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聞言從馬車後探出一個腦袋:“貧僧可沒有偷吃。”
“你不是偷吃,你鬼鬼祟祟地在禦廚的馬車邊做什麼?莫不是想下毒?陸將軍……”
陸忍抬起手,侍衛便不再多話,退到一旁。
八戒撓撓光溜溜的腦袋,解釋道:“貧僧是在找公主的馬車,想悄無聲息溜進去,誰知道這是禦廚的馬車,還被你們逮到了。”
陸忍:……
侍衛:……
這和尚什麼意思?
他這番解釋,是覺得闖入禦廚的馬車,比闖入公主的馬車,罪名還要重嗎?
這直接從三等罪變成了死罪啊!
“好你個和尚!原來是想加害長公主……”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休要胡亂攀扯,貧僧隻說了想溜進公主的馬車,可沒說是要加害公主……”
侍衛還待說什麼,陸忍終於開口了,語氣有些冷凝:“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八戒卻說:“貧僧隻和公主對話,在公主來之前,貧僧有權保持沉默。”
陸忍不置可否道:“意圖潛入公主馬車,抓起來,就地正法。”
八戒:……
他看向陸忍身後緩步而來的溫妤,直接道:“公主,您的男人要殺貧僧,您不管管嗎?”
溫妤道:“你剛才說的本公主都聽到了,你潛入我的馬車做什麼?”
八戒義正嚴辭道:“當然是找公主您睡覺啊。”
溫妤:……
陸忍皺眉。
侍衛們:……
淫僧!絕對是淫僧!
八戒不知道侍衛們的想法,捶了捶腿道:“公主不知道貧僧這一路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身體有多累,所以想好好歇一歇。”
這具身體先是從應國寺下山趕往皇宮,然後又從皇宮出來爬到了半山腰,然後又從半山腰下來,一路追上了接親隊伍。
他光靠一雙腿趕路,實屬累人。
“貧僧還以為這馬車是您的,結果是禦廚的,誰知道禦廚的馬車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大那麼寬敞那麼豪華!”
溫妤:……
她像模像樣地雙手合十:“禦廚給大家做飯,馬車豪華點應該的,善待廚子,阿彌陀佛。”
八戒聞言覺得很有道理:“阿彌陀佛,如此說來貧僧也可以當廚子,公主也應當善待貧僧。”
溫妤:……
“貧僧烤雞乃是一絕,公主您曾經嘗過的。”
他指的是他與溫妤第一次見麵時,他躲在竹林裡烤雞,卻被溫妤發現了那件事。
而侍衛看出溫妤和陸忍與八戒是熟識,此時已經退回了篝火處。
溫妤抱起胳膊:“你先說,你怎麼在這?”
八戒理理灰撲撲的僧袍,告知原委道:“貧僧此次下山曆練紅塵心,誰知竟剛巧與公主的隊伍碰上。”
“是嗎?”溫妤反問。
“當然是了,貧僧遠遠瞧見公主正在用膳,便想著不叨擾,找到您的馬車自己先歇一會,誰知道就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溫妤攤手:“你覺得本公主信嗎?”
八戒歎氣道:“公主若是不信,那貧僧也沒辦法。”
溫妤挑眉,也不管八戒,就將他丟在原地,帶著陸忍回到篝火處繼續吃飯。
但八戒自行跟了上來。
他坐在溫妤左側,摸了摸肚子:“貧僧肚中空空。”
溫妤自顧自地吃飯,還夾了筷肉放進了陸忍的碗中。
八戒又道:“公主,貧僧肚中空空。”
溫妤看他一眼:“不要空。”
八戒:……
“貧僧餓了。”
溫妤:“不要餓。”
“貧僧……”
溫妤:“不要貧僧。”
八戒嘴角抽抽,沒再提用膳一事。
卻不想下一秒,溫妤遞給他兩個拳頭大的白麵饅頭:“吃吧,剛好堵住你這櫻桃小嘴。”
八戒:……
“貧僧可不是櫻桃小嘴,而是血盆大口。”
落寒的目光落在八戒身上,有些怪異,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不著調到一點都不像和尚的和尚。
用完晚膳,陸忍帶著溫妤遠離了隊伍,準備在小溪邊給她擦擦身體。
剛解開腰帶,兩人就坐在溪邊的石頭上,緩慢而深入地擁吻起來。
溫妤親完後唇上亮晶晶,她美其名曰:“飯後運動,很有必要,嘴上的運動,也是運動。”
陸忍忍俊不禁:“公主說的是。”
若不是在野外,他不會隻是淺淺接個吻。
陸忍將溫妤橫抱在懷裡,用溪水沾濕了麵巾,替她擦了擦臉。
然後敞開外衣卻並未脫掉,而是披在肩上遮住風光,這才緩緩解開肚兜塞入懷中,一點一點替她仔仔細細地擦身。
清冷的月光灑在溫妤的身上,像一塊白玉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陸忍在溫妤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公主……”
“嗯?”
“沒什麼,微臣就想叫您一聲。”
他說著目光落在溫妤的腿根處,比起之前的通紅,塗了藥後已經緩解了許多。
陸忍又掏出藥膏,重新給溫妤上了一次藥。
他將溫妤的衣服重新穿好,歎氣道:“明日公主就留在馬車中,這幾日不可再騎馬了。”
溫妤眨眨眼,圈住了他的肩膀:“行,那今晚先騎一下你。”
陸忍:……
他抱著溫妤,直接站起身,沒有絲毫搖晃,底盤穩的不像話。
隻是回馬車的步伐明顯比來溪邊時要快要不少。
流春見陸忍抱著溫妤回來了,連忙道:“公主……”
隻是她的說話聲,比不得陸忍的動作快。
車簾一掀開,一道紅色身影就坐在馬車中,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與陸忍對視。
流春遲到的聲音終歸到了:“翠心來了……”
寧玄衍看著溫妤,目光中有些淡淡地委屈,唇邊卻冷笑一聲:“就這麼喜歡野外?跟我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