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請公主為畫賜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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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大在長公主麵前真的很乖順。

這是三人心中同時冒出的詭異想法。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在長公主麵前特有的模樣,可謂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畢竟能成為潛魚衛首領,拿到“一”這個代號的人,怎麼會簡單呢?

就連魚二也是因為天生情感感知困難,甚至痛覺都遲緩的人也才堪堪拿到“二”。

“公主,讓您見笑了。”

魚一覺得有些窘迫,帶公主來參觀衛所,卻正好碰上下屬在背後談論他與公主的情愛一事,可以說是丟人。

但溫妤卻並不這麼覺得,反而道:“你們潛魚衛還都挺活躍的,隻有你這麼悶?”

魚一:……

逛完衛所後的第二天,去往狄努的接親隊伍便已經準備完畢。

因著溫妤要微服私訪出去玩,接親隊伍的護衛又多了一倍人,遠遠看上去,那叫一個聲勢浩大。

屬於長公主的接親車駕裡,已經坐了一位“長公主”,皇帝還十分嚴謹的安排了一個假流春。

不然路上皇姐若是沒有用的趁手的人,可如何是好。

溫妤本人則是打扮的很低調,一身鵝黃色流仙裙,未施粉黛,唇瓣不點而紅,發髻隻用一根粗糙的木簪挽著,清晰自然,又帶著一絲隨性慵懶。

來接人的陸忍看到溫妤頭上的木刻簪子,目光微動,這是他在新歲節時從西黎連夜趕回來,送給公主的禮物,是他親手雕刻的木簪。

他嘴角勾了勾:“公主今日真美。”

溫妤撫了撫鬢角,嘚瑟的不行:“本公主哪日不美?”

陸忍聞言,握住溫妤的手,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目光深深:“不一樣的美,公主今日怎麼戴上微臣送的木簪?”

平日裡都是好好收在木匣中。

“因為我喜歡。”

溫妤笑眼彎彎地看著他,仿佛在說,喜歡木簪,也喜歡刻木簪的人。

流春背著包袱,站在後麵已經習慣了眼前的場麵。

落寒卻是頭一次見,有些驚愕地看著陸忍。

陸將軍竟然當眾親了公主,還是在公主沒有允許的情況下。

流春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 小聲道:“你懂什麼?主動比被動更吃香。”

當然,被寵幸的也更多。

落寒怔怔地若有所思,是嗎?

“走了流春,我們坐那個隨官的馬車。”

流春聞言連忙應道:“奴婢來了!”

溫妤踏出內院時,回頭望了望,隻見落寒站在房門口,安靜地目送她。

波光粼粼的眸光中乾淨到一望無垠,隻是默默訴說著等待。

方才聽到流春那句話,他有一瞬間想著就這樣不管不顧地主動開口,說出想要跟隨公主一同前往北陽關。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提出來。

在公主府這段時間雖然不算長,比起他在逍遙間的日子更是短到忽略不計,但他確實學到了很多。

流冬常說:“你既然來了公主府,那就是公主府的人,在外代表的是公主府,不論你在公主麵前是何模樣,穿著衣裳也好,脫了衣裳都罷,但是在外人麵前,你切不可任人擺布,失了脊骨,丟了公主的麵子。”

流秋常說:“公主身邊都是天之驕子,你的容貌固然是利器,但若想前進一步,首先就要配得上公主,你現在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等到以後,在眾位大人麵前,定會自慚形穢,自卑是會吃人的。”

流夏常說:“公主說過,一段健康優質的感情關係應該是向上走的,你會越來越優秀,找到自我價值,而不是停留在原地甚至下墜,我瞧你是個頂頂聰明的,定會明白。”

流春常說:“她們都說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落寒站在門前,輕輕笑了笑:“落寒恭送公主。”

卻沒想到溫妤道:“你跟本公主一起去。”

落寒:……

他愣了一瞬,甚至以為這是不是他太過期望而營造出來的幻想。

直到流春無奈地推了推他:“發什麼呆?公主都走了,還不跟上?”

落寒回過神,純淨的眸子中閃過極度的驚喜,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公主讓我一起去?”

流春:……

“你剛在夢遊?”

但落寒還是想的太美了,他被溫妤分配到那位假公主的馬車上。

溫妤道:“人雖然是假扮的,但在狄努更不能墮了我愛美男的名頭,帶一個美貌的男人在身邊才符合本公主的人設。”

落寒:……

主要是,也沒旁人合適。

溫妤的男人們個個身份都不低。

不過若硬要說,溫妤帶去狄努接親的美貌的男人其實不止一個,還有陸忍和魚一。

一個眾所周知的公主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奉旨護送。

一個沒人知道的公主的男人,暗戳戳地奉旨護送。

此時皇帝也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口送溫妤,江起、越淩風赫然在其中。

昨夜他們兩個去找了溫妤,又這樣不期然間撞上了。

二人的目光都有些淩厲,但又都不退分毫。

溫妤則是覺得很熱鬨,靠在小榻上,左擁右抱,一個負責按頭,一個負責按腿,快活死了。

而此時的城門口,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沉默。

皇帝對溫妤出去玩沒有意見,但是想到有段時間見不到她,有點鬆了口氣又有點不舍得,那叫一個矛盾。

吳用貼心寬慰道:“聖上,長公主很快就會回來的。”

皇帝:“朕問你了嗎?”

吳用:……

接親的隊伍很快到了盛京城城門,皇帝對著假公主的馬車交待了幾句,然後目光落在了稍後一些的隨官馬車上。

溫妤掀開了一點點簾子,衝著皇帝扮了個鬼臉。

皇帝:……

這時,一道淡淡的目光透過車簾縫隙投在了溫妤的臉上。

溫妤看過去,原來是站在皇帝身後的百官之首,林遇之。

自從上次醉酒作畫後,他便像消失了一般。

此時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妤,然後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溫妤看得很清楚,林遇之說的是:“請公主為畫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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