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才是你的白月光》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裴子箋到底是沒進這個病房,一直到離開前,他的臉色都是黑著的。
沈南舒進去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東西。
“南舒,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外麵和誰說話了?”瞿顏忽然問道。
因為門關著,她聽得並不真切。
沈南舒抬頭,一臉茫然:“沒有人啊,你聽錯了吧!”
“哦,那應該是我聽錯了。”瞿顏點點頭,沒有多問。
出院後,為了方便照顧瞿顏的身體,裴母建議瞿顏直接回裴家老宅休養一段時間。
可裴爺爺還在那裡,瞿顏不想讓裴爺爺擔心。
更重要的是,裴婉馨也在。
所以瞿顏拒絕了。
裴母不想讓瞿顏為難,自然是順著她的心意來。隻是除了芳姨,另外又安排了兩名傭人在家裡照顧她。
可這件事還是被裴爺爺知道了。當然,這件事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裴婉馨說的。
第二天,裴爺爺就專門老宅過來看她。
裴爺爺見到她時,也隻是心疼地安慰道:“顏顏,沒事的,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瞿顏笑了下,在心裡默默地補充道:不會再有了。
因為她不會再和裴子箋糾纏下去了。
裴爺爺看著瞿顏脆弱的模樣,長歎一聲:“顏顏,我知道,子箋對不起你。這個孩子沒了,他也很難過,隻是你們兩個人,日子還長……”
瞿顏臉色平靜:“爺爺,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和子箋在一起並不幸福。”
他有自己愛的人。
瞿顏想起昨天晚上突然收到的十幾張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是裴子箋在照顧蘇櫻的畫麵。
那些照片如同一把刀,狠狠地紮在她的心口上,紮得她鮮血淋漓。
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裴爺爺也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盯著瞿顏看了半晌,握緊手中的拐杖,歎氣道:“哎,子箋他……唉,算了,顏顏,你想清楚了就行。”
裴爺爺在傭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瞿顏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自己,淚流滿麵。
她想清楚了。在看到那些照片時,她就已經想得無比清楚了。
是夜。
沈南舒在微信上問她: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瞿顏毫不猶豫地把辭職信發送到裴子箋的郵箱裡,隨後才回複沈南舒:決定好了。
沈南舒過了片刻,才回複道: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你隨時都可以住進來。
和沈南舒結束對話後,瞿顏沉默地走到衣櫃旁,打開櫃子,拿出裡麵的行李箱,開始一件一件的收拾東西。
正收拾著,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接著,房間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瞿顏回過頭,看到了半個月未露麵的裴子箋。
他眸色清冷,卻透著滿滿的疲憊,整個人似乎都清瘦了一圈。
兩個人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終於,裴子箋緩緩走過去,在床尾坐下,聲音艱澀:“你發的辭職信是什麼意思?”
瞿顏說:“辭職,我不會繼續在裴氏集團上班了。”
裴子箋沉默了一下,才說:“也可以,你現在身體也需要恢複,不上班我也養……”
“裴子箋。”
瞿顏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離婚吧。”
男人一噎,眸色晦暗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瞿顏麵對他,此時隻有無儘的平靜:“當初那個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字了,你看哪天有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
裴子箋霍然從床尾站起,高大的身影將瞿顏籠罩在陰影下。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離婚?你不考慮爺爺的身體了嗎?”
瞿顏眨著眼睛,想起那天和裴爺爺聊天的畫麵。
她點了點頭:“爺爺已經知道了,並且,他支持我們離婚。”
裴子箋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不可能。”
瞿顏繼續收拾著行李,輕聲說道:“你可以自己去問。”
她的東西並不多,卻也正好把一個行李箱塞滿。
當年和裴子箋在一起的時候,她隻有一個行李箱。現在要走了,也還是一個行李箱。
這一刻,裴子箋才真的意識到,瞿顏說要離婚的事,是認真的。
明明最初離婚是他自己提的。因為爺爺的身體,離婚這事被推遲了。現在,也隻不過是到了該離的時候,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一種要失去什麼的恐慌感。
裴
子箋走上前,一把扯過瞿顏的手腕,將她拉到懷裡。
“瞿顏,離婚這件事隻能我來提。”他冷聲說道,“我說,不離婚。”
不離婚?當初又簽什麼離婚協議?
瞿顏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氣笑了:“裴子箋,當初離婚是你說的,現在你又說不離婚,我呢?我算什麼,我的感受就一點也不重要是嗎?”
就算是場交易,她決定要停下來了,也該有說話的權利吧!
“你要什麼感受!”
裴子箋眉眼間覆上一層厚厚的陰霾:“當年是你求著嫁給我,你忘記你那個時候說的話了?一場交易,你要錢又要有自我選擇的權利,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瞿顏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詞—又當又立。
她的臉驟然就白了幾分:“現在協議結束了!你的白月光回來了,爺爺也同意我們離婚了。所以,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頭頂的燈光刺得她眼睛發疼,皺了皺眉頭,眼淚緩緩地落下。
裴子箋瞳孔瑟縮,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仿佛要將瞿顏的手骨捏碎。
他冷笑道:“沒結束。瞿顏,交易隻有我說停止了,才能停下來。”
他伸手扼住瞿顏的下頜,逼著她不得不抬頭看著自己。下一刻,裴子箋便如同泄憤一般,吻上女人的唇,越吻越深。
瞿顏不停地掙紮著,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裴子箋乾脆扣住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裡,吻著她,手掌下意識地順著女人的衣擺往上撫摸。
瞿顏覺得被碰過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生起一片雞皮疙瘩起來。
她氣急敗壞地咬在裴子箋的嘴唇上,瞬間,一股腥味在裴子箋嘴裡彌漫開來。裴子箋吃痛,鬆開她,一個巴掌便毫不猶豫地扇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