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彆動她,我替她!”
聽到裴子箋這句話的那一刻,蘇櫻的心被亂刀劃過,傷痕累累。
裴子箋怎麼能,他怎麼會!
蘇櫻想不通。
自家藝人發呆發愣,經紀人急了,她搖晃著蘇櫻的肩膀,唾沫橫飛:“櫻櫻,現在怎麼辦?他們肯定被抓了!”
人是經紀人去找的,第一個電話也是她打的,萬一那群混蛋錄音——
經紀人腿一軟,差點兒抱著蘇櫻一起倒在地上。
手指頭揪著雪白到近乎慘白的床單,經紀人仰起頭,“櫻櫻,裴子箋不會查到咱們身上,是不是?”
蘇櫻也很慌。
“手機現在就拿去丟掉,電話卡也丟掉,處理乾淨。”
經紀人忙爬起來,讓人把手機連同電話卡丟進公園池塘,越遠越好。處理完後,經紀人給助理放假,給了足夠的錢,讓她回老家,短時間內不要回來。助理雖懵,但拿到錢,她開開心心地走了。
目送助理上車走遠,經紀人跑回醫院。
路過住院部四樓,看到瞿顏被推上來,她一激靈,藏起來,偷偷觀察,發現裴子箋也在,保鏢們還把整個樓層看得如同鐵桶,她一屁股坐進電梯,連滾帶爬地跑上樓。
護士正在給蘇櫻換藥,骨折傷處不痛了,但還不能走路。
“出去。”經紀人粗聲粗氣地說。
護士詫異地看了經紀人一眼,“我經紀人太擔心我,脾氣有些暴躁,不好意思啊。”
住院快一個禮拜,蘇櫻堅持每天化妝,她長相恬淡清純,淡妝顯得她虛弱可憐。
小護士忙擺手說:“沒關係,蘇小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小護士端起托盤,近些日子蘇櫻的黑料滿天飛,她雖然不是蘇櫻的粉絲,可她覺得,這麼善良,還懂禮貌的女孩子,一定不是壞人。
她拿出手機,在個人微博寫道:“蘇櫻人好好哦,有點兒喜歡了。”
底下立馬就有人回複,問她是不是在醫院工作。
蘇櫻受傷,消息都傳遍了。
小護士趕緊把手機收起來,要是被人挖出她的身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她趕緊往護士站走。
目送小護士離開,溫婉可親的蘇櫻立馬變臉,她瞟了一眼過度緊張的經紀人,“處理乾淨了?”
經紀人點頭。
蘇櫻緩緩掀開被子。
“櫻櫻,這樣就夠了嗎?萬一裴子箋查到我跟你。”
“當然不夠。”蘇櫻抬眸,眼中閃爍著決絕。
五分鐘後,經紀人扶著傷處二次受創的蘇櫻回來,蘇櫻痛得一臉汗,卻揚起楚楚可憐的臉,不好意思地對醫生說:“是我不小心,又麻煩您了。”
女醫生皺著眉,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囑咐經紀人:“千萬不能再受傷了,她是藝人,你也不想她瘸了吧。”
“會瘸?”經紀人要瘋了。
“隻是有可能,接下來一定要好好養著,不能再出意外了。”
“是是是,我一定看好她。”
醫生走了,吞下止痛藥的蘇櫻臉色緩和了些,她看向小心翼翼,連床都不讓她下的經紀人:“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給子箋打電話,就說我又摔了。”
“櫻櫻,值得嗎?”
方才在樓梯口,蘇櫻站起來,扶著扶手下樓,還不讓她從旁協助,沒走幾步,就撲了下去。
“我讓你給子箋打電話!”
“好好好,我現在就打。”
摸出手機,鈴聲隻響了一秒,就接通了,經紀人還沒來得及告訴裴子箋蘇櫻受傷,電話就掛了。
蘇櫻看經紀人一臉懵,皺眉問道:“子箋說什麼了?”
“他說,他已經過來了。”
“什麼?”
“吱呀”一聲,門打開,蘇櫻跟經紀人看去。
“子箋?”蘇櫻驚喜不已。
“樊姐,快給子箋倒水。”蘇櫻很高興,一臉喜悅勁兒。
樊姐看著裴子箋鐵青的臉,心一點點沉下去。
扔掉手機,送走助理,手段如此低劣,真能騙過裴子箋?
樊姐默默站起來,要出去,卻在踏出門前,被叫住。
“你想去哪兒?”
樊姐心裡一涼。
蘇櫻好像全然沒發現,熱情地喊裴子箋過來坐。
“子箋,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是嗎?”
“是啊,上次通電話,你那麼無情,我難受了好久,不信你問樊姐。”
樊姐
扯了扯僵硬的嘴唇,“裴總,櫻櫻每天都在念叨你,她很想你,剛才,我看見你在樓下,櫻櫻不聽勸,非要下去找你,結果摔了一跤,醫生說,如果恢複得不好,就瘸——”
“好了樊姐,你說的太多了。”蘇櫻不好意思了,眉眼盈盈地描摹著裴子箋的五官。
“子箋,我知道你忙,你能來陪我,我就很高興了。”不需裴子箋回複,蘇櫻笑道:“子箋你還記得嗎?當時我拍古裝戲,天太冷,下水凍病了,你親自給我煮薑湯,好懷念那個時候啊。”
“子箋,我還記得,當初你對我說,就算我做了錯事,你也會原諒我,愛我。”
病房裡陷入沉默。
蘇櫻跟樊姐看著裴子箋,裴子箋直視前方,像是在看蘇櫻,但更像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我可以原諒你做錯事。”
蘇櫻甜甜一笑。
“但不包括買凶殺人。”
蘇櫻臉上的笑容僵住,“子箋,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過於冷淡的目光從蘇櫻身上,轉到樊姐身上。
“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樊姐的腿又一軟,“撲通”一聲,跪得結結實實。
“裴總,我不,不是我,是——”
“樊姐,你都乾了什麼?”蘇櫻急急打斷她,轉而看向裴子箋:“子箋,樊姐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會處理。”
“兩個小時前,瞿顏被綁架,差點兒被撕票。”
“怎麼回事?誰綁的?瞿顏現在怎麼樣?受傷了嗎?”不等裴子箋回答,蘇櫻又對樊姐說:“快推我去看看瞿顏,該關心一下的。”
樊姐還沒爬起來,就被裴子箋踹了一腳:“我讓你起來了嗎?”
樊姐尖叫一聲,身體飛出,砸倒輸液架,蘇櫻的腦袋差點兒被輸液架頂端擊中,她躲得太急,從床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樊姐身上,樊姐又尖叫一聲,疼暈了。
“樊姐?樊姐!”蘇櫻哀哀地叫喚兩聲。
她轉過頭,滿眼含淚地望著始終端坐著的、巋然不動的高大男人:“子箋,你太狠心了,樊姐是我經紀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你心裡還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