蘭斯是殺之而後快。
溫妤樂見其成,雖然兩人不對付,但當他們有共同目標時,統一戰線是最有利的選擇。
主要是溫妤看著還挺開心的。
“公主您安心待在府中,等微臣回來。”
溫妤親了親他的臉頰:“去吧,如果真的是蘭斯搞鬼,他有可能已經識破了飛魚衛的偽裝,畢竟在公主府栓了那麼久,還算了解我。”
陸忍點點頭。
寧玄衍見狀撇過眼,擺擺手:“走了。”
溫妤:“嗯嗯。”
寧玄衍:……
到他,彆說吻了,連叮囑都這麼敷衍。
他沒好氣道:“少嗑點瓜子。”
溫妤:“行,等你回來給我剝。”
寧玄衍聞言眸光動了動,哼了一聲:“誰要給你剝?”
然後勾勾唇角,離開了。
流春捂住嘴,卻還是笑出聲來:“公主,若是您說的是等他回來一起睡覺,看他還會不會說什麼誰要跟你一起睡覺。”
溫妤深以為然,然後將魚一叫了出來。
“說到睡覺,有點困了,魚一,你陪本公主睡一會。”
魚一站在屏風旁,下意識看了流春一眼。
流春十分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然後給魚一悄眯眯地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用口型道:“魚一大人,奴婢看好你!”
魚一:……
他麵具下的麵容已經有些窘迫。
再轉頭一看,溫妤已經側躺在床上,正盯著他瞧,眼中帶著戲謔:“這些天沒露麵,小烏龜將伸出來的頭又縮回去了?”
魚一抿了抿唇:“回稟公主,沒有。”
“那還不過來給本公主暖床?”
魚一聞言心頭微顫,走上前,頓了頓後,站在床邊將外衣脫了下來。
溫妤道:“不夠,本公主不喜歡男人在床上還穿著衣裳。”
魚一喉結動了動,隱隱能看到蔓延上了一絲粉色,而那耳朵肉眼可見地已經紅的像滴血一般。
可想而知麵具後是怎樣一張明明無情卻又泛紅的臉頰,就連目光都變得有些瀲灩深沉。
“公主……”
“懂了,要讓本公主親手給你脫是嗎?”溫妤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短短兩個字,像是攝了魚一的魂魄一般,他坐到床邊,微微俯身。
溫妤抬起手,指尖在他的胸膛打著轉,“可是本公主有點累,你自己脫,好不好?”
“公主,屬下……”
“噓,現在該聽話了。”
魚一盯著床上的溫妤,在她鼓勵的目光中,微微發顫的指尖緩緩靠近腹部,解開了的內衫,一大片胸膛和腹肌頓時顯露出來。
溫妤勾起唇,伸出手緩緩摸著。
她拉過魚一的手臂,輕輕一拽,他仿佛手無縛雞之力一般,兩人的距離極速縮短,隔著麵具,鼻尖貼在一處,唇對著唇,呼吸仿佛透過麵具交纏在了一起。
溫妤看著他的雙眸,緩緩閉上眼。
魚一的心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腔,近在咫尺的、他無數次肖想過的唇。
下一秒,他遵從本心的渴望,主動摘下麵具,含住了那勾人的唇。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進攻與攫取,比之前的每一次吻都要深,都要激烈。
像是清晨的荷葉上,露水的反擊。
許久過後,唇齒分開。
溫妤撫摸著他的後頸,很滿意:“有進步,敢主動吸我了。”
魚一聞言渾身發燙,目光有些閃躲:“公主……不是說睡覺嗎?”
“睡覺分兩種,你喜歡哪一種?”溫妤指尖按壓著他的唇瓣,“小烏龜伸頭了,哦不,是大烏龜。”
魚一意識到什麼,渾身一顫,唇中吐出一絲喘息,熱氣幾乎燙到了溫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