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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年代文炮灰4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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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為了賺物資款,劉念就不能隻在飯後修一下,時不時地會把活帶回家,反正她有獨立空間,白天又有大把時間。

為此,她跟程勤奮的接觸也多了,不可避免的,兩人的謠言也越傳越廣。

這天劉念從知青院交貨回家,就聽到潘三嬸正跟人說什麼“不要臉”“浸豬籠”,劉念側耳一聽,發現說的是她。

等她走近,其他人都閉了嘴,也示意潘三嬸不要再多說,潘三嬸卻不在意。

“大壯媳婦,你又去知青院了?知青院裡到底誰在呀?”

“都在。”

劉念停下腳步,也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來。

“不是專程為了男知青去的吧?”

“算是。我讓男知青去鎮上捎帶東西,順便帶回來了。”

劉念就這麼直白地承認了。

還以為抓到什麼的潘三嬸又像被掐住了脖子,想罵也罵不出來,誰讓劉念的態度太坦然。

頓了幾秒,潘三嬸才硬說:“你已經結了婚了,怎麼能跟男的見麵,這放在老底子是要沉塘的。”

“所以封建舊社會被打倒,不就是婦女不想再受無聊的規矩壓迫。怎麼,你懷念那時的日子?”

“沒,我沒有,你可彆亂說。”

“我還以為你喜歡被封建大山壓著的日子呢。什麼男女不能說話——嗬,可笑。你要不去跟領導說說,以後廠裡地裡乾活男女都分開,索性就讓男的彆出來了,免得禍害我們女人的名聲。

醫院也彆收男病人了,女護士不方便救;學校也彆收男學生了,讓男學生到地裡乾重活,讓女學生讀書。女學生靜得下來,讀書比男學生更讀得進去。”

潘三嬸被她說亂了,激動反駁,“哪能這樣!女孩讀什麼書,女孩哪能跟男孩比?”

“你是比不了,連‘婦女能頂半邊天’的話都忘了。”

“我……你懂不懂尊重長輩,讀書讀屁股裡去了。結婚這麼久,肚子也沒個動靜,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就知道對男人發騷……”

劉念就靜靜看著她罵,等她罵完了不悲不憤。

“以前我婆婆在的時候你可不敢這麼說話,隻怪她死的太早,也死的太慘。要是讓她知道,她一定會找你好好說道。”

“要是她在,肯定也要說你這個不會下蛋的。”

“那就看她今晚找誰。”

再對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劉念淡淡一笑,顧自走了。

其他人早在劉念提到封建舊社會時就避開了,這些字眼可沾不得,也就是鄉下地方紅小兵不來,不然誰沾誰就要被鬥。後麵劉念還提到了葛春花,那就更嚇人了。

她們不敢聽,卻又好奇會不會真有鬼,要是葛春花夜裡找上潘三嬸那就有趣了。

劉念跟人吵架的聲音不小,在家裡劈柴的潘大壯也聽到了。

沒有葛春花幫忙,他現在在家是挑水劈柴樣樣都得乾,不乾不行,劉念能去知青院吃,他沒地方去。又出不了村子,不然還能去隔壁村混點。可他身上沒錢,混也混不了幾頓,還是得回家自己做。

劉念不管家事,但存糧什麼的也不克扣,隻要他能做熟。

去年因為結婚加上他斷腿住院,家裡沒來得及準備臘肉、山貨,家裡除了粗糧也沒有彆的。

他嘴裡淡得很,心下挺羨慕劉念能回知青院加餐。

外麵的閒話他也聽說了,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心下隱隱有其他猜測。

看到劉念進院,他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你彆理三嬸,她就愛裝大輩訓人。你是不是給人修機器了?”

劉念不答,冷冷盯著他。

潘大壯略有些心虛,硬著頭皮說:“放心,我不管你,還能對外說是我讓你過去蹭吃蹭喝的。你能不能給我帶點?我天天乾那麼多活太累了,沒點油水怎麼行,我人都瘦了。”

“我沒管你夜裡偷摸出門,你也彆管我是不是在修機器。村裡能癱一個周大勇,就能再癱一個潘大壯,我對你已經很寬容了。”

周大勇在房子被雪壓塌時砸傷了頭,命是保住了,人卻癱了。

潘大壯最清楚他家的情況,聽她提到周大勇心頭一跳,都不敢看她。

“周大勇是挺慘的,我不能跟他一樣。你忙你的,我不多嘴。灶台還有米粥,你要來點嗎?”

“不用。”

劉念略過他就進了屋子,關門時能明顯感覺到潘大壯鬆了一口氣。

她冷笑一聲,沒理會他,有這時間不如好好修行或賺錢。

隨著天氣變暖,這些天偶有雷雨,她想到先前修行的經驗,想利用雷電之力。

她本身的屬性偏金係,又有空間,又微有控製雷電的能力。

照她的理解,這是她靈根不純,要是在前世還得多淬煉,讓自己的金係靈根更純粹才能在修行大道上走遠。

可她無法舍棄自己的空間,也不能舍棄雷電之力。

在缺乏靈力的大環境下,雷電之力最能上手,也最能用來嚇人。

是夜,月黑風高,潘三嬸入睡前跟男人說起了劉念,免不了罵劉念沒大沒小還搬出死去的葛春花嚇她。

罵歸罵,她心裡還是發毛,生怕真出什麼事。

熬到半夜,她耐不住睡意沉沉入睡,正做著光怪陸離的夢,就聽到一聲巨響,像是哪裡炸雷了,同時有什麼東西往地上砸。

她猛然驚醒,“什麼聲音?”

“什麼倒了?”

潘三叔也醒過來,隱約看到屋頂上有一塊顏色不一樣,像是缺了口。

“屋頂破了?”

“屋頂怎麼能破?”

潘三嬸不信,下床朝天看,屋頂上的大洞明晃晃地在那兒,她想不信都不行。

她披著衣服出去看,一開門就看到兩個兒子出了屋子。兩人也聽到動靜,就怕是家具壞了壓著人。

“娘,是不是東西倒了?好大的動靜。”

“屋頂破了。”

“屋頂怎麼會破?”

不愧是母子,連問題都一樣。

搬來梯子上了屋頂,他們的確在上麵看到好大一個洞,四周的瓦片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反倒有股燒焦味。

“不會是炸彈掉屋頂上了吧?”潘大橋猜測。

哥哥潘大柱覺得不像,“哪來的炸彈,我看像是被雷劈了。”

這話一出,他們都安靜了下來,隻聽得到四周的蟲子在竊竊私語,帶著涼意的風裹著他們,像是在爭奪他們的體溫。

自家娘白天跟劉念吵架的事,他們都知道,連劉念那句玩笑話他們也聽說了。

他們先前沒往心裡去,現在……有點上頭。

外人不知道,他們自己房裡的人還是知道葛春花的死因,她是被狗咬了染狂犬病死的,那還是一條黑狗。

鄉間本就傳說黑狗比一般狗煞氣重,葛春花打黑狗吃肉,把命都給送了,可見黑狗有多凶。

這凶性說不定也傳到了葛春花身上,她會不會化為惡鬼想找替身?

有人繃不住,腿肚子都開始打顫——嗯,主要還是冷的。

年紀最大的潘三叔還算穩得住,說:“明天還乾活呢,都回去睡著。我和老婆子在廳裡對付一夜,明天找人來修房子。”

“爹,娘,不如你們去我們屋裡睡?”潘大柱主動說。

“不用。也沒幾個小時能睡了,席子一攤,對付著躺一躺就好。這事……出去也彆亂說。”

“好的。”

他們答應,心下卻想,等明天修屋頂,村裡的人肯定知道這事,哪裡瞞得住。

第二天,村裡人的確知道了,還知道除了他們家,村裡還有不少人家正廳上的瓦片被掀了。被掀屋瓦的人家都有成員比較愛說人閒話,最近說的最多的就是劉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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