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才是你的白月光》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當然,裴子箋都能開口說離婚了,估計八九不離十。
但是她就是非要親口聽他說啊!
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裴子箋眉眼一抬,對上了瞿顏的視線。
他看著女人又輕飄飄地移開目光,仿佛自己的回答對她來說,並無所謂。
“媽,我和櫻……”他頓了頓,“我和蘇櫻現在隻是朋友關係,再續前緣的還說不上,畢竟我現在還不是單身狀態。”
瞿顏在心裡腦補:離婚了就可以了。
她捏了捏手心,似聽懂了他的意思。
裴母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你也彆想著和顏顏離婚,去找那個女人,我不同意!還有你爺爺,現在身體剛養好一點,你可彆有那些鬼心思。”
裴子箋頷首:“嗯,知道。”
儘管他答應的乾脆,可裴母還是被裴子箋這副模樣氣得胸口沉沉起伏。
她今天真的是被氣狠了。
“媽,你彆生氣了。”瞿顏拍著裴母的後背,溫順地替她順氣。
裴母舍不得對瞿顏生氣。
她側過頭,看著自己麵前乖巧的孩子,就忍不住心軟。
這樣好的孩子,偏偏自己的傻兒子不懂得珍惜,於是提議道。
“顏顏,要不這樣吧,你和子箋搬回家吧。”
“什麼?”瞿顏的瞳仁微微睜大。
她下意識地去看裴子箋。
裴子箋就顯得鎮定多了:“媽,我和顏顏住家裡不方便。這邊離公司近,上班方便。而且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也稍微自在一點。”
裴母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住這裡,你又照顧不好顏顏,我不放心。
再說了,要上班你自己早點起床從家裡去公司一樣的。顏顏要不就先不上班了,看顏顏瘦得,跟你三天餓九頓的,我打算讓荷媽給顏顏養養身子,到時候你們兩個再要個孩子……”
裴母說起美好未來,簡直停不下來。
明明連孩子個影都沒有,裴母都已經提到等瞿顏以後生了女兒。
她要給小孫女買多少件漂亮的小裙子,打扮得美美的,然後帶著她,去那群富太太麵前炫耀自己的寶貝孫女。
如果是個男孩子……裴母就希望,這個孩子最好不要像他爸!
裴子箋在旁邊聽了好笑,他捏了捏鼻梁,勾唇道:“媽,孩子不像我,是不是我親生的啊?”
“我隻要顏顏生的。”
裴母上下打量著裴子箋,嫌棄得不得了,“像你的話,我真是頭疼死了。”
得,全天下估計也就裴母一個人敢這麼說裴子箋了。
他也沒辦法,誰讓這位是他媽呢!
“顏顏,你覺得呢?”裴母笑盈盈的把目光落在瞿顏身上。
瞿顏乖巧地彎著嘴角:“媽,我聽子箋的。”
至於裴子箋,他當然是不同意回老宅住的。
他和瞿顏的關係實在沒辦法天天在裴爺爺麵前演戲。
這麼一說,裴母就沒了辦法。
“這樣吧,不回去住也行,我到時候給你們兩個請個阿姨,負責照顧你們的生活。”裴母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很明顯,這就是作為他們兩個人不回去的條件了。
而偏偏這個條件裴子箋沒辦法拒絕。
他看著一旁站著的女人,最近確實瘦了很多。
裴母又交代了一些話,就打算回去了。
臨出門前,裴子衿還是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媽,這個阿姨您是請來照顧我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裴母聽懂了他的陰陽怪氣,也沒打算瞞著他。
“你要是乖乖當個好老公,這個阿姨就是來照顧你們的。要是你敢繼續和蘇櫻不清不楚的,我就和你爸,把你趕出裴家。”
裴母和藹可親地笑著,可話裡話外威脅的意味十足。
裴子箋眉頭一挑,保證道:“我和顏顏會好好在一起的。”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裴子箋回到家裡。
瞿顏正在收拾餐桌,頭發鬆鬆散散地紮在腦後,身上是休閒的家居服,袖子卷起,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
裴子箋盯著女人的背影看了半晌。
這一刻,他想,或許如同母親所說的那樣,和瞿顏這樣平淡地生活下去也不錯。再生一個女兒,最好像她一點的。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又被裴子箋給否認了。
他想到了抽屜裡的那張照片……嗬,一個愛著彆的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真心地
和他生活下去?
瞿顏洗完碗,一回頭,看到裴子箋還在,她怔了怔。
裴子箋輕蔑地嗤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
他這是什麼意思?
“裴子箋!”
瞿顏解釋道:“媽媽今天來家裡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斷你和蘇櫻的約會。”
裴子箋站在樓梯上,腳步並未停下,譏諷道:“所以呢,我還是回來了。”
瞿顏抿緊了紅唇,背脊挺直地站在原地。
確實回來了,可又怎麼樣?
心已經不在這裡了啊!
裴子箋徑直朝著樓上走去,路過書房的時候,他發現裡麵的桌子上擺著攤開的書本。
他知道,瞿顏的學習能力很好。
剛開始做他的助理時,也有出錯的問題。那時候,裴子箋為了和她演好恩愛夫妻的角色,對她是很寬容的。
一開始他以為瞿顏也就這樣了,做好基礎的助理工作就行了。反正秘書辦裡,十幾個人,在各自的領域都是專業的。
可瞿顏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學習,成為他身邊最厲害也最適合的助理。
或許這其中,也有裴子箋特殊的關照與注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瞿顏是願意去學,並且學的很好的。
裴子箋想到這,倒是想看看瞿顏又在學習什麼。
他走進去,略微掃了一眼,書本上密密麻麻的標記,旁邊本子裡,是黑壓壓筆記,可見學習者的認真與嚴謹。
“律法?”他疑惑道。
在滿是標記中,裴子箋看到了書上的文字。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書合上,“法律”兩個大而粗的黑色字赫然出現在封麵上。
裴子箋眼底劃過一抹譏誚:“自學法律,學得懂嗎?”
瞿顏不知何時已經上樓了,她站在門邊,將男人對她毫不掩飾的譏諷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