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先生你好,打擾了,隻是事關趙長泰,我們不得不打擾了。”
聽到趙長泰三個字的時候,尤鴰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乾淨,皺起了眉頭沉聲回答。“他的事情一切按照法律來辦,除了結果其他不用再通知我們。”
聽到尤鴰的回答,對麵的呼吸急促了三秒。
“這,尤先生,趙長泰死了,在審訊室裡暴斃而亡。
我們想要谘詢下他的身體狀況,是否有什麼慢性病或者哪裡不對。”
說起來也真是邪門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自從將人帶到警局,無論他們怎麼審問他據是一臉不配合,嘴巴跟被縫起來似的,一個聲都不出。
按照審訊流程,他們不過是將他關在審訊房裡冷他些時間,等他熬不住時再去審問。
哪裡知道,才待了沒多少時間吧,盯著攝像機的人便跑過來說趙長泰要不行了。
要不是一切是按規矩辦事,他們真要以為他們做了嚴刑逼供的事呢。
拿著電話的警察鬱悶的擼了把板寸,一想到對方死後的驚悚模樣,心裡直罵娘。
之前還聽分局的人說起過呢,也是一個犯人,還沒帶到警局呢,就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他們聽到消息時怎麼做來著,嘲笑人家辦事不利還借口推到什麼玄學上。
可現在,匪夷所思的事情輪到他們分局了,心情不是那麼美好怎麼辦。
“死了?”
尤鴰倏地從沙發上起來,膝蓋撞到了放座機的櫃子,發出砰的一聲。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拽緊了手中的話筒,一臉的複雜。
“據我所知,趙長泰身體一切健康,更沒什麼慢性病。至於突然暴斃什麼的,冒昧問下,警官可以發照片嗎?”
他的動靜實在是大了些,驚動了還在用餐的尤父尤母。
特彆是趕過來的徐婉蓉,聽到趙長泰沒了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和無措,怎麼,怎麼突然沒了呢。
因為尤乾一事在前,在聽到趙長泰出事時,莫名的尤鴰心頭有個古怪的念頭,覺得可能同樣與玄學有關。
正好,家裡的大師還在,如果能弄到對方死亡時的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掛了電話,等到通話的警察上報領導後,經由領導同意,哆嗦了下手,將趙長泰死亡時的照片發到了尤鴰的手機上。
眼見發送完成的字出現,出於本能立馬將手上的照片給刪了。
“花先生,這邊又有點事想麻煩你,可不可以幫忙看下這幾張照片。”
叮咚一聲,短信提示音響起。
尤鴰坐到花花身邊,一點開短信,差點沒被對方詭異的姿勢嚇得尖叫出聲。
“離離也想看,叔叔,離離也想看。”
然,還沒等蘇離湊過去,便被薑暨白一整個抱住。“乖,你不想。”
什麼東西都想看,也不怕嚇著了。
看尤鴰的反應就知道照片有多恐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一個小孩了。
並不是普通小孩的蘇離掙紮著,“叔叔,離離不怕的,離離見得多了都習慣了,沒有什麼能嚇到我的。”
所以,可不可以放開手。
跟個小蟲子似的,扭動著身體但就是掙脫不了男人的大手,急的她嘞,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接連看了三四張不同角度的死亡照片,花花的神色越來越嚴肅。
臉上的笑意褪去,眉頭緊鎖。翻到其中一張男人仰天躺著的照片,對著暴突的雙眼不斷放大再放大,看到瞳仁深處的模糊印記,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稍等,我打個電話。”
扔下尤鴰的手機,花花拿出自己的邊打邊往角落走去。
等到電話接通,聽到對麵傳來岑婆毫無波瀾的應答聲,難得肅著一張臉,將他的發現描述了一遍。
“師姐,你知不知道自從三十年前仇驍失蹤後,近期有沒有再出過什麼類似的事。”
要知道,不管是玄師還是稍有了解的普通人都知道,正午十二點是一天中陽氣最強的時候,反之,午夜十二點是陰氣最盛的時候。
有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切鬼怪若非不得已,定會避開正午時候,當然,如果你要創造些什麼見不得光的玩意,自然也要挑極陰之際。
偏偏,仇驍是個瘋子,他不喜歡按照常理來,什麼都喜歡反其道而行。
正午十二點,陽氣最強之時,死狀淒慘暴斃而亡,還有眼睛裡神秘的萬字符,以上種種,若隻是其一他還不會想歪。
可連著幾點都有可疑之處,讓他不得不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仇驍的手筆。
也隻有那個瘋子,才會想著在陽氣最盛之際培養出來一隻索命的厲鬼。到時候,他們手上的法子還能應付的了嗎?
不是花花多想,而是他是真吃夠了仇驍那人的苦頭。
以前在師門的時候,他就仗著自己是大師兄,不說照顧他們了,不壓榨他們拿他們當做試驗品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都已經幾十年了,再次見到他的手段,花花仍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想到最近幾年被她破壞的諸多計劃,岑
婆刷的一下從搖椅上起身,跟花花一樣,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親人外就是仇人了。
而偏偏,師姐弟兩人兩樣都占了。
連吊兒郎當的花花都有所察覺,更不要說一直在給仇驍添堵的岑婆了。
拿到地址,取過布包,翻了翻裡邊的東西往身上一背,快速朝著大門走去。
你終於回來了,仇驍。
之前的彆墅一案,她一直以為有仇驍的手筆,但後麵細細想來除了身穿一身白外,其他種種其實並不足以證明他乾涉其中。
有他的影子,手法也相似,但手法太過平常。
不像是現在,花狗說的種種讓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仇驍出現了。
阿婭,如果你還活著,知道他借著為了你好的名頭做了這麼多天理難容的事,會不會後悔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他。
攔了車,報了地址,司機一聽是警察局出於習慣正想調侃幾句,隻是一接觸到岑婆冰冷的視線,縮起了頭當鵪鶉,老老實實的掛擋出發。
這位婆婆瞧著不太好惹啊,是不是江湖大姐大老了啊,現在去警察局也是去贖小弟的?
他還是不口花花了,免得惹惱了人到時候來個被江湖追殺令。彆看他隻是司機,其實通過載客消息靈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