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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霍小二被鐵牛和鐵虎抬來,此時他的情況十分慘,雙腿被夾板固定,鼻青臉腫的跡象還在,一隻手上也打著繃帶。
這狀況看得方漁直皺眉頭,對霍老鐵說道:“你讓霍老大打的他?”
霍老鐵不說話。
方漁又問道:“霍老鐵,這霍小二還是你兒子嗎?”
霍老鐵繼續沉默。
方漁再問道:“霍老鐵,你能說說為什麼要讓霍老大打他嗎?”
霍老鐵還是不說。
見此情況,霍小二忍不住哭了起來,說道:“我爹他從來沒當我是他兒子,他們打我是因為我不肯給你的訂單加量,嗚嗚……”
這霍小二此時哭起來的聲音有些圓潤尖銳,竟不似他平時說話低沉的聲音。這聲音聽得方漁禁不住皺起了眉頭,說道:“小二,你好好說,彆哭哭啼啼的跟個女人一樣!”
霍小二聞言哭的更厲害了,說道:“魚匠師,一開始就是我爹和我兩個人跟你合作打鐵;那次我們向霍老大借原料,讓他發現了我們的合作,然後他就不斷找借口來要錢。我爹就讓我把賺到的錢都給他!再後來那天你跟我說可以多談一些單子之後,他們就動了歪心思,說要長期把你留在店裡打鐵,就讓我臨時編個大單子來訛你,我說咱們之間從來沒有約定過什麼合同,那樣做根本不可能,我爹就讓我哥打我,打的我好慘啊……”
方漁冷眼看看霍老鐵,說道:“原來一年的單子是編出來的啊!霍老鐵,看不出來啊!平時看著挺老實一個人,怎麼心眼這麼壞?”
然後方漁又看向霍老大,說道:“恐怕這壞主意都是你出吧?”
說著,方漁一腳踢在霍老大的臉上,霍老大仰麵摔倒,血順著嘴角流流了下來。
霍老鐵見大兒子挨打,一下撲了上去,說道:“魚匠師,不要打,不要打!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主意!”
方漁冷聲道:“兩個都是你兒子,你怎麼能下得去手?還打的那麼慘?”
霍老鐵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方漁繼續道:“要不,讓你這大兒子也嘗嘗斷掉四肢的痛苦?”
霍老鐵忙道:“不要,不要啊!”
方漁道:“那就說說,為什麼對這個老大這麼好,對老二這麼差?還有,我聽說小山那邊也不太好啊!哼!”
霍老鐵道:“那是因為小二,小二……他已經廢了!”
霍小二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方漁道:“什麼已經廢了?”
霍老鐵低頭不肯再說。方漁裝作發作欲要動手,霍老鐵也不肯再說。
一旁鐵虎忍不住道:“小二小時候和他哥打架,被他哥用刀把那裡割了!”
此言一出口,聽得方漁頭皮發麻,後麵的話不願再問下去了。抬眼向霍小二看去,這霍小二雖然長了張粗壯漢子的臉,卻沒有胡須,身上裸露在外皮膚細膩白皙,胸部也高高隆起。方漁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趕忙扭臉不看,他隻能在心裡暗歎一聲霍小二的不幸。
事情問到這裡,方漁已經失去再問下去的興趣和信心,估算了一下被霍老鐵欠著的工錢,還好最多超不過兩千兩白銀,不要也就不要了吧!
方漁便準備安慰霍小二兩句,然後就離開這裡,從此再也不來這個肮臟的鐵匠鋪。
打定主意,方漁對霍小二說道:“我也不知道最後發展成這樣子,要不剩下那些錢就都給你吧,小二,我們的合作就這麼結束了!”
聽方漁這麼說,霍小二止住哭泣看向方漁,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方漁衝著鐵牛鐵虎點點頭道:“那我就走了!”
霍小二突然尖叫道:“魚匠師,你的賬都在我腦子裡,我告訴你!”
方漁聞言腳步頓住,道:“送你了,我不要了!你們以後不要再來纏我!”
霍小二叫道:“截止到你上上次來,還在我們這裡餘下四百二十兩的賬沒結,聽說你上次一天打了七百斤,那最少是一千七百五十兩的賬!”
方漁聽霍小二報的明白,笑道:“那都送你了,好好養傷!”說著向外走去。
霍小二叫道:“魚匠師,那個錢都在霍老大那邊,你不要就都送給他了!”
方漁聞言回身看著霍小二道:“那些錢沒在你手裡?”
霍小二道:“你過來之後掙的錢,大部分都在我爹那裡,但是自從霍老大來過一次之後,那些錢都給了霍老大了!”
方漁看向霍老鐵,說道:“那霍老板,就把欠我的錢結清了吧!”
霍老鐵聽霍小二說出欠方漁的賬,一臉焦急,說道:“小二這個賬說的不準,咱們還得算算,還得算算!”
方漁冷笑道:“你要是不願意結賬也可以,要麼我把你送去衙門,要麼我把你打廢了,出了這口氣!”
霍老鐵聞言,乾脆扭頭不說話了,一副你能拿我奈何的表現。
他越是這樣耍賴,方漁越生氣。於是方漁上前一腳踢在霍老鐵的肚子上。咚的一聲,霍老鐵應聲退出四五步,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血順著嘴角流出,卻沒有叫一聲疼。
霍小二叫道:“魚匠師,你的錢在霍老大身上!”
方漁轉向霍老大,道:“你怎麼說?”
霍老大見方漁如此威勢,也被嚇到了,說道:“我給你拿,我給你拿!”說著,跑回屋裡拿來一把銀票來,說道:“這是我今天收到的貨款,我身邊就這麼多了!”
方漁接過來大致清點,一千多兩的樣子,他從中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入懷中,把剩下的銀票扔在霍小二的身上,說道:“你拿著這些吧!多少我也不管了,讓鐵虎他們帶你到另外的地方養傷,不要跟這倆人在一起了,否則你會被他們害了的!”
霍小二聽方漁說著,又眼淚汪汪的流下淚來!
方漁無奈的又建議道:“不行,你就去投奔霍小山吧!好歹在他那邊把傷養好了!”
霍小二梨花帶雨的點點頭,方漁看一個大男人這樣,有點兒反胃,忙轉向對鐵虎說道:“送霍小二去小山那邊吧!”
說著,方漁便又想離開,此時,店門口方向,霍大娘的聲音傳了進來:“老頭子,你可彆再打小二了啊!他的錢不都給你了嗎?”
方漁搖搖頭,心裡歎息一聲,實在不願再參與霍家的事情。
霍大娘進入後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愣在當地。方漁道:“霍大娘,既然你來了,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霍大娘支支吾吾的道:“魚匠師,這是?”
方漁道:“你家霍老鐵想賴賬,還想訛我,被我踢了一腳,你們還欠我不少錢,我隻拿了五百兩,剩下的錢送給霍小二了!這是我的錢,我送給的霍小二,誰也不許拿了!要是讓我知道誰搶了霍小二手裡這筆錢,命就彆想要了!”
霍大娘愣愣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方漁繼續道:“另外,我和你們霍家老鐵鋪的合作從此結束!霍老鐵和霍老大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看見這兩個人會忍不住動手!”
說罷,方漁不再管這院中的眾人,轉身離開。
對於霍家的事情,方漁實在是沒心思參與,甚至連聽的興趣都沒有。霍家的事情很明顯是霍老鐵偏心霍老大,這和方立君偏向方子赫是一樣的,隻是看起來,霍老鐵的選擇頗有一些無奈的成分,霍小山是個不能打鐵的,霍小二從小又被打壞了。
方漁最後那番話也算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誰讓他看到霍老大就想起方子赫了呢?
離開霍家老鐵鋪去哪裡呢?方漁有些猶豫,算算這個時間,差不多應該是同窗們放學的時間了,就去後山水潭邊陪著大家坐一陣子吧!
後山小水潭邊,學子們依然在打鬨著,方漁看了一圈,沒發現秦越之和秦雲芝,卻看到方曉雪在組織五子棋局,便上前問情況。
方曉雪對見到方漁很是高興,說秦雲芝和秦越之家裡有事情,放學就被人接走了,隻把五子棋給了她。
方漁拒絕了方曉雪的五子棋邀請,而他常坐的那塊大青石也被彆的同窗占了去,於是,方漁便選了一塊位置更偏的石頭坐下,體會著小水潭邊的嬉鬨和寧靜。
方漁此時的內心很亂,剛才霍家老鐵鋪的事情還在擾亂他的思緒和心情,看著周圍嬉鬨的同窗,方漁很羨慕他們可以如此無憂無慮;霍老大從開始的蠻橫,到挨打之後的老老實實,這讓方漁想起了那日的方子赫,如果那天方子墨不在,事情應該更容易解決;方漁的思緒又回到了前世,前世的方子墨身上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他心中更加煩悶,今世看來方子墨很難突然變好……
方漁愁思湧上心頭,連屁股下的石頭都好像有很多棱角,他扭來扭去,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坐姿。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在方漁背後響起:“小魚兒,你在做什麼?”
這是方曉雪的聲音,方漁扭頭看去,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方漁笑道:“坐著彆扭,想換個姿勢。”
“你不會是好久沒洗澡了,背上癢吧?”
方漁笑道:“不用好久不洗澡,背上也會癢的!”
“哪裡癢,我幫你撓撓?”說著,方曉雪就要上手。
“這樣不好吧!”
“沒事兒!”
說著方曉雪的手已經搭在方漁背上,方漁躲閃道:“還有不少人呢!”
方曉雪笑道:“你怕有人告訴雲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