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剛下車,“彆動!”
陳叔警惕的看著眼前一身臨江高中校服的鐘靈,以為對方是有備而來,居然還冒充小小姐的同學行動。
不由得,對於這次的跟蹤事件上升至有預謀綁架案例。
再衝動,鐘靈到底也才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原本裝模作樣的假流淚此刻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那眼淚嘩啦啦的,比以往都要真切不少。
鐘靈石真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衝動,跟以前一樣以弱示人暗搓搓給人添麻煩才是適合她的路。
“薑,薑黎同學,你下車好不好。跟你家的司機解釋下我真的沒什麼惡意,真的是你的同班同學。”
聲音哽咽,纖細的身子微微顫動。
鐘靈不得不求助她自認為的“敵人”,想要她幫忙解釋幾句。再被眼前的男人盯下去,她腿都要軟了。
怪不得月薪十萬,原來身兼多職。什麼老實憨厚,都是他裝的!
薑黎真是太可惡了,什麼都不說清楚任由她誤會做出錯事。現在還坐在車裡,一副事不關己看著她出糗。
但,情勢不由人。見大奔車裡的人還是沒動靜,內心罵的人狗血淋頭,嘴裡不斷討好求饒。
“這位叔叔,真的不好意思,真的是巧合我們才會碰在一起。你讓薑黎下車,她真的認識我的。
薑黎同學,你快下車呀。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導致你家司機產生了誤會,我們同學一場,是不是不用太較真啊。”
強壓下哆嗦的身子,試圖讓自己在“敵人”勉強不要搞得太狼狽。
不是害怕薑黎,而是害怕事情搞大,萬一對方不要臉明明是兩孩子之間的事,被她弄到家長跟前。
彆看她媽媽現在好似很風光,成了徐家太太,但那隻是外人的以為。
生活在一起,她再是清楚不過媽媽在徐家的境況不比保姆好哪裡。
瞧瞧來接送她的車就知道了,即便不是親生的可好歹頂著徐家繼女的身份,最是要麵子的有錢人家連裝都不想裝,可見對她有多不屑。
“可是,你跟了我一路不單單隻是湊巧吧。
鐘靈同學,你看看我的臉,像是寫著我很騙的模樣麼,還是說你以為你說一就是一,彆人還不允許質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拉下車窗,薑黎探出腦袋。
彈鋼琴的修長食指,輕輕點了點白嫩的臉頰,聳了聳肩表示你要這麼想,她也沒辦法。
出於同學一場,她不追究鐘靈做出的蠢事。但,孩子麼,外邊受了委屈覺得危險,向家長告狀不是應該的麼。
即便,這個孩子大了點點,也不能否認她永遠是太爺爺爸爸眼中的孩子呀。
“薑黎同學,你誤會了,真的誤會我了。我們隻是湊巧順路,真的沒有跟蹤你。
我,我隻是徐家的繼女,再是怕惹麻煩不過,又哪裡來的膽子去惹明知道不是對手的您呢。”
牽強一笑,雙拳握的死緊,鐘靈不得不低下頭顱。那張柔弱的臉上,眼中滿是祈求。企圖以示弱的方式,博得薑黎的憐憫之心,好放過她。
以前,當她想要某些東西或者犯錯時,都是用這樣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對她有好感的男生。
而往往,十次裡邊能成功七八次。是她無往不利的利器,也是她在徐家立足的根本。
可惜,眼前的不是以往受她蠱惑的男人,而是一個比她還要漂亮且理智的女孩。
不過,都說薑黎“好心”,不過是一個跟蹤,即便報警也定不了罪,何必多費口舌呢。
“陳叔,快十點了,再不回去爸爸該擔心我了。”
沒說沒事,也沒說要不要追責。
薑黎隻是衝著陳叔的方向指了指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機械表,輕喊一聲。
既然小姐不再追究,陳叔一把鬆開被他鎖著的男人,理了理身上起了褶皺的西裝,邊走邊摘下手上的指套回到大奔車上。
打開駕駛位,不管還在旁邊驚呆的女同學,一腳油門,車子噴了一管尾氣瞬間沒了蹤影。
“咳咳,咳咳咳。”
狼狽的咳嗽幾聲,鐘靈眼神中帶著不敢置信。剛剛薑黎與她對峙的語氣,明明是不打算放過她啊。
為什麼,突然間的又不打算追究了呢。
心中帶著一股不安,鐘靈明知道不該現在就放鬆下來,但又覺得肯定是薑黎惺惺作態做戲而已。
也想到跟蹤這罪可不好定,即便是報警,也判不了她的罪。
這麼一想,膽子倒是大了些。
回到車上,看著還趴在車門上哆哆嗦嗦的司機,在對比對方身手了得的司機,真是貨比貨得扔。
不愧是十萬,有危險對方是真上啊。
回到家,正好碰上剛從外邊回來的薑暨白。
高大的男人立在門口,見到接送薑黎的車慢慢停下,習慣性的抬手腕看了看時間。見已經超過十點,眉頭皺了皺。
“老師拖課了,留堂了?”
不然,怎麼比平日裡遲了快半個鐘頭才到家。
薑黎親熱的一把挽住自家老父親的手,將剛才路上被人跟蹤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期間,還不忘加油添醋的加上一些她的懷疑。
“爸,你說我跟她也沒什麼交集啊,怎麼儘盯著我不放呢。我想著,好像也沒招惹過她吧。”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薑黎很肯定,自從高中與鐘靈分到一個班時,對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臉上的神情挺一言難儘的。
似是懷念,又似是妒忌、怨恨?
任憑薑黎回想了自己的小學初中,憑著還行的記憶力她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跟她有過接觸。
幼兒園不過幾麵之緣,讓她對鐘靈的記憶近乎於無,能想起來才怪。
再說了,幼兒園發生的事誰還念念不忘啊,小孩的妒忌心有這麼強嗎?不該是今天搶糖吃,明天和好玩過家家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