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溫妤抿了口茶,說出的話卻非常的不仙女。
“不就是剁吧剁吧喂狗嗎?縣令大人能做,本小姐有何做不得?流春。”
“奴婢在。”
“將他們兩人剁碎了,回去喂大白。”
流春道:“小姐,這肉帶回去給大白,怕是都餿了,大白不愛吃。”
其中一名捕快咽了咽口水:“大白是什麼?”
流春道:“是我家小姐養的大貓,可威風了!”
陸將軍養的,也算是公主養的吧?
“大、大貓?”
竟然會有人養大貓?是嫌命不夠長嗎?
溫妤則是點點頭:“有道理,不能給大白吃臟東西,口臭了怎麼辦?”
她說著突然盈盈一笑:“這樣吧,剁碎了包成人肉包子,再送到縣衙喂給縣令,豈不是妙哉?”
寧玄衍輕笑一聲。
林遇之淡然自若。
似乎完全不覺得溫妤口中說出了多麼可怕的話。
流春:……
然後眨眨眼:“小姐說的妙。”
捕快傻眼了,這是怎麼樣的一對主仆?
“你們開玩笑的吧?這樣做有損天倫!”
溫妤搖搖食指:“你們縣令不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狗?都是剁碎了喂狗,誰比誰高貴?”
流春:“就是!”
“也不對,在本小姐眼裡,說他是狗都侮辱了狗狗,畢竟狗狗那麼可愛,怎麼能喂狗狗吃臟東西。”
流春:“就是!”
“你們、你們敢!”
兩名捕快靠在一處,臉上湧起慌亂,壓根分不清眼前這個邪惡的仙女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時,溫妤又道:“不過如果你們願意說出縣令做了哪些惡事,興許本小姐可以饒你們一命。”
捕快:……
二人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溫妤支起下巴:“看來本小姐的身份要藏不住了。”
林遇之與寧玄衍聞言同時放下了手中的茶,要顯露真實身份了?
溫妤站起身,拿出腰間的雙月,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轉了一圈,在空中一頓比劃。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麵前顯現你真正的力量,曾與你定下約定的本小姐命令你,解除封印!迪迦奧特曼,現身!未來的路就在腳下,不要悲傷不要害怕!”
林遇之:……
寧玄衍:……
顯露身份?想多了。
流春鼓掌:“小姐好厲害!”
捕快:……
他們其實是在做噩夢,還沒睡醒是不是?
二人眼睛一翻,竟然硬生生暈了過去。
“公主,他們又暈了……”
溫妤驚訝:“好強大的魔法力量!”
第二天,縣衙門口的第一聲驚天慘叫喚醒了慶陽縣的清晨。
一名衙役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看著倒懸在門口,血淋淋、光溜溜的縣令。
縣令的臉龐經過一晚上的倒吊,已然青紫,合不上的嘴,流乾了口水,更可怕的是那整齊的切口沾染著乾涸的血漬,衝擊力極強。
“啊————————————”
他的慘叫聲驚飛了樹枝上的麻雀,也驚到了縣衙中的所有人。
“來人啊!來人啊!”
縣令被放了下來。
典史沉默地站在一邊,眉頭皺的十分緊:“將大人送回房中。”
而在房中的地上,眾人看到了那切除物,皆是一陣惡寒。
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敢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縣令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閹了的這個事實,整個人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都綻出了極粗的青筋。
他口中的酒杯極難取出,稍微拽拽,便痛的他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實在沒辦法,隻好先放置。
“去叫大夫,來處理大人的傷口。你們先下去吧,此事不可傳出去。”
“典史,這……這怎麼可能?怕是已經有許多百姓已經看到了。”
“你們當值為何這麼晚?縣衙門口都走過多少百姓了?”
“一、一向如此啊……”
“啊啊嗚嗚啊嗚嗯啊啊啊……”
縣令一臉痛苦。
典史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閉嘴,驚魂未定的衙役們迅速退了出去。
“嗚啊嗚嗚啊啊啊啊嗯嗚嗚……”
縣令分泌的口水又順著口角流了出來。
典史給縣令擦了嘴,蓋好被子,鎮定道:“大人先彆急,等大夫先來給您處理傷口,您口中的杯子不好取,等大夫來了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縣令瞪著眼睛:“嗚嗚嗯啊啊……”
“大人,有什麼話,等包紮好傷口,取出酒杯再說。”
但縣令明顯等不了一點。
典史道:“昨夜您不是應該與那女子共度春宵嗎?是那女子動的手?”
縣令點頭。
“那女子會武?”
縣令繼續點頭,眼中湧現出恨意。
典史:……
這是踹著鐵板了。
“大人,小的這就派人去那間客棧,將人捉拿歸案?”
縣令連忙點頭,然後又連忙比劃出一個三。
“三個人都抓?另外兩人不是應該解決了嗎?”
縣令怒目而視,昨夜房頂上明明還有另外二人的聲音!其中一個還是女人!
他雖然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所有人都必須抓到!
他也要將他們閹了!
而此時,一樁關於縣令的,不算秘聞的秘聞,傳遍了整個慶陽縣。
“你看見了沒?縣令被閹了,倒掛在縣衙門口呢,沒穿衣服,醜死人了。”
“我也看到了,但我沒敢仔細看,被縣令記住了找麻煩怎麼辦?”
又扮成嚴平安的燕岸,坐在牛車上,眼中閃過震驚。
姑娘閹了縣令?
這麼臟的活,應該他來動手!
這時,一隊捕快跑過,朝著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而去。
燕岸一頓,吐掉口中叼著的草,丟下牛車,朝著客棧狂奔。
牛“哞”了一聲。
燕岸停下腳步,拍了拍牛頭:“你自己回去,還記得那位在你耳邊說話的姑娘嗎?”
牛甩了甩頭,沒理自言自語的燕岸,自顧自地帶著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城門口而去。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