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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瞿顏的車就停在旁邊,她猛地拉開車門,鑽進去,啪地一聲關上車門。
下一瞬,男人整個人都撲在車窗上。
“啊!”瞿顏還是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一縮,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男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露在外麵的眼睛帶著滿滿的憎恨。他大力拍著車窗,聲音難聽又凶狠:“開門!臭婊子,給我開門!”
瞿顏已經從裡麵把車門反鎖了。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她此時已經比剛才要鎮靜了許多。
車貴也有貴的好處,比如現在,瞿顏根本不擔心男人光靠手就能把車窗拍裂,傷害到她。
瞿顏拿著手機,給公司的保衛處打電話。
男人仍然堅持不懈地拍打著車窗,踹車門。瞿顏隻坐在主駕駛,冷眼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誰派來的呢?
沒兩分鐘,就有七八名保安從停車場的幾個入口快步跑過來。
不比剛才,現在雜亂的腳步聲裡,卻透著滿滿的安全感。
等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跑已經來不及了,直接在出入口被摁下。
瞿顏抿了抿唇,緩緩地平複著自己的心跳。
車外,保安抬手將男人的帽子口罩都扒了。隻看了一眼,便說道:“裴總,是今天在公司門口鬨事的男人。”
裴子箋也在?
瞿顏猛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長身玉立站在電梯前麵的裴子箋。
她好像又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裴子箋,是擔心自己才來的嗎?
也許是察覺到瞿顏的目光,男人側過頭,目光漆黑地盯著她。
隨後,他朝著車子的方向走來。
瞿顏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直到裴子箋走到車門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車窗:“下來。”
瞿顏扣下反鎖,啪嗒一聲後,裴子箋直接從外麵拉開車門。
他一手扶著車頂,另一隻手握著車門,微微彎腰,低頭看著瞿顏,眼神晦暗不明:“你沒事吧?”
瞿顏怔了兩秒,搖了搖頭:“沒事。”
裴子箋的語氣似乎溫和一些:“下來吧。”
瞿顏跟著下車,兩人一起走到被抓的男人麵前。
男人被摁在地板上,雙手被反扣在身後,動彈不得。
裴子箋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嗓音涼涼:“誰讓你來的?”
男人不回答他的問題,麵目猙獰地盯著瞿顏:“臭、臭婊子,今天算你厲害。”
裴子箋臉色驀然一沉,上前,鋥亮的皮鞋踩在男人的臉上,用力碾了碾:“看來你是沒想過自己惹的是誰。”
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停車庫,帶著空蕩的回聲,更瘮人了。
在裴子箋麵前,再硬的嘴也能被撬開。終於,男人禁不住這個痛苦,掙紮道:“我說、我說。”
裴子箋收回腳:“說。”
男人喘著粗氣,緩了兩秒,說道:“是一個男人來找我的。說是讓我對姓瞿的女人動手,不管是打一頓還是綁架,反正他會幫我處理後麵的事,甚至還會給我一大筆錢。
我想,反正今天這女人讓人把我趕出來,打一頓又解氣又能拿到錢的,乾嘛不做!然後我就想辦法混進地下停車場裡。那男的讓我在這裡等著,說肯定能抓到機會!”
裴子箋眸色沉了幾分,又問:“那男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
男人回答:“有點胖,戴著口罩,彆的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為何,裴子箋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一個人影。
瞿顏垂眸,紅唇一抿:“那他要給你錢,總要給你聯係方式吧?把聯係方式給我們,我們自己查。”
“沒有!”
男人否認道,“他說,如果、如果你出事了,肯定會被送到醫院裡。等他接到消息後,會再來找我,再給錢的。”
瞿顏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下徹骨升起,直至蔓延到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整個環節聽起來十分巧妙,幕後的男人也沒有露出真麵目,更沒有留下把柄在彆人手上。一環扣一環,就是為了讓她受傷,甚至可能是死亡。
裴子箋說:“送到局裡,關照一下。”
“是,裴總。”
保安恭順地應了一句後,兩人一左一右地將男人從地上架起來,準備扭送到警察局裡。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為了不坐牢,努力地回憶著今天細節。他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件事:“我聽到那個男人打電話,他好像喊對麵叫蘇
……”
“還不送走!怔著乾嘛!”裴子箋忽然厲聲嗬斥保安他們。
負責押送的兩個人才反應過來,伸手捂住男人嚷嚷的嘴:“行了行了,彆屁話了。”
看著男人被捂著嘴拖走,瞿顏後知後覺地回過神:“蘇?是蘇櫻!”
她轉頭,直勾勾地盯著裴子箋,眼神中裹著熊熊烈火和幾分隱隱的期待:“裴總,你也聽到了吧!是蘇櫻喊他來的,是蘇櫻!”
裴子箋麵不改色:“瞿顏,他那種人,為了得到好處,什麼話都肯說的。”
那種人……什麼都可能說?
瞿顏微怔,眼中的怒火仿佛被人用水從頭到腳地潑了一遍。
涼了一個徹底。
她張了張嘴,仍有一點不甘心地說道:“裴總,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了嘛?那個人自己說的,電話說是姓蘇的人接的。我想,和我有過節的,應該也隻能蘇櫻一個人吧?”
“瞿顏。”
裴子箋的聲線一如既往地冷漠:“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姓蘇。你光憑一個姓,就來定罪,是不是太決斷了一點?而且,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過節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她占著裴夫人的頭銜。
可在裴子箋眼裡,恐怕他根本沒有一刻將她真的當成妻子。
瞿顏盯著他許多,好半天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期待有點可笑。
她以為裴子箋出現在這裡,是擔心自己,所以她剛才才想也沒有想,就說出蘇櫻的名字,就好像希望裴子箋可以為自己撐腰。
可隻要和蘇櫻比起來,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瞿顏彎了一下嘴角:“沒有,我和蘇小姐沒有過節。裴總,謝謝您的幫忙,沒什麼事,我先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