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的這句話對於麵前的四個人來說都是有點石破天驚的意味在的。
“公主莫要開玩笑……”
溫妤:“沒開玩笑,三個人真的不行,但你們三個都開口了,手心手背、腳心腳背、前胸後背都是肉。”
她說著歎了口氣,如果麵前就一個人,現在這房間裡早就上演活色生香。
“你們散開點,這樣一排站在我麵前很像搞事情的大反派。”
三人聞言微微退了退,但目光還是落在溫妤身上。
“公主,您中的藥誰來解?”
越淩風問的十分坦蕩,在他心裡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溫妤啪地合上折扇:“你們剪刀石……”
這時,一旁充當透明人的林遇之突然晃了晃,徑直朝著床上撲過去。
溫妤嚇一跳,兩手一撐按在他的胸膛上,才沒讓他壓到。
“林遇之?”
幾人扶著林遇之躺在床上,隻見他額頭浸出了一層汗,麵色比溫妤要紅的多。
溫妤疑惑:“怎麼你看著比我嚴重啊?你這麼虛的嗎?”
林遇之:……
公主說他虛,他就是死了也得從棺材板裡爬出來解釋清楚。
“那人吹藥時,公主埋在微臣懷中,所以吸入的少……”
溫妤聞言更疑惑了:“我怎麼會在你懷中?”
林遇之:……
如果他說是公主先動手的呢?
不過他無話可說,也不敢說。
他的目光投向陸忍,隻得到陸忍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越淩風中肯道:“如此看來丞相大人比公主還要嚴重些,更需要解藥。”
溫妤摸摸下巴:“有道理,我也中了藥,你也中了藥,這麼巧……”
幾人聞言都是一愣。
林遇之眸光更是顫的厲害,本就跳的極快的心臟一瞬間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桎梏。
這時,溫妤繼續道:“我們可真是一對巧妙至極的一丘之貉啊!”
林遇之:……
經曆過巨大的期望後,忽然的墜落才最令人難受。
他“嗯”了一聲,目光沉寂下來:“能和公主做一丘之貉也是微臣的福氣。”
溫妤道:“其實我真的還好,就是熱得很。”
她說著想起什麼:“陸忍,你怎麼沒事?”
陸忍心道,如果他現在有事倒是好了……
“微臣當時掩住了口鼻,又一直處在高處,所以並沒有吸到。”
早知道還不如吸到了。
而林遇之微微喘著氣,麵頰泛紅,當真和平日裡清冷的模樣大相徑庭。
像是一朵雪山之巔的蓮花染了紅,又像是高天的清冷月浸了血。
溫妤:……
“要不我幫你問問淩雲詩?你和她到哪一步了?能幫你嗎?”
林遇之心口窒了窒:“不能,微臣和她從未開始……”
“啊?進度這麼慢?我的進度條都走到三了,你還沒開始?真有你的,行動力不太行啊。”
林遇之:……
他一把抓住溫妤的手腕,可謂大膽至極。
一直未開口的江起目光閃了閃。
“微臣再和公主說一遍,我隻把淩雲詩當妹妹,如果讓妹妹來為我解這藥,不如放我死了算了。”
林遇之的眼神太過認真,認真到仿佛要上高考考場。
溫妤被震撼到了。
“那隻有一個辦法了。”
所有人聞言,都下意識站的更直了一些。
“泡冷水冷靜冷靜吧。”
林遇之聞言也不知究竟是失落更多還是慶幸更多。
反正除了公主,他誰都不行。
而公主怎麼會與他……冷水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江起叫來人,將一盆冷水備好。
林遇之自己翻身進了水中,靠在浴桶裡閉上了眼。
靜心則無欲,無欲則無求,無求則心靜。
屏風的另一邊,溫妤表示要不走尋常路,直接開始了四人運動。
“公主這真的能行嗎?”
“當然行了,反正出了汗就好了,一起來吧!”
“……”
“陸忍江起體力好,你們倆帶頭一起做。”
“……好。”
“越淩風,你彆傻站著了,快點加入我們!”
“……既然公主這樣說了,那微臣也加入試試。”
一時間,房間裡好像隻能聽到溫妤不斷的喘息聲。
林遇之:……
靜心?見鬼去吧……
他垂眸看向水中的巨獸,雙手緊緊抓住了浴桶邊緣,力度大到指尖都開始發白。
溫妤的聲音還在繼續。
“剛剛都是開合跳,高抬腿,波比跳這些,都是動的,接下來我們來一個靜態的。”
溫妤說著趴到地上:“平板支撐,身體保持一條直線,訓練腹部的核心力量。”
陸忍與江起二話不說,直接俯身,然後做了一個極為標準的平板支撐。
越淩風也沒閒著,跟在溫妤身後做的認真。
反而是溫妤作為教練,撐個三十秒便累的像狗,就差吐舌頭了。
而陸忍與江起卻完全是麵不改色,甚至越淩風都很輕鬆。
溫妤喘的厲害,身上的汗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流,臉上也染著運動時獨有的健康粉。
她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全:“你們不累嗎?我不行了……”
陸忍氣息異常平穩:“那微臣也要停下來嗎?”
“不用停,你們繼續。”
陸忍點點頭:“公主可以坐到微臣身上,微臣繼續動,您休息。”
“真的嗎?不會斷了吧?”
陸忍:“……”
而浴桶中的林遇之此時已經青筋直跳。
他的五感好像隻剩下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