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聽他說不記得了,唇角勾了勾:“那剛好,我可以再說一遍。”
江起:……
他沉默,好半晌都沒說話。
這倒弄的溫妤下來不來台了,因為她是真的不記得具體說了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不是應該說,公主不要再說了?”
江起道:“公主既然想再說一遍,微臣沒有阻止的道理。”
溫妤:……
蘭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嘁——”
他一直在聽,不屑的目光落在江起身上。
這時獄卒拿著東西回來了。
溫妤勾起唇角,捏住蘭斯的下顎,直接拿過口丸強硬地塞進了他的口中,然後將皮質係帶在腦後係好。
“乖狗是不會亂吠的,下次再嘁就賞板子。”
蘭斯用舌尖抵了抵,那種舌尖被完全束縛住龜縮在一處的感覺,既熟悉又非常糟糕。
溫妤又拿過玄鐵鏈,往他脖子上套。
蘭斯見狀劇烈掙紮起來,渾身的每一個細胞和瞪紅的眼睛都在說明著他的抗拒。
他不可能戴這條鏈子!
溫妤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哢嚓一下,合上了。
鐵製choker,充滿了時尚的氣息。
“看起來真不錯。”溫妤微笑。
蘭斯感受到脖頸處的冰涼,目眥欲裂,嗚嗚嗚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竟然真的把他當成狗,還給他拴上了狗鏈!
江起看著蘭斯的頸間,斂下眸子道:“公主,這裡還有連接的鏈條,可以勾在玄鐵鏈上,這是鑰匙。”
溫妤:!
我勒個豆。
溫妤看向江起的目光愈發怪異了,這玩意審訊時用的到嗎?怎麼他什麼都有啊?
似乎是感受到溫妤的疑惑,江起解釋道:“慎刑司有一種刑罰是通過羞辱來擊潰犯人的心理防線。”
“剝光犯人的衣服,捏碎腳踝,使之隻能跪立,再套上頸鏈,像遛狗一樣拉著犯人在陽光下來回往返。”
“犯人一開始會非常抵觸,但隨著時間的增長,會逐漸變得溫順,一天不溜反而會焦躁難安。”
“此時再喂些狗吃的剩飯剩菜,犯人會吃的很香,再讓他們站起來做人,他們也不會願意了。”
溫妤:……
還得是你啊江起。
慎刑司那些玩意屬實給你玩透了。
不對,好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他發明的?
還起了一堆附庸風雅的名字。
溫妤朝江起豎起大拇指:“牛波一。”
江起讓獄卒備車,將蘭斯拖了上去,然後一路陪送至公主府。
流春算是長見識了,臉色紅紅黃黃變得厲害,“公主呀,這大理寺卿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流春你直接說江起是變態也沒關係的,不用太委婉。”
流春:……
江起撩起車簾的手微微頓住,指尖卻顫了顫。
片刻後他沉聲道:“公主,請下車。”
溫妤掃他一眼,悠悠然被流春扶了下來。
“公主要將蘭斯安置在何處?”
溫妤道:“流春,把他放內院門口那棵大樹下。”
流春點頭,吩咐獄卒將人拖進府裡。
蘭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他扭過頭看向溫妤,因不適應光亮,眼角被刺激的閃過一絲水光。
來到內院,流夏流秋流冬全都圍了上來。
“嗯?”
“啊?”
“呃?”
三人麵麵相覷,表情皆是十分複雜,然後齊齊看向流春。
流春猛猛擺手:“不關我事,公主帶回來的。”
三人齊道:“廢話!”
蘭斯麵無表情地靠在樹上,樹蔭印在他的臉頰上,光好像沒那麼刺眼了。
隻是眼角不知為何還是酸酸的。
流夏道:“公主呢?”
流春:“在撒魚餌呢。”
三人點頭,懂了。
而此時的溫妤還在公主府門外。
“公主還不進府?”江起問道。
“之前不是說了,要看你換衣服嗎?”溫妤道,“是去成衣店還是去你家呢?”
江起:……
“公主不必,微臣平日裡都要在大理寺當職,穿官服便可。”
溫妤挑眉:“大盛好像沒要求當職時一定要穿官服?穿便服的官員一抓一大把呢。”
“你總不會是因為愛穿吧?”
江起:……
這時流春又出來了:“公主,交代好了。”
溫妤點點頭:“走,去江大人家。”
江起聞言連忙道:“公主,還是去成衣店吧。”
兩權相害取其輕,去成衣店總比去他府上好一些。
“我就知道你小子口是心非,還說什麼公主不必,你是在欲拒還迎,吸引本公主的注意吧?那我承認,你吸引到我了。聽到本公主要給你買衣服,心裡樂開花了吧?”
江起:……
一言難儘。
溫妤拍拍手道:“上馬車。”
江起搖頭:“公主,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公主不可。”
“上來。”
“微臣乘坐另一輛馬車就好。”
“上來!”
江起垂眸:“公主不可,上下有序,男女有彆,不可同車。”
溫妤一頭黑線:“再說最後一遍,上來。”
見江起還要叭叭叭,溫妤直接道:“那行,不去成衣店了,改去江大人家吧。”
江起:……
溫妤勾起唇角:“上來嗎?”
江起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隻要未行逾矩之事,就算同車,也自然是清者自清。
江起掀開車簾,屁股剛坐穩,嘴角便貼上一個軟軟的吻,帶著灼熱的氣息,吻的他嘴角發麻。
江起:……
溫妤親完,笑眯眯地看著他:“男人,聽著,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