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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下人的稟報,沈知行頓感驚慌,莫名覺得要完。
特彆是看到雲非翎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鬼修踏進廳堂後,更慌了。
雲非翎看著走上前對著他又是奉茶又是慰問的沈知行,目光環視一圈,隨即問道:“雲寒呢?”
這話一出,沈知行頓時卡殼。
他該怎麼和風瀾劍尊解釋,他兒子被人販子拐走了?雖然他兒子是將計就計,故意被拐走的,但以風瀾劍尊的行事風格,他不覺得風瀾劍尊會放過他。
總覺得要是他敢說,風瀾劍尊就會一劍砍了他。
隻是,這要是瞞著也不是一回事,風瀾劍尊遲早會知道的。
因此,沈知行硬著頭皮回道:“前段時間,天雲城出現了一批人販子,當街拐了不少孩童,雲寒知道後,就以身為餌,想要將那些人販子全部剿滅。”
“隻是在調查中,雲寒發現這群人販子的背後還有不少人牽連其中,雲寒那孩子被您教導得正義凜然,自然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因此就打算繼續潛伏,想要把那些人全部找出來。”
隨著沈知行的話,雲非翎周身的寒意越來越重,直到他說完時,眼尖地發現雲非翎腳下的地麵上已經開始結冰,就連他坐的椅子上都開始掛起了霜花。
一旁趴在地上的鬼修更是撤了人形,把自己蜷成一團,看上去像是一顆黑色的煤球團一樣。
就在沈知行提心吊膽的時候,雲非翎發話了:“雲寒在哪?”
雲非翎隻覺得沈知行這人無用又聒噪,他隻想知道他徒弟去哪裡而已,偏偏唧唧歪歪地說一堆,全是沒用的廢話。
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徒弟親爹的份上,他早就拔劍了,沒用的渣殘,連他徒弟都養不好,出了事居然讓他徒弟頂上。
沈知行再一次被問卡殼了,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他兒子具體在什麼地方,不過,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兒子的目的地在哪裡啊。
所以,他果斷地回道:“星樞宗,雲寒要去星樞宗,因為他發現,出手拐賣孩童的宗門是星樞宗,隻是他覺得光星樞宗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這背後定然還有人撐腰,隻是沒顯露出來。”
聞言,雲非翎起身,一旁團成球的鬼修見狀,立刻重新恢複成人形,接著任由雲非翎拽著他的衣領,拖了出去。
那種半死不活的既視感讓沈知行為之側目。
隨後果斷將人攔了下來。
他兒子可是特意向他請求過,希望他不要打草驚蛇,等到把幕後的人全部查出來後,再一網打儘。
麵對雲寒第一次這麼鄭重地請求,沈知行自然會滿足他。
因此哪怕在雲非翎仿若寒芒利刃的眼神之下,沈知行臉上掛著從容的笑容,將自己阻止他的原因解釋給雲非翎聽。
隻是雲非翎聽著他的解釋,隨後皺眉。
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既然已經知道是星樞宗的人,那就直接找上門不就可以了嗎?
至於所謂的幕後之人?雲非翎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找,但他覺得隻要將那所謂的買家和賣家全部砍了,地方也全毀了,那個幕後之人就肯定會來找他。
要是不找也沒關係,交給師兄就好,師兄肯定能把人找出來,然後他直接去殺人就行。
隻是徒弟想用自己的方式來,雲非翎覺得他應該尊重徒弟的狩獵方法,縱使徒弟的想法非常稚嫩,但他能包容,畢竟徒弟還是隻幼崽。
不過,徒弟第一次單獨狩獵,雲非翎有點想看,隻是他現在有點不方便。
雲非翎看了看被他拎在手中的鬼修,這個鬼修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
為了抓他,他蹲在冥界的大門前一連守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兩隻無常鬼都跑了。
自從他打算解決他徒弟身上的問題時,雲非翎就先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身軀存放好,隨後神魂離體去往冥界。
既然要找了解神魂的鬼,那又有哪個鬼能有冥界的無常鬼了解呢?畢竟它們都是能勾魂的存在,雲非翎也沒忘記,他徒弟神魂中的那根黑色鎖鏈與無常鬼用來勾魂的鎖鏈,非常像。
隻是冥界,他一個生魂根本就進不去,雲非翎隻能蹲守在冥界的大門前等待無常鬼的路過。
雲非翎不知道的是,一般情況下,無常鬼根本不走冥界的大門,它們有自己通往人間的通道,隻需要站在通道前,將手中的鉤子一扔,就能將將死之人的靈魂直接從通道裡勾出來。
而冥界的大門,卻是枉死之人,和出去抓惡鬼的鬼卒們才會走的通道。
隻是事無絕對,總有人會特立獨行,鬼也一樣,就好比一對無常鬼情侶,打算去人界約會,去人界就要穿過陰陽界,而陰陽界得從冥界大門走。
至於結果,雲非翎成功蹲守到了,還一抓抓倆。
成功抓到無常鬼的雲非翎,馬不停蹄地就趕了回去,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軀體蹲在地上,正破壞他用來保護軀體,防範外界闖入的陣法。
雲非翎見狀,二話不說,召喚自己的本命劍就對著“自己”砍了過去。
他的軀體見狀,立刻著急忙慌地抵擋,隻他的四肢有點不協調,看樣子像是沒能完全掌控軀體。
所以雲非翎追著“自己”一路砍的時候,侵占他身體的鬼修感受著身體的拖後腿,二話不說直接脫離軀體,打算解決了雲非翎,再好好調服這具他看中的身軀。
至於結果嘛,不言而喻。
雲非翎將他打成了球,更是在發現與他交戰時,他好不容易抓的那兩個無常鬼都跑了,當即火冒三丈,抬劍就要讓這鬼修在這世間徹底消失。
要不是這鬼修向他打包票,他對神魂一脈非常熟,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他肯定能檢查得出來他徒弟神魂上的問題,不然,雲非翎非得把他的魂都給揚了!
為了避免鬼修跑了,所以,雲非翎又將鬼修重新拎回了廳堂,找了根柱子將鬼修綁在上麵,隨後開始圍著柱子布置烈陽陣。
鬼修:……
烈陽陣,相當於把鬼放在太陽下曬,雖然他一個大乘期的鬼修並不怕太陽,但被太陽照射,多少還是會不舒服,更彆提他現在身受重傷,雖不至於魂飛魄散,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絕對是個酷刑!
因此,鬼修忍不住開口道:“劍尊,您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逃跑。”
雲非翎沒說話,而是給了他一拳,鬼修下意識地團成球,但依舊為自己爭取道:“您就算想困住我,您用困陣也行啊!”
隻是他的話,雲非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布置烈陽陣。
鬼修像是突然領悟到了什麼,試探地詢問道:“您不會,是嗎?”
話音一落,雲非翎反手給了他一劍。
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