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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了幾秒,瞿顏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
裴子箋帶著蘇櫻,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開的自己的車,蘇櫻坐在副駕駛座。
透過車窗,蘇櫻看到呆怔在原地的瞿顏,心裡就十分得意。
她剛才還打算乘機譏諷一下瞿顏。現在想想,明天去公司的時候,再說這件事,肯定效果更好。
黑色邁巴赫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瞿顏抿了抿唇,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蜷縮起來。
江燃點了一支煙,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問道:“小嫂子,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他可沒有裴子箋那麼見色忘“友”。
兩個人本來是約好晚點去酒吧的。結果蘇櫻一來,裴子箋二話不說就丟下他,剛才離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瞿顏禮貌一笑:“不用了,謝謝。”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她晚上喝得那一點酒早散完了。
江燃也沒有勉強,將手上的煙抽完,隨手丟進旁邊都垃圾桶裡,“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江燃前腳剛走,方律師後腳就到了。
“瞿特助。”方律師拎著公文包從車上出來,“裴總呢?”
“裴總先回去了。”瞿顏說。
進警察局前,瞿顏把事情大概同方律師敘述了一遍。
聽完,方律師心裡也有了幾分計算。他問:“裴總是什麼意思?”
瞿顏想到裴子箋在審訊室裡的話,說:“他不和解。”
確實,和解也不符合裴子箋的風格。
方律師點了點頭:“行,那就判個三年五年的。”
在民事糾紛一塊,方律師是有實力的。瞿顏本想留下來順便學習一下,可不曾想,自己的車後座還躺著一個醉鬼。
就在她和方律師聊天的途中,沈南舒迷迷糊糊地開了車門,開始發酒瘋:“阿顏,阿顏!我要……我要去拍攝了……”
瞿顏歎了一口氣,“方律師,後麵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方律師點頭:“好的。”
瞿顏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沈南舒塞回車裡。
“阿顏,我要去拍攝現場了!”沈南舒眼神迷離,喃喃說道。
瞿顏往她身上扣安全帶,哄道:“好,你坐好,我現在送你過去拍攝。”
聽到要拍攝,沈南舒果然端端正正的坐好。
還算聽話。
扣好安全帶,不讓沈南舒亂來。瞿顏開車直接將她送回公寓。等替她換了睡衣,擦拭完臉,扶著沈南舒躺在床上後,這事才算完。
收拾完一切,瞿顏累的直接攤坐在沙發上。
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和沈南舒出來喝酒。
沈南舒喝醉了,沒有人照顧她。今天晚上,瞿顏不得不留下來。
她記得那天收拾的時候,她在櫃子裡還看到有另外一套被子。
瞿顏打算在客廳沙發上先將就一晚。
鈴鈴鈴……
房間裡傳來電話聲。
瞿顏停下鋪被子的動作,進臥室。
是沈南舒的電話。
她略微掃了一眼,發現是紅姐的打來的。
紅姐是沈南舒的經紀人,從沈南舒進入娛樂圈開始,就是她帶的。
這麼多年,和瞿顏也算是認識。
也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代?又或者,紅姐知道沈南舒喝醉後,或許會過來照顧她,這樣,瞿顏就可以先回家了。
因此,瞿顏替沈南舒接了這通電話。
瞿顏淡聲:“喂,紅姐。”
聽到電話傳來陌生的女聲,對麵的紅姐怔了一怔:“您是?”
瞿顏頓了頓,自我介紹:“是我,南舒的朋友,瞿顏。”
她暼了眼床上睡著的女人,繼續說道:“南舒睡著了,紅姐有什麼事嗎?”
報完名字,紅姐就知道了。
當年她第一次見到瞿顏,就被她的那張臉所吸引,直接就問她,要不要加入瞿顏的團隊。可惜瞿顏不願意,為此,紅姐還可惜了好長一段時間。
要是瞿顏願意,紅姐無論如何都會把她捧成最紅的女明星。
每每想到這,紅姐都覺得十分可惜。
不過,不是沈南舒接的電話,紅姐也鬆了一口氣。
“是瞿小姐啊。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同南舒說,那就您幫忙傳達一下吧?”
“您說。”
紅姐緩緩說道:“南舒和江城裴氏集團有一個拍攝項目。剛才裴氏的負責人打電話過來,說是暫時不需
要了,所以要和南舒解約其項目合同。”
是代言人的那個拍攝。
不需要了?
可瞿顏並沒有聽到裴子箋說不要的話啊?
瞿顏眉頭蹙起,“紅姐,您確定是裴氏的負責人嗎?”
“對啊,是他。”
紅姐不知道瞿顏在裴氏工作,繼續說道,“反正就是說不需要了。不過是裴氏先違約的,違約金也很爽快的給了,公司這邊的錢也會給南舒轉過去。這段時間,南舒沒有新任務,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瞿顏:“好,我會和南舒說的。”
掛完電話後,瞿顏又忍不住給陳導演打了一個電話。
她想問清楚。
可電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瞿顏隻能作罷,打算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再問。
另一邊,裴子箋送蘇櫻回去。回到家裡時,才發現家裡空無一人。
他給江燃打了電話。
江燃在酒吧玩,背景音樂吵得不行。
他扯著嗓子調侃道:“老裴,怎麼樣?哄完女人,打算來夜色玩了?”
裴子箋摁了摁眉心,問:“你送瞿顏她們回家了沒有?”
“瞿顏?”
江燃揶揄道:“不是,老裴。那是你老婆,你都不送,我送什麼?”
男人的眸色驟然一沉:“她喝酒了,你就這麼讓她自己開車走?”
江燃不慌不忙地抿口手中的酒,“她自己說沒事的。老裴,你要是擔心她,你就自己給她打電話問問嘛。”
“我擔心她?”
裴子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輕嗬一聲,解釋道:“酒駕你知道後果嗎?要是她出什麼事,我家裡那幾個可不會放過我。”
江燃懂了,“哦,所以沒有裴爺爺他們,你根本不會管瞿顏的死活是嗎?”
“……”裴子箋有一瞬的沉默。
他是說這個意思?
江燃繼續說道:“那蘇櫻應該放心了,這麼多年,你心裡還有她。”
裴子箋喉結上下活動,不耐道:“算了,你沒送就這樣吧,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