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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這事你不管管?”
村裡不少人家屋瓦被掀,少不得鬨到潘長青這裡,想讓潘長青幫忙討個說法。
潘長青一聽臉都黑了。
“這事我怎麼管,你們是有人看到誰來掀屋瓦了?我看就是夜裡風大,把瓦片吹下來了。
平時長點心吧,彆瞎折騰。
你們是嫌才摔了幾張瓦片不夠響,想屋頂上開個洞才高興?管管家裡的碎嘴婆娘,這一天天的,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勞動上!”
他們不敢再出聲。
這事情說來的確是他家理虧,可也不能摔瓦呀,那都是花錢買來的,還不如直接打那些碎嘴女人一頓,這個不花錢。
事後想想,以前葛春花鬨事,哪次不從彆人身上摳下點肉來才罷休,估計人死了性子也沒變,還是個不讓人好過的。
他們也就到潘長青這兒鬨鬨,可不敢去鬨潘大壯和劉念,生怕葛春花不肯罷休。再說,他們這幾家損失還算小的,潘大柱家損失才大,那還是潘大壯嫡親叔叔家呢。
潘三嬸聽說其他幾家的損失後,心裡更氣了,在自家院裡哭著分辯半天。
她冤呀!
“又不是我先說的,是趙家那婆娘還有李家那婆娘!我就是跟著聽聽,沒有其他意思!自家人屋頂上開洞,其他人家就破幾片瓦,那個偏心眼的,你可睜開眼看看吧,到底該找誰!”
她的哭聲傳到隔壁院中,讓修機器的劉念微微挑眉。
想不到謠言的源頭就這麼找到了,可是潘三嬸說的是誰,她有點想不起來。
她跟村裡人不怎麼打交道,至今沒有把人認全。
不用劉念回想,被潘三嬸點名的人下午就找上門跟潘三嬸吵架。
村裡的確存不住秘密,自家院院吵吵幾句,半天全村都知道了。她們聽說也怕再被葛春花找事,不敢去山上做什麼,隻敢找上潘三嬸。
劉念這才把人跟名字對上,發現來的兩位已經被她派去的蘿記掀過家裡瓦片,當時還以為她們隻是傳謠,沒想到還是謠言的起源,這不得把懲罰補上。
可再雷劈屋頂又有點單一,她想到了新的花樣。
第二天,這兩人先後在上茅房時掉進了糞坑。
青天白日,附近有目擊者但無嫌疑人,她們就這麼掉了下去,還聲稱是被人推的。
其他村民都覺得邪門,不想跟她們沾邊,多半也是嫌她們臭。
農村的茅房就是糞坑上麵搭兩塊木板,天一熱味道有多濃就不說了,掉下去的人是怎麼樣的感受也不提了。
她們自家人都不想救她們出來。
潘三嬸聽說這事感覺出了一口氣,她就說葛春花不能這麼不講理,憑什麼人家就是掀幾塊瓦片就她家是屋頂上開個大洞,修理費都差好幾倍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們。
她暗暗慶幸跟葛春花生前關係不錯,葛春花沒有把她推糞坑裡。
她本來還暗暗盤算想辦法從潘大壯或者劉念那裡摳點修理費出來,現在她不想了,也不敢再對潘大壯不好。
一時間,村裡人對潘大壯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潘大壯當然聽說是怎麼回事,回去悄悄問劉念。
“真是我娘乾的?還是你娘乾的?”
劉念差點沒翻白眼,“你娘要有這本事,怕是早給你送錢來了。”
潘大壯一想也是,覥著臉朝劉念笑。
“丈母娘還是護著我們的,能不能讓她送點錢……”
“把你的命送了好不好?”
“彆,當我沒說。”
他就是看劉念還算好說話,才大膽多提了點要求。這幾天他連下地分到的都是好活,心思就有點活泛。
趁著最近劉念也沒有出門監工,他準備找人換工,把重活換成輕省些的。
天太熱了,頂著太陽乾活太累,他真的吃不消了。
可惜他換活的話剛說出口,人就被電得倒下了。
“大壯,你怎麼了?”
潘愛黨正跟他說著話呢,見他忽然倒了嚇了一跳,也不敢扶他,先偷偷合掌朝四周拜。
“春花嬸,這可跟我沒關係,你一定不能弄錯人。”
“咦,大壯怎麼倒地上?”
路過的村民看到了好奇跑過來,懷疑的目光不由落在潘愛黨身上。每個人不敢扶潘大壯,也不敢靠潘愛黨太近,生怕潘愛黨倒黴連累到他們。
有機靈的去叫了劉念,想看看她的態度。
她已經接到蘿記傳訊,彆人來叫她時,她正拿著掃把站在院中裝樣子。
彆人倒不會因為她掃地就覺得她是個勤快媳婦,也不會說她懶,畢竟她會修機器,有點知青的光環在身上。
劉念到了現場略看了一眼,在眾人好奇的打量中平淡的四下看。
“劉知青,你看什麼呢?”
眾人戰戰兢兢的,以為她看得到葛春花的鬼魂。
“想給他找點涼水潑臉,讓他早點醒。”
“能潑嗎?不會被……嚇……出事?”
“沒事。你們不用太緊張,說不定是看他最近又想偷懶,他這身子不願意配合。”
劉念一本正經開玩笑,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他們都在琢磨劉念話裡的意思,忽然覺得她說的對。
葛春花一死,潘大壯就得自己頂起這個家,還得養個乾不了活的媳婦。葛春花要是不放心他,可不得督促他好好乾活,這總比她以後在村子裡鬨妖讓彆人供著潘大壯強吧。
想不到葛春花還算明理事,眾人默默想,就這麼接受了劉念的說法,連一邊悄悄盯著的潘長青都挺直了腰。
“都站在這兒乾什麼,還不乾活去。大壯怎麼了?你們怎麼不知道扶人呀,大壯媳婦那麼瘦弱,哪裡扶得動。愛黨,還不來搭把手。”
“好。”
兩人把潘大壯一扶拉到角落讓他坐著,潘長青還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把他給拍醒了。
“醒了就好,好好乾活,哪家父母願意兒子是個懶貨。”
劉念的話是說給剛剛醒過來的潘大壯聽的,也是說給村民聽的,免得有村民出於懼怕幫潘大壯乾活。
潘大壯也想到了這一點,暗暗叫苦,卻隻能把淚往肚子裡吞。
這日子太難熬,也就一點盼頭。
劉念不管潘大壯的想法,繼續她偷摸賺錢和修行的日子。
除了從程勤奮這兒接活,她也會用蘿記打來的獵物讓劉家換錢。
有時她人不過去,讓蘿記趁夜直接將獵物扔進劉家後院,讓劉爺爺拿去換錢。
劉家為此除了按比例給錢,還會偷偷做吃食謝她,省下她下廚的功夫。
她還是不愛下廚,很少在自家下廚,想吃好的要麼蹭知青院要麼蹭劉家。反正也不是白蹭,算是雙方互利互惠。
入秋後的一天,她經過劉家時,聽從鎮上回來的劉爺爺說隔壁鎮有個村子要辦加工廠。
“辦廠?”
劉念不懂他為什麼專門跟她提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會進廠當機修工。
“粉條加工廠。”
這麼一說,劉念就明白了。
去年她開始做粉條後,村子裡流行過拿地瓜做粉條,儘管她一開始沒說最後的步驟,可有心靈手巧的試多了也試出來了。
不少人家過年送禮送的都是粉條,粉條算精細糧,拿來送禮也體麵。
聽劉爺爺一提,劉念才想起自己空間裡還有不少粉條。
最近懶得做飯,一直沒有動過。
今年她也不準備再做粉條。
家裡沒有地瓜,想做也沒有材料。
潘大壯也就日常種地賺工分,想讓他多乾活種地瓜,那是想也彆想。劉念自己也種不了,她想種東西還得靠蘿記執行,家裡菜園中種的蔬果,她想摘都得讓蘿記去,不然掉一地果子。
反正她不想做也更喜歡買現成的粉條,隔壁鎮有個粉條加工廠也挺好。
她沒有品出劉爺爺給她傳消息的真意,隔幾天收到消息的程勤奮想到了。
在劉念過去交貨時,他也提了這事,見劉念神色淡淡,隻得把事情說透。
“要是我早能想到辦廠就好了,咱們也辦一個,加工廠可比倒二手機器有的賺。”
劉念不由微微皺眉,“體力活比技術活賺錢?不是吧?”
“穩定呀。”
又賺錢又不用提心吊膽,多好,程勤奮暗歎,也知道對劉念來說進工廠當工人沒有她現在修機器賺得多,風險又大部分壓在程勤奮身上,她是輕鬆了。
“又能有多穩定?大環境在那裡。”
程勤奮一聽,看了她一眼。
“這話你可不能在外麵說。”
“我知道。”
跟程勤奮一樣覺得可惜的就是潘長青,這廠要是能辦到他們村多好,他願意請全村人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