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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無染居,放好靈氣珠,裝上禮物,方漁乘坐龍駒車來到張兆陽家。
此時的張兆陽家不是一般的熱鬨。
第二代、三代的男男女女都出現在家中,其中還有張孟鬆幾人的不常帶出來一些妾室和庶出的三代。張家的規矩比方家要嚴格很多,除了正妻、平妻所出為嫡係之外,妾室所出皆為庶出,也就是旁係。
一般情況,妾室和庶出很少出現在宴會場合,但今天是家宴,又是這樣堪比過年的喜慶日子,多一些新鮮的麵孔,也會更熱鬨一些。
在庶出中間,張曉萍是個特殊的個例,雖然她母親隻是張孟柏的妾室,但張孟柏從小就在張宜川身邊長大,張曉萍作為張宜川的親手撫養長大的重孫女,其本身也十分受張宜川、張孟柏和範紅梅喜愛,因此自出生就掛上的嫡係的頭銜。
但不論某些旁係如何受到大佬的喜愛,在場眾人今天都見識了張兆陽、張兆光對方漁的喜愛,從方漁一來,就被二老拉在身邊問東問西。不過,這有些讓張家的三代嫉妒不起來,因為二老連一些長輩和張家的二代都被忽略在一旁。
隻見張兆陽板著臉對方漁說道:“聽說你現在長能耐了啊!都能跟融合期的打上一場了!”
方漁看看一旁樂嗬嗬的張兆光,訕訕說道:“大爺爺,你彆聽三爺爺他們添油加醋……”
一旁的張兆光說道:“小魚兒,我怎麼就添油加醋了?你一拳下去給孔大彭打了個屁墩兒的事兒,不是我瞎編的吧?”
“那……那不是人家孔老師讓著我嗎!”
張兆光聞言笑罵道:“哈!讓著你?麵對你大爺爺,你還用這套鬼話?這可是我們老大……”所謂老大之說,應該是提起了原來的九兄弟。
張兆陽也跟著笑罵道:“小魚兒,你這能耐長的不小啊!不僅能打融合期了,還會在老大麵前編故事了!哈!”
“我……我就是力氣漲的比較快而已!而且一時匹夫之勇,人家孔老師肯定也收手了!人家要是用上全力,我早就被打飛了……”方漁打架一時爽,解釋就有些麻煩了。
張兆光說道:“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打甄仕醇那拳是怎麼回事兒?”
“啥?孔大彭真不靠譜,他不是說他扛下的嗎?”說罷,方漁一抬頭,看到張兆光玩味的眼神,馬上又說道:“不是,那拳是人家孔老師打的,我就是個看熱鬨的!”
張兆光笑罵道:“編,繼續編,要不是我在執法堂幫你壓著,要不是一群人堅持說不是,單單一個甄仕醇就能把你卷進那件事情中!”
“三爺爺,我就是幫著我們原老師擋了兩下!”
張兆光道:“你知道你們原老師的事兒有多麻煩不?還就是兩下!要被甄仕醇把你卷進去,你這資質要被冷開化盯上,他非得在你成材之前毀了你不可!”
聞言,方漁的臉有些發白,冷開化是金丹期的大高手,以他現在的修為要是真出手,他還真沒辦法。實在不行,他是能先跑了,算算現在手邊的靈石和靈氣珠還夠用一段時間。隻要讓他的修為達到先天期,估計金丹期的冷開化應該不在話下吧!
張兆光又想笑又生氣的說道:“現在給你壓下來了,不讓甄仕醇說話,冷家的目標也不在你這個小家夥身上!”
方漁拍拍心口說道:“還好,有三爺爺在!”
張兆陽見方漁臉上陰晴不定,有些好笑,卻也不忍心就這麼將他嚇住了,便說道:“不就是個金丹長老嗎?小魚兒,你要清楚目前我們手邊的戰力……”
方漁一聽張兆陽如此說,這是要向他交底的進度啊,眼前一亮。
隻聽張兆陽繼續說道:“方家,修為最高的就是方德昌,玄照巔峰;張家是我父親,開光後期,這兩位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方漁努力的點著頭,這兩位大佬肯定得全力保護他,大家是自己人。
“此外,還有範家家主,範誌瓊,開光中期,他和我們是聯盟狀態;你們學堂的山長王平山,平山先生,他是凝液後期,修為最高,但他的掣肘太多,並不能全力來幫我們。巔峰就這些戰力,你說咱們怕不怕金丹長老?”
方漁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就是金丹長老一人,我們自然不怕,亂拳打死老師傅嘛,但是金丹長老恐怕不是一人吧!”
張兆光接話道:“對,金丹長老不是一人,但我們背後也有金丹以上戰力,比如我師傅,現在的七曜宗執法堂堂主,元嬰期修為。”
方漁瞪大眼睛聽著,元嬰期啊,有些高不可攀。
張兆陽說道:“曉丹的外公,靈寂期。”靈寂期是元嬰之前的一個階段。
聽到還有這麼兩位大神,方漁驚喜的說道:“這……咱們應該能橫著走了吧!”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真的對方想對付你,一個金丹期,弄死一個後天修士,太容易了!”張兆陽盯著方漁說道。
張兆光繼續接話道:“所以,你還要掂量清楚,站在咱們的角度,能不得罪金丹期的三合派長老,還是儘量不要得罪的!不是惹不起,是兩敗俱傷沒必要!”
方漁點頭應下,並對兩位大佬賭咒發誓自己一定不會主動招惹金丹勢力的。但如果下次他們再招惹原艾希呢?他又怎麼可能看著不管?想來想去,還是唯有強化自身修為才是出路。
見話說的差不多,張兆陽大手一揮,說道:“咱們開飯吧!早點兒吃完,一起去城外莊園,晚上的家宴在那邊!”
方漁詢問的目光看向張兆光,最近一些日子,他和張兆光相當熟,見了好幾次。
張兆光笑道:“明天要在家吃一整天,如果今天再吃一整天,不得憋壞了,哈哈!”說著,張兆光拉起方漁向席上走去。
說話間,酒席開始了。不少陌生的麵孔出現在酒席之上。
張兆陽作為大家長,依次為大家介紹著。
坐在他身邊的一位頭發花白、皮膚黝黑、頗有些風騷味道的中老年女性,她就是張兆陽結拜九兄弟中的六妹張妱媚,方漁久聞她的大名,也隱約知道她和方立君之間有些感情糾葛。
張妱媚則在方漁被介紹的時候,對方漁頗有深意的看了好幾眼。
張妱媚的下手是一位長相頗為端正的中年男人,叫東方和明,是張妱媚現在的丈夫。方漁震驚於此人的年輕,起初他還以為這人是張妱媚的兒子。
兩人中間是他們的兒子,一個叫東方彥斌的十四歲的少年。方漁見這少年眼熟,料想可能是在學堂的時候見過。又想到這少年的年齡,這少年出生時,應該正是翁珊珊病重,張妱媚糾纏方立君的時候,故此猜測這少年應該是東方和明通與彆人所生。
再往下是一位珠圓玉潤的女性,叫張夢雨,來自七曜城陶家,也就是張兆陽嫁給陶家的大女兒。她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陶伯英,陶伯雄,還有她的丈夫陶炎輝,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中年人。
張夢雨,方漁感覺她有些胖了。而一個與她相貌相似,有些偏瘦的女性,就讓方漁認為她漂亮太多了。她是張兆陽的二女兒張夢雪,她帶著自己的女兒甘文蘭赴宴,方漁記得張兆陽介紹過,他這位女兒嫁給了三合派的一位峰主,後來方漁得知是小嶽峰峰主甘致中。
小嶽峰現在的情況方漁並不清楚,但前世方漁知道的時候,小嶽峰已經是三合派被邊緣化很嚴重的一個堂口,甚至一度被論劍堂的弟子所占領,後來秦鴻葉成為三合派的二長老,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才重新扶植起來,而且當時的峰主也不是這位甘致中,是秦鴻葉從外麵請回來的另外一人。
隻是今天這位甘峰主並沒有來,方漁也就沒有辦法見識一下這位小嶽峰的峰主了。
這桌上新出現的還有張孟柏、張孟仁、張孟義的幾位妾室,倒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
方漁比較了一下,最漂亮的應該是一位姓宋的張孟柏的小妾,看到她,讓方漁想起了甄秀音,倆人都喜歡穿裹身裙,這裝扮的確能突出身材。
此外就是幾位庶出的三代,都是年輕人,都在無憂無慮的年齡,在張家,這些年輕人之間倒也沒有什麼隔閡。
張孟柏的另一位庶子,張正臻,十四歲,也是三合派學堂的學子,隻是沒有修煉天賦,學文科而已。
張孟仁的庶女,張曉慧,十五歲,在珍藥閣跟著師傅學做一名藥劑師。張曉慧的長相和張曉霞有幾分神似,但張曉慧穩重端莊,張曉霞活潑靈動。方漁將二人做了比較,從長相身材上說,張曉慧好像還能比張曉霞更好一些。
張孟義的庶女,張曉娟,十一歲,氣感中期,在張家學堂上學。
因為下午還要去城外的莊園,所以午飯吃的匆匆忙忙,基本上介紹完,午飯就進行了大半。方漁隻能簡單和張正純幾人打了招呼。
午飯後,三輛寬大的龍駒車停在張兆陽家門口,眾人紛紛上車向城外張家莊園而去。下午和晚上將在那邊度過。
方漁的龍駒車也在張家停著,見方漁走向自己的龍駒車,張曉霞拉著張曉丹就跟了上來,張兆光也欲上前與方漁說話,見狀笑道:“你們倆這是都想跟了小魚兒一起?”這話一語雙關。
聞言二人臉紅跑開,張兆光哈哈笑了起來,方漁在一旁也略顯尷尬。
張兆光笑著拍拍方漁的肩膀,說道:“走了,上車!”
車輛緩緩開動,張兆光衝著方漁挑挑眉,方漁知道他是問趕車之人,便道:“這是方家給配的護衛,沒問題的!”
張兆光點點頭,說道:“前幾天我聽方立辰那個老家夥說,你把自己的管家收拾了一頓?”
方漁笑道:“也不能算是收拾吧!就是限製了一下他手裡的權利!感覺這個人私心有點兒大,把我這裡的情況都賣給我父母那邊,結果弄出來事情,又把麻煩甩回給我。我哪裡有空和這些人浪費時間,就乾脆從我乾爺爺那裡要了個賬房先生,又找了個府內的管家。結果倆人一來,查出不少事情來。其實我都沒管過!”
“嗯,這樣做沒有錯,你現在也算是獨立的一支了,得學會自己當家做主,對這些事要乾脆,快刀斬亂麻,這樣才有震懾作用!”
方漁點點頭。
張兆光繼續說道:“你不要把精力放在這種瑣碎事情上,那人用這種事情乾擾你是明麵上的,背地裡一定有自己的私心!不行就果斷處理掉,誰來乾擾你修煉,誰就該死!”張兆陽說著做出一個揮刀的動作。
方漁搖搖頭說道:“倒也沒必要,我就是對他甩鍋給我的事情很惱火。這人有私心、要從中餘利是很明顯的,我對家事也沒管的那麼細。結果,我當嫡係子弟也好幾個月了,除了第一個月是我自己領的月例之外,到今天為止,我就沒見過我的月例!然後這個人還告訴我,我還得再拿錢給我娘,讓她去給我外公過生日。哪裡有這麼辦事兒的?”
張兆光皺眉道:“到這程度了?方立辰這是給你選的什麼管家啊!”
方漁一攤手,說道:“要不到這種程度,其實我也不想管這事情!整天修煉都快忙死了,還得考慮下一步選什麼功法,還得考慮身體的平衡,這些足夠我忙很久了!”
“方立辰那個老家夥應該也不知道這個情況吧?否則他有臉跟我說這事兒?不過你你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不能在這種事兒上浪費時間!我幫你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管家人選,現在這個管家不能久留了!”
“是啊!太消耗精力了!”方漁對於張兆光的建議也很認可,他仔細思考過,給方必勝找個妥善的位置,就讓他離開。
“本來你這個年齡,如果父母靠譜,這些事情本該他們幫你看著,自家人才是最靠譜的。但現在……唉!本來以為方子墨和方子赫裡,方子墨還不錯,結果誰知道能出這種事情。”
說到方子墨,方漁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隻能跟著歎氣。
張兆光繼續說道:“其實,我上來是想告訴你那個甄仕醇的事情。他是山河城甄家的人,甄家找了很多關係希望可以把甄仕醇弄出去,這其中也有你父親……”
方漁對此並不意外,說道:“應該是甄秀音那邊找過來的吧!”
“嗯,不過後來你父親沒見到我,被你孟義伯父擋回去了!”
“那今天晚上,估計他還得找你了!”
“讓他找唄,這個人現在肯定放不出來了,已經被判刑了!放出來的話,執法堂就成了笑話了!”
“三爺爺,也不能讓甄仕醇把消息傳出來!我聽說甄仕班已經被人弄傻了?”
“嗯!看來原艾希身後有大高手護著啊!所以,你看你出手對付甄仕醇多此一舉啊!不過,你考慮的是對的!不能讓甄仕醇把你出手的消息傳出去,省得甄家搞小動作。”
“是啊!原老師背景不淺呢!”方漁心中暗笑,原艾希背後的大高手就是他。
“嗯,那神識攻擊手段是相當霸道的,我這個築基期是做不到,劉堂主那個金丹期也自稱做不到,估計能做到的得元嬰期了吧!不過,小魚兒,我看你當日離甄仕班也很近啊!”說著,張兆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漁。
“三爺爺,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吧!我哪裡能做到這些啊!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
“哈哈,也是,你要是能做到這個,那就太離奇了,就憑這一招,三合派就沒人能製住你了!主要是你最近給大家的驚喜太多了,我這是多想了!哈哈!”
“三爺爺,我這兩次都是突然出手,要是讓對方有了準備,隻用外放真氣跟我對打,我能做到全身而退就很不錯了。”方漁謙虛的跟張兆光解釋。不過,傲嬌的他在他內心其實還補了一句,“如果對方用外放真氣打,我就用神識攻擊!”
張兆光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還行,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然後他又感興趣的問道:“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到心動期?”
“啊?這個……我估計我得先把身體提升到煉氣巔峰,然後內氣填滿身體,再壓縮內氣,才能做到外放……”
張兆光有些失望的說道:“那不還是要和普通的煉氣期晉升差不多嗎?”
方漁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的說道:“或者說更麻煩一些!我的身體需要更多的內氣填充……唉,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啊!”說著,他露出了熊孩子一般的表情,張兆光看了有些想笑,這方漁終還隻是個少年。
張兆光笑問道:“資源用的多?”
方漁點點頭。
張兆光道:“缺資源了?”
“不缺,城主給了五千三合派積分還沒用呢!我就是著急太慢了!”
“不慢了,雖然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快,但是更希望你能把根基打牢!根基關係到你未來會走到哪一步!”
“我感覺我這根基已經十分牢不可破了!我最少用了普通人十倍的精力和資源,才從煉氣後期到煉氣巔峰。”有過前世的經曆,方漁對這個十倍的說法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急,不急,二十倍三十倍,我們都付得起,也等得起。你已經超出同齡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