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溫妤走了出來,轉了個圈。
“第一套,怎麼樣?好看嗎?”
他們盯著溫妤身上薄如蟬翼的粉紗,白皙的後背、手臂與肩頸清晰可見。
肚兜比之尋常要低上許多,露出了一大片晃人至極的肌膚。
就連裙子都是淡綠色細紗所製,轉動間隱隱約約便能看見她勻稱修長的大腿,極為誘人。
他們盯著溫妤,沉默了。
溫妤眨眼,走的近了些,細紗拂過他們的麵頰:“這是什麼反應?不好看嗎?”
隨著溫妤的走近,帶來一陣幽幽的沁人香氣。
陸忍握緊手中的寂月,直勾勾地盯著溫妤,啞聲道:“好看,但是,公主您要穿成這樣去避暑?”
“對呀。”
“不可。”三人齊齊出聲。
溫妤笑了笑轉身道:“我就要穿這個,換第二件。”
他們聞言下意識抓住了溫妤的衣袖:“公主……”
隨著話音落下,溫妤身上的細紗竟然被三人不小心扯破。
竟如此脆弱。
“……”
溫妤轉了個圈,身上的細紗便儘數落地,隻著了一件粉色肚兜。
她環著胸,驚愕地看著三人:“你們三個乾什麼?難道是要聯手欺負我一個人?”
三人聞言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麵色皆是掩蓋不住的慌亂與羞赧。
然後齊齊單膝跪下:“公主恕罪,微臣乃無心之失。”
溫妤悠悠然走至三人麵前:“起來吧,逗你們的,這衣服自然不是穿於人前的。”
他們聞言原就嚇到狂跳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溫妤戲謔的目光掃過他們的麵頰,“這衣服好看嗎?你們喜歡嗎?”
“……”
如若此時房中沒有旁人,乾柴烈火便已瞬間燃起,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三人壓著被撩起的燥熱,落荒而逃。
等到許久後冷靜下來,他們突然想起前往公主府所為何事。
但卻被公主稍一撩撥便層層潰敗,什麼也不記得了。
陸忍擦乾身上的涼水,無奈地歎笑一聲。
越淩風拿起卷宗,看著看著突然笑了笑。
江起一臉嚴肅,然後始終一臉嚴肅。
“來人,去禮部打聲招呼,處子之身的查驗,由本官全權負責。”
“大人?”
江起眯了眯眼:“普通手段可查不出來,要被公主挑選之人,必定要是乾淨的。”
“是,下官這便派人去。”
好巧不巧,這解決了禮部的一大煩心事。
論起了解身體,除了太醫,便是那折磨手段層出不窮的大理寺卿江大人了。
隻是,一個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個是折磨不死就往死裡折磨。
太醫也不敢說可以分辨男子是否未經人事,不過既然江大人開口了,定然是有他的方法。
“麻煩回稟江大人,這可是替禮部解決了一件疑難之事,感激不儘。”
“寺卿大人還說了,此番選秀,還請禮部各位大人嚴格些,不要什麼人都能走到最後一環麵見長公主,以免汙了公主的眼。”
“那是自然,能走到最後一環的,那可是萬中選一。”
“話已帶到,下官這便告退了。”
皇宮中的皇帝也收到了來自溫妤的字條。
上麵歪七扭八地寫著:“皇弟,不謝,我可真是千萬年難得一遇的好皇姐!”
皇帝仔仔細細地辨認一番後,有些啼笑皆非。
“來人,送幾卷字帖去公主府,感謝感謝朕的好皇姐。”
溫妤收到字帖後,隨手派人送去了將軍府:“陸謹愛練字,給他練,務必寫完。”
陸謹欲哭無淚地看著手中厚厚的字帖,哀嚎道:“哥,是不是你乾的?”
陸忍擦著刀:“公主的一片心意,好好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忍:“或者你去軍營?”
“……”陸謹整個人像被抽乾了,擦了擦眼淚,“那我還是練字吧,我愛練字,字練愛我,練愛我字。”
陸忍:……
第二天,公主府有人來應聘化學老師。
是一個小老頭,穿的破破爛爛的,頭發亂的和雞窩一樣,口齒卻伶俐的很。
流冬有些不太相信:“你來應聘化學老師?”
“彆看老頭子我這樣,但是我本事很大的!”
流冬一個字都不信,當即就要將他往外趕。
“稍等稍等,我給你露一手。”
小老頭著急忙慌地從兜裡掏出一個鐵碗,然後又掏出一瓶液體,倒在了鐵碗裡。
“等一會你再看。”
流冬狐疑地看著他,還是耐心地等了一會。
很快她驚訝的發現這鐵碗竟然變色了,有些泛紅。
流冬撇他一眼:“你是變戲法的?”
小老頭老神在在道:“按長公主的說法,老頭子這叫化學!”
流冬皺了皺眉:“你最好真有本事,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小老頭點點頭跟在了流冬身後。
溫妤是在前廳見的人,聽到流冬的轉述,她挑了挑眉。
小老頭耍的“戲法”應該是硫酸銅的置換反應。
硫酸銅與鐵的反應為鐵逐漸溶解,溶液藍色褪去,有紅色固體析出,生成綠色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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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拜見長公主!嘿嘿,為了讓長公主相信老頭子有真本事,我可是準備了很多。”
溫妤聞言饒有興致:“你還會什麼?”
小老頭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竹管:“長公主,這是老頭子前段時間折騰出來的煙霧彈。”
“給您瞧瞧威力。”
流冬還沒來得及阻止,小老頭便直接將竹管摔在了地上。
頓時整個前廳一陣黑霧迷眼,伴隨著一股嗆人的氣息。
“咳咳咳,呸呸呸!”小老頭的聲音在霧中響起,“長公主,範圍這麼大!是不是很厲害?”
溫妤嗆的直咳嗽。
等黑煙散去,流冬滿麵驚恐地大喝一聲:“公主!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