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雖然有傅家給的生活費,但是,相思一個女孩,自已還是個孩子,就給他生了孩子……
君君的身體,又不好。
她有沒有哭?有沒有想過他?
“……不好!”
愣了兩秒,盛相思怒喝道,“告訴你有什麼?你能讓時光倒流,回到過去嗎?”
那麼多年的不聞不問,現在才問,又有什麼意義?
她受過的苦難,刻在回憶裡,不會減少半分!
猛然推開他,“傅寒江,我恨你!我好恨你!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
“相思……”
“相思!”
門外,鐘霈剛剛趕到,發現門沒關,又聽見盛相思哭喊的聲音。
衝進來一看,相思正在推搡著傅寒江。
鐘霈一皺眉,上前拉開了傅寒江。“傅二哥,你彆欺負相思。”
“鐘霈!”
盛相思求助的拉住了鐘霈,“讓他出去,我不要看見他!”
“好!”
鐘霈無有不應,把相思護在了身後,“傅二哥,相思這麼說了……你還是出去吧。”
傅寒江不舍得,往後看了眼。
相思偏過臉,抗拒的姿態那樣明顯。
“好。”傅寒江喉結滾了滾,瞬間清醒了,“我這就走。”
驀然轉身,出了公寓,滿心滿嘴都是苦的。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忘了,早就承諾過相思,不會再糾纏她了?
他本來忍的挺好。
一看到相思的眼淚,就克製不住了……
回轉身,透過公寓虛掩的門往裡瞄。
依稀能看到,鐘霈扶著相思在沙發上坐下,抬起手,輕輕拂開她的鬢發,撫上她的臉……
心臟狠狠絞了下,傅寒江倉皇的移開視線,幾乎是落荒而逃。
…
車子開出和煦苑,傅寒江給許春打了電話。
通知她,“是我,已經沒事了,可以帶君君回去了,好。”
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給傅寒川。
“大哥,你現在在公司嗎?”
“在,有事?”
“是,有點事想拜托你。”
那端,傅寒川道,“那你過來說,一會兒一起個吃飯。”
“好。”
方向盤一打,傅寒江調轉車頭,趕去傅氏。
喬秀彤就是個潑婦,以防她再來鬨事,得找人守著相思,讓喬秀彤沒法靠近相思才行。
進了傅氏大門,傅寒江有種熟悉的陌生感。自從被傅明珠趕出傅家後,傅氏他也沒來過了。
但因為沒對外公布,知道這事的人,都是親近的人,傅氏上下對他還是一樣的態度。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頂樓的總裁室。
“大哥。”
“嗯。”傅寒川微一頷首,“想明白了?要回來做事了?”
“不是……”
傅寒江愣了下,搖搖頭。
有些難以啟齒,“我過來,是想跟大哥借一下梁誠梁實。”
梁誠梁實一直是跟著他的,是他的近身保鏢。
但是,梁氏兄弟倆拿的都是傅氏的薪水,是以,這段時間,傅寒江並沒有讓他們再跟著。
“借?”
傅寒川蹙了眉,不滿的瞪了眼弟弟,“你非要跟大哥算的這麼清楚?”
他並不問弟弟為什麼借人,隻是歎息。
“你是我弟弟,永遠都是。”
“大哥……”傅寒江不免動容,“謝謝大哥。”
“人你帶去吧。”
傅寒川搖搖頭,再次強調,“再有下次,這種事你不必跟我打招呼,和以前一樣,傅家,你仍然做一半的主……”
‘嘭’!
門被大力推開。
兄弟倆抬頭一看,傅明珠站在那裡,陰沉的臉上烏雲翻滾。
冷冷開腔,“做一半的主?”
斜睨向傅寒川,“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話!傅家什麼時候輪到個外人來做主了?”
“奶奶!”
傅寒川驚出冷汗來,沒想到老太太會突然過來。
“您怎麼來了?”
傅明珠下午出來逛逛,正要回去,路過傅氏,便上來看看。
沒想到,卻被她看到這一幕。
“哼。”
老太太冷笑,覷著傅寒江。
“幸好我來了,我要是不來,又怎麼會知道,你所謂的離開的傅家,隻不過是句空話!”
“奶奶!”
“……”傅寒江呼吸一窒,麵色透白,想要解釋,“奶奶,我沒有,我隻是來拜托大哥……”
“不是什麼不是?”
傅明珠壓根不聽他解釋,“我都聽見了!梁誠梁實是傅家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差遣他們?”
“奶奶!”
傅寒川急了,“寒江是來跟我借人的!”
“借?”
傅明珠急的頭疼,“寒川啊!要真是這樣,你怎麼會說出,他仍然‘做一半的主’這種話?”
“奶奶……”
“寒川!他這是以退為進,實際上還是惦記著傅氏啊!”
“奶奶!彆說了!”
傅寒川心驚,聽不下去了。
“大哥。”
傅寒江扯了扯唇,擠出抹艱澀的笑,“彆跟奶奶這麼大聲,奶奶……”
眼眸垂了垂,睫毛細微震顫。
笑得燦爛,“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我這就走,您放心,傅氏是大哥的,沒人能搶走。我吃傅家的飯長大,不會做出狼心狗肺的事!”
驀然轉身,一刻不停,疾步出了總裁室。
“寒江!”
“寒川!”
傅寒川想要追出去,被傅明珠給拉住了。
“奶奶!”
傅寒川痛苦的扶額,“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沒有想明白?”
“沒想明白的是你!”
“不是!”
傅寒川極緩的搖頭,“奶奶,你總以為寒江惦記傅家,惦記傅家的家產?”
“難道不是?”傅明珠堅持,“難道有人會對這麼大的財富不為所動。”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傅寒川深吸口氣,“寒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他是陸鶴卿的兒子!隻要他願意,整個陸家都是他的!他連陸家都不要,會跟我搶?”
“!!”
傅明珠愣住,寒江他……居然是陸鶴卿的兒子?
…
傅寒江開車回了和煦苑。
沒借到人,那他就自已來守著。
相思不想看見他,但是,他控製不住,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他在車裡坐著,抬頭默默然看著樓上公寓的燈光。
想起相思的話。
【傅寒江,我恨你!我好恨你!】
傅寒江驀地閉上眼,往後一靠。
他能感覺到,相思在說這話時,是真的很恨他!那股刻骨的恨意,他很熟悉。
因為,他對陸鶴卿,也懷著這樣的恨意!
相思她,這麼恨他?
“呃!”
傅寒江驀地捂住了太陽穴,腦仁陣陣抽痛。
他伸出一手,打開儲物櫃,摸出支煙來點燃,猛吸了一口。
尼古丁焦灼的味道下,慢慢的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