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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顏的睫毛顫抖著,她咬緊了牙根,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裴子箋,你瘋了嗎?我剛做過流產手術沒一個月,你就這麼急著要解決生理需求是嘛?”
在醫院時沒關心過她,甚至現在出院了,也沒有考慮過她的身體。
裴子箋漆黑的瞳孔微不可察地顫了下,他的喉結無聲地上下滾動,輪廓緊繃。
該死,他怎麼就失控了!
瞿顏低頭嘲弄一笑,伸手解開衣服上的扣子:“是,反正我的身體也沒有那麼重要。既然裴總需要了,那我就應該隨時伺候好才是。”
衣服被解開,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麵,裡麵黑色內衣半隱半現。
裴子箋的薄唇翕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在瞿顏將衣服脫下的最後一刻,他伸手將她的領口合攏。
裴子箋唇色淡淡:“我還沒有那麼禽獸。”
瞿顏盯著他,麵色平靜。
扯了扯嘴角,裴子箋轉身走出臥室。
瞿顏這才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坐在地上,方才忍著的淚水又一次地順著臉頰流下。
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孩子。
裴子箋一夜未歸。
第二天,瞿顏卻收到了裴子箋同意她離職的郵件。下午,宋泉把瞿顏留在公司裡的東西全部打包送到家裡來了。
裡麵,還有瞿顏一直在複習的資料,正好,也省得她去拿了。
沒一會兒,安小沫就打電話過來了。
“瞿特助!你真得辭職了嗎?”安小沫驚訝道。
瞿顏:“對,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共事!”
安小沫惋惜地說道:“前段時間聽說你出了意外,請病假,原本還打算來看你的,可是宋助不讓我們打擾你。原本還打算等你回來,沒想到你就突然辭職了。”
瞿顏笑了笑:“不突然,其實我也不喜歡這份工作。”
“你喜歡律法對不對。”
安小沫說:“我今天幫你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你的複習資料。”
瞿顏正要回答,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安小沫聲音立馬變小,她緊張地說道:“瞿特助,我先掛了,裴總正在辦公室裡麵罵人呢,下次有機會再和你說。”
說著,電話被匆匆掛斷。
瞿顏抿了下唇,拿起書本繼續複習,昨天收拾好的行李箱被放置在角落裡。
裴子箋沒有回家,又好像投身於忙碌的工作之中。他自己不回來,卻還不讓瞿顏離開。樓下除了芳姨和傭人,裴子箋還專門在門外安排了兩名保鏢。
美其名曰的是為了讓瞿顏安心休養,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周三,瞿顏和醫院約了複查,她這才在芳姨的陪同下,走出了那個牢籠。
醫生看了瞿顏的檢查單,笑道:“瞿小姐,你恢複得很好,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
瞿顏漫不經心地聽著醫生的話,時不時點點頭。
倒是一旁的芳姨很高興,她邊問醫生關於後期休養的注意事項,邊給裴母彙報情況。
離開醫院的時候,瞿顏忽然說道:“芳姨,我想去一趟安和療養院。”
芳姨詫異道:“那裡好遠的,怎麼突然要過去?”
瞿顏說:“我想去。”
—我隻想去找我哥哥。
芳姨驚訝歸驚訝,反正身邊有少爺的人跟著,她也不擔心。既然少夫人要去,那就去好了。
車子在療養院門口停下,芳姨看著瞿顏輕車熟路從停車場繞到前麵大廳,再坐電梯上樓,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瞿顏也沒有說話,任由他們跟著。
隻是在病房外的時候,瞿顏停下腳步,轉身說道:“芳姨,我想自己一個人進去,可以嗎?”
芳姨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將病房裡麵的情形大致掃了一眼。她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少夫人,我們在門外等您,有什麼事,您就直接喊我們就行了。”
瞿顏“嗯”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蘭姨不在病房裡。病床上,瞿桀仍然躺在那裡。
“哥,我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瞿顏的聲音裡便染上幾分哽咽:“哥,我真的好難過。”
她坐在病床邊,握著瞿桀的手,把臉貼在他的手上。
也許是因為麵前的男人是她的哥哥,瞿顏這段日子以來的委屈在此時達到巔峰,她的眼淚一滴滴滑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病房外,裴子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芳姨並不意外他的出現,
畢竟身後跟著的兩名保鏢,可是他的人。
芳姨說:“少爺,少夫人正在裡麵。”
裴子箋走過去,通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了瞿顏握著那個男人的手,以及她伏在男人身邊哭泣的模樣。
難不成,這個男人就是瞿顏曾經的戀人?
他想起當初曾經收到一張關於瞿顏的照片,照片上,瞿顏就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因為照片上的男人是背對著鏡頭的,所以看不到臉,但能看到的,是瞿顏臉上那幸福的笑容。
裴子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去查這個男人。”
保鏢應道:“是。”
裴子箋原本是打算離開的。可他聽著裡麵的哭聲,他的心裡生起一股煩躁起來。
他的女人,在對彆的男人哭訴!這要是被江燃知道,能被他當笑話笑一輩子!
裴子箋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占有欲那麼強。
他想也沒有想,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
門拍打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瞿顏嚇了一大跳,猛地抬起頭,看過來。
裴子箋看到她的臉上,淚痕明顯,眼睛泛紅。
有怒意在他的胸口起伏,裴子箋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毫無弧度,甚至連看瞿顏的眼神,也是冷漠的,甚至還有幾分譏諷。
他說:“瞿顏,你當年和我做的這個交易,不會是為了這個男人吧?”
瞿顏眸光怔怔地盯著他。
裴子箋冷笑道:“他知道他花的錢,都是你一次次賣身得來的嗎?”
要比起無情來,裴子箋為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一想到瞿顏心裡還愛著這個男人,裴子箋就煩躁地想打人。當然,他不可能在瞿顏麵前承認自己的內心。他怎麼可能愛瞿顏呢?他隻是,接受不了被綠而已。
“裴子箋!”
瞿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