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了這一場大戲?
到還彆說,眼前的柳公子禮數周全,也確實有真才實學,拋開窮一些,倒真是個謙謙君子,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蘇蓉,她果然很懂得怎麼陷害人。
那隻怕這會兒,蘇蓉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注視著她呢。
今夜,看來是不宜在酒樓做點什麼。
“方才聽柳公子介紹,是京都人士?”
沈知書當下有了彆的計較,就假裝入局,好奇的打聽起柳元來。
“是,在下的爺爺曾也在京都府衙任職師爺,後來……”
柳元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肴,心裡也知道怕是那位主子的手筆,但確實給了他一些底氣,認真介紹起自己的家世背景。
他家世清白簡單,爺爺曾中舉,但奈何一生也沒什麼成就,父親也是一名秀才,迫於生計,放棄科考,在學堂做一名老師。
而他,剛參加了這次科考。
“聽起來,柳公子可是家族裡最年輕的秀才,而且博學多才,此次科考,可有中舉的把握?”
沈知書從這其中,嗅到了一絲算計蘇蓉的機會。
居然是這次科考的學子嗎?蘇蓉還真厲害,這樣就利用起來了。
“說來慚愧,在下平日裡雖勤學苦讀,但也隻是死讀書而已,沒有老師指點,比起名門子弟是差了許多。”
他倒是認知很清晰,這讓沈知書都有些驚訝。
倒是讓她想不通,這樣的人,怎麼願意答應彆人來做如此下三濫的事呢?
“事在人為,柳公子才學了得,定能有出頭之日的。”
她安慰著,柳元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千裡馬尚需有伯樂才能得到賞識,除非我柳家能遇貴人,否則……”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那若柳公子這次失敗,可還繼續?”
“還年輕,我自然是要努力的,父親放棄科考就是為了讓我有機會考取功名,我不能輕易放棄。”
看著他這股子衝勁,沈知書還真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可這樣的人怎麼就聽信了蘇蓉的鬼話,來做這種無恥的事呢?
“這麼久,也不見有人能挑戰柳公子的,看來今晚的魁首是非柳公子莫屬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說不定一會兒回來還能有驚喜?”
“方才夫人不是說……”
“那是剛才,這會兒本夫人坐的累了,想走走。”
被邀請的柳元,有些受寵若驚。
下意識就看向了沈知書的眼睛,清透的一雙杏眼,看的他有些愣神,就那一秒忽然被迷上了,他很好奇,金色狐狸麵具下會是怎樣一張臉?
樓上,倩月眼看著他們離開酒樓,肩並肩的往街道上走去,瞬間激動了。
“主子,他倆出去了?”
居然真的一起逛詩會?這關係是不是說明更近了一步?
“培養感情去了。”
蘇蓉也滿意的點點頭。
“那咱們跟嗎?”
倩月滿臉好奇,很想知道後續發展。
當然要跟,怎麼能不跟?最好是今夜就能抓到她出軌的證據,回頭讓燕楚休了她。
蘇蓉正要起身,可屋外卻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東家,有貴客到。”
此時的屋外,朔王站在那裡,手中還提著一個精致的蓮花燈籠,隱隱還帶著幾分期待。
蘇蓉開門後,看到來人,心情頗為複雜。
而沈知書和柳元,似乎很聊得來,一路從猜燈謎走到了荷花池旁。
月光下的水無比清透,隻見四周聚集了不少人正在放荷花燈,又多是女子,好像是在許願。
兩人站在橋上,真的隻是路過,沈知書還心想著,時候也不早了,要不趁機派人送他回去,再私下打探清楚他的底細?
“小偷,抓小偷阿……”
不知是誰突然一聲尖叫,沈知書聞聲看去,隻見一黑衣蒙麵男子正飛速朝著橋頭奔來。
橋上的人嚇得慌不擇路,正在連忙閃躲著。
可因為十分擁擠,一慌就開始互踩,竟有人被推了下去,那小偷也不管不顧,看到人就推。
一時間,池塘裡可就熱鬨了。
一堆人尖叫著,在池塘裡撲騰,呼救。
“夫人,小心。”
沈知書站在橋上,身邊有丫鬟侍衛,就隻好了幾秒鐘,轉眼的功夫侍衛都被人群衝散了。
那跑的無比凶狠的小偷簡直是殺紅了眼,見到人就推,眼看就朝著沈知書上手。
柳元連忙挺身相護,可混亂中不知是誰絆了一腳,沒護著她就算了,甚至還拽著她一起從橋上跌落。
“阿……”
那是要墜河時,出於本能的尖叫,那瞬間沈知書隻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聽到了撲通一聲,柳元落水了。
可她衣衫沾了水,眼看也要狼狽不堪時,腰卻被人摟住,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就遠離了喧囂。
當她睜眼時,隻見自己正站在水池的對麵,她也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
熟悉的味道讓她一愣,抬頭隻看到高大的男人戴著一個金燦燦的老虎麵具,盛氣淩人的,可不好惹。
撞上那雙
眼後。
沈知書卻麵色一喜,手就緊勾著他脖子。
“夫人這是在投懷送抱?”
燕楚冷眸微凝,看到她眼底都滿是驚喜的樣子,就忍不住疑問,莫不是她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心上人?
“可是你先摟的我,要主動也是你先,我這算是回應。”
沈知書有些發愣,怎麼聽他這語氣還不樂意抱似的?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不管什麼人,隻要人家主動一分,你便動動一寸?”
燕楚這聽的很來氣,手不由得跟著收緊。
沈知書隻覺得腰間一緊,還疼的厲害,而且王爺說的這話,也是真的奇怪。
什麼‘彆人’?
哪怕現在戴著麵具,但他眼瞎還是覺得自己眼瞎?
看著他氣場陰冷,嘴角緊眯成一條縫的樣子,沈知書都不懂他這莫名其妙的在試探什麼。
果然隻有更主動才能最有效的解除誤會。
於是,她在他懷裡直起身子,勾著他脖子便主動貼了上去。
唇覆蓋上去,很柔軟的觸碰。
可是還沒來得及回味,便已經消失了。
燕楚震驚,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仿佛是不敢相信,她居然能主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