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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就不會,還不讓說,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鬼修隻敢暗自叨叨,感受著魂體再次新增的傷,默默地將自己重新團成球,徹底閉上了嘴。
雲非翎布好烈陽陣,隨後伸手將自己的本命劍拔出,就準備去找他徒弟。
徒弟的狩獵,他是不會乾擾的,但幼崽在狩獵時的一些錯誤行為,還是得需要有人去給他糾正。
因此,雲非翎讓沈知行看好這隻鬼修,隨後就準備去星樞宗那邊旁觀他徒弟怎麼狩獵。
走的時候還不忘向沈知行要了沈唯給的那些據點的地址,準備幫沈唯解決那些影響他狩獵的人。
看著望著再次準備離開的雲非翎,沈知行忍不住開口道:“劍尊這是要親自動手嗎?可雲寒還想抓住幕後黑手。”
言下之意,雲非翎要是親自動手的話,說不定會引得那群人警覺,從而使沈唯的目的失敗。
聞言,雲非翎一邊走一邊回道:“我不會插手雲寒的狩獵,但他還過於年幼,所以需要一個能讓他成功狩獵的環境。”
這話說得,沈知行的神情茫然了一會兒,因為雲非翎的話跨度有點大,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換種說法就是,他沒聽懂。
就在沈知行試圖解析雲非翎的話時,雲非翎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星樞宗,位置在哪個方向。”
“西北方直行,眠龍山的山頂。”沈知行下意識地回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雲非翎便沿著西北的方向飛去。
沈知行看著消失在眼前的雲非翎,思考了一會兒後,總算是明白雲非翎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狩獵應該是他兒子找幕後黑手,不插手應該就是不會打擾到他兒子的計劃,至於清理狩獵環境,應該是說暗中幫忙吧?
對於最後一點,沈知行還是有點不確定。
但沒關係,他還有後招。
想到這,沈知行掏出了一枚傳訊玉簡,隨後編輯了一則消息發送給了玉簡對麵的人。
等了一會兒後,玉簡閃爍,沈知行看著回複的消息,隨即滿意地將玉簡收起,接著繼續去找長老和老祖們商談事宜。
另一邊,端坐在團蒲上正指導著容明輝和君以珩兩個人的刀法和劍法的紀南弛,感知到傳訊玉簡的異常後,掏出來看了看。
在看到玉簡上的消息後,紀南弛認命地歎了口氣。
回複了一條消息後,就又給隔壁的喬鶴傳遞了下消息,接著就讓容明輝和君以珩自行修煉,他準備帶點人去一趟隔壁的臨淵宗。
剛剛給他發消息的是他小師侄的爹,他小師侄為了調查人販子拐賣孩童的事,以身入局,這本就是一件好事,但問題是他師弟知道了。
現如今要幫他師侄清理出一個舒適的狩獵環境。
小師侄他爹以為他師弟是想暗中幫助,但他卻知道,他師弟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在動物世界裡,幼崽學習狩獵的條件是什麼?有獵物,有家長陪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狩獵的環境絕對安全!
他師弟需要給他師侄打造一個安全狩獵的環境,也就是說,他會清理掉所有不安全的因素。
換種說法,他師弟要大開殺戒啦!
按照雲荼狼的習性,再加上他師弟的實力,應該是以星樞宗的位置為目的中心,以天雲城為巢穴點,沿途開始圈安全地盤。
他師弟會在兩者之間進行審查,如果中途要是遇到他認為對小師侄有危險的因素,就會毫不猶豫地就此斬殺。
不要說殘忍,在帶崽的野獸眼裡可沒有什麼殘不殘忍的,任何能威脅到它們幼崽的生物,隻能是死的。
他師弟現在雖然在學著當人,但獸性卻一直刻在他的骨子裡,除去開始學著教導師侄的這段時間,以前的師弟可從沒有把自己當成人。
野獸的幼崽學習狩獵時,正是野性十足的時候,但同時也是教導幼崽的年長野獸最具有攻擊性的時候。
這兩個加在一起,那破壞力不是一般地大,而是相當地大。
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兜底的存在,至於兜什麼?自然是兜造成破壞後,能補償所有損失的底!
這個補償,他們淩霄宗可能兜不起來,但沒關係,隔壁臨淵宗肯定能行!更彆提這兩個搞破壞的裡麵裡,還有他小師侄。
相信有小師侄在,隔壁的臨淵宗非常樂意幫忙兜底。
所以,紀南弛毫不猶豫地就給隔壁臨淵宗的喬鶴發送了消息。
事實確實如紀南弛所料想的那樣,喬鶴得知沈唯以身入局,單獨去調查孩童拐賣事件,甚至還想將那些躲得更深的幕後之人全部抓起來,當場就爆了粗口。
真特娘的一個都不靠譜!
那群幾百歲乃至幾千歲的老不死的,都是吃乾飯的?有什麼事就非要讓一個孩子去做嗎?
他承認,他那曾侄孫確實實力強大,但不管怎麼個強大法,他都還是一個孩子,就這麼讓他孤身潛入敵營,萬一出了什麼事,又該怎麼辦!
真就沒一個靠譜!
喬鶴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開始召集人手,讓他們前去幫沈唯一把,確保沈唯的安全。
順便去查一下那些人販子的事,正好他們臨淵宗現在需要刷聲望,這次的拐賣幼童事件,就是一個大好時機!
他師侄想要不打草驚蛇就解決那些買賣幼童的場地?這個簡單,他讓一些人匿名將這些地方全買下來就是了。
到時候誰過來交接,問問供貨商和基本貨源地,就清楚在拐賣幼童事件裡,哪些個勢力參加了。
至於紀南弛說風瀾劍尊可能為了曾侄孫要清理一批人,說不定到時候會打草驚蛇。
在喬鶴看來,紀南弛可能對他師弟的形象有什麼誤會。
這麼說吧,就風瀾劍尊這種性格,他提劍去砍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什麼打草驚蛇,不存在的,隻要他自己不說,彆人最多會以為自己這是倒大黴,平白礙著他的眼了。
畢竟他平時就是這樣做的,看不順眼都會去給人一下,現在他做的事也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可能引人懷疑。
喬鶴當即給紀南弛回信讓他不要杞人憂天,也不要把自己的師弟想得太好,太正常。
收到回信的紀南弛:……
不,他師弟也不是無緣無故地跑去砍人,主要是以往他師弟完全把自己當野獸,自然就秉承著野獸的原則。
按照野獸的習性,擅自進入它們的領地那就是在對它的挑釁,直視眼睛也一樣,更彆提沒經過允許還擅自靠近。
現在不一樣了,他師弟已經變得很好相處了,隻要認慫認得快,或者讓他打一頓後,讓他確認他能打得死你,讓他覺得你沒有任何威脅力,他就會無視你。
所以,隻要摸準了他師弟的脾氣,他師弟還是挺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