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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錢母徐向霏平靜地問。
她沒有波瀾的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女人頓時有些慌了,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徐向霏跟隨行的王秘書使了眼色,王秘書出聲提議兩人進會議室聊,心下想著如何避開其他人的注意以及怎麼安撫徐向霏。
徐向霏的精神不好,經不住刺激,王秘書平時最關心的就是徐向霏的心緒。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件事是一般人不方便讓外人知道的私事,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回避。
忽然來訪的馮露也看向王秘書,似乎在暗示她離開。
王秘書卻不是隨便什麼人的暗示都聽的,見徐向霏沒有出聲,便堅定地站在她身後。
“說吧,趁我現在有時間。”徐向霏淡淡催促。
“我叫馮露,曾接受錢氏集團的獎學金出國留學。”
馮露說著看向徐向霏,卻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剛剛照片上的是我的兒子馮安,他跟我姓,他的生父……姓錢。”馮露忐忑地說完,又看了一眼徐向霏,“錢夫人,您不要生氣,當時……錢總隻是把我當成了您。”
徐向霏沒有回應,顯得馮露的安慰尤其空洞。
在一陣沉默後,徐向霏波瀾不驚的聲音再次響起。
“所以呢……”
“我的兒子他大學快畢業了……”馮露有點說不下去。
“他又不姓徐,你找上我做什麼?難道是想給我一個把柄,讓我提前瓜分錢氏集團一半的股份,那我可真是謝謝你。本來我想著那些股份我拿著也沒什麼用,可是我不拿,就會落到與我不相乾的人手上,那我倒不如拿了分給我家念念。”
徐向霏說著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馮露的照片發給了丈夫錢定川,隨後撥了他的電話。
馮露不知道她要打給誰,以為她真要找律師,這豈不是跟她的願望背道而馳了。
一著急,她上前想抓徐向霏的手機。
王秘書一直在防著她,不等她靠近就伸手拉她的手腕反扣住她,把她壓在會議桌上。
從前防備錢母情緒失控所學的擒拿想不到用到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身上,王秘書心下唏噓,而她一直擔心的徐向霏在知道這樣的消息後依舊情緒平穩,穩到她甚至不敢相信。
徐向霏也看了王秘書一眼。
自她創立基金會起,王秘書就跟在她身邊,說好了會互相支撐把基金會辦下去。
兩人都經曆過喪子之痛,唯一的差彆是徐向霏的家庭還完整……或許以後兩人就沒什麼不同了。
錢定川手機是他的秘書接的。
“夫人,錢總正在開會,有什麼事需要轉達嗎?”
徐向霏依舊鎮定,甚至隱隱鬆了一口氣,如果接電話的是錢定川本人,她恐怕沒法心平氣和地聊到最後。
記得這位秘書也跟了錢定川很多年,徐向霏直接問:“你知道馮露嗎?”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半晌他才問:“夫人,馮露這個名字很常見,集團的合作企業中就有叫這個名字的工作人員。”
“你有半小時時間跟錢總好好商量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半小時內還想不出,之後你方與我的溝通可以通過我的律師。”
徐向霏說完掛了電話,又吩咐王秘書,“查查她和她兒子的事,我要實證。”
“好的,我會在半小時之內了解清楚。”
王秘書平靜答應,她已經不擔心徐向霏的情緒了,反倒擔心起錢定川來。
不要惹女人,會變得不幸。
這一會兒功夫,外麵辦公室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小會議室在使用中,見徐向霏單獨從裡麵出來,其他人低下頭假裝專心工作。
林淨潔也裝了一下,很快又鼓起勇氣上前。
“會長,年末活動的方案已經遞上來了,您要看一看嗎?”
徐向霏點頭,看著林淨潔略有些恍惚。
她好像有什麼話要問林淨潔,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進了辦公室,徐向霏聽到林淨潔提到了她的木牌。
“會長,您的吊墜好彆致,是古董嗎?”
一般這種木質掛件,總得是古董才配得上徐向霏的身份。
想起來了,徐向霏定神,“不是,是念念送的,她親手做的。你知道念念最近喜歡什麼嗎?”
林淨潔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以前趙念不喜歡跟徐向霏交流,就是送禮物也會先問過她,怎麼現在這麼積極,知道主動送禮了。
“她上次倒是看中一隻古董包,大概兩百多萬,也不知她入手了沒有。”
“那你問問她,要是她還沒買就幫她買下來寄過去。”說完她略一停頓,“算了,不用寄,我親自送過去吧,也許久沒見她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就是年末的活動……”
“等王秘書接待完客人,她會來接手的。”
林淨潔本來想把活動策劃的事攬過來,本來這些事前期就是她在負責,想不到徐向霏還是不肯用她,依舊選擇了王秘書。
“那是什麼客人,怎麼還讓王姐親自接待?”她假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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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以為慈善基金好騙的人。”
“這還用王姐出馬?底下人一核實就能把她擋在門外。”
“是呀,可就是有傻子來。”
這倒是,這樣的傻子每年總會有幾個,也不想想哪家基金會會不核實求助人員的基本資料。林淨潔想罷,又覺得會議室裡那個可能不是一般的傻子,徐向霏和王秘書可不會因為對方特彆傻就親自接見。
林淨潔還想問,就聽到徐向霏手機響了。她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錢總打來的。這倒稀奇,錢總沒事可不會打徐向霏的電話。
“你把方案放下,先出去吧。”徐向霏提醒。
“是。會長要紅茶嗎?”
“不用。”
林淨潔找不到借口留下,隻得帶著好奇離開了辦公室。在她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的刹那,她聽到徐向霏總算接了電話。
“喂,說吧。”
電話那頭,中止了會議的錢定川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在長久的沉默後他理清了思路。
“對不起,就是那麼一回事。我不會離婚的。”
“那個孩子叫馮安?”
“嗯。”
“他憑什麼叫馮安!”徐向霏一時有些激動。
錢定川一頓,脫口而出,“那念念憑什麼叫念念。”
“年年的妹妹叫念念有什麼不對。”
“就是不行,誰都不能代替!”
錢定川低吼,心中的怨歎像是滿盈的杯水終是溢了出來,在桌麵上留下微不足道的水漬。
誰在乎呢?他也不願意擦淨,旁人也不會多看。
“我從沒有想過誰能代替年年。念念不是年年,我沒弄混過。可你想找個孩子代替年年,是你!”徐向霏抹去眼角的濕潤,表情冷硬了下來,“我要30%的股份,記到念念名下。”
“念念不姓錢。”
“那又怎麼樣?你想把你的股份留給你的血脈隨便你,我的股份愛給誰就給誰。如果我們離婚,我能分到的更多,而你和錢氏的損失也會更大。”
錢定川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主動認錯跟徐向霏好好談。
徐向霏知道他的不情願,從他讓念念改姓就看得出他對他們曾經的女兒沒有愛。也許他愛年年,可是年年死了,剩下活著的人中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你該慶幸我把股份給了念念而不是徐家的什麼人。”徐向霏又提醒了一句。
徐家也是經商的,曾經跟錢定川還搶過生意,當時徐向霏是站在了丈夫這邊。可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站回去,跟她的異母弟弟站到一塊兒。
錢定川挺惡心徐家人做生意的手段,比起他們,他更願意把股份給好掌控的趙念。
“我明白了。我會讓律師儘快擬定合同。”
“可以。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去念念那裡,管好你的人。”
“好。”
兩人沉默了幾秒,默契地同時掛了電話。
曾經他們也是令人羨慕的恩愛夫妻,隻是命運終是將兩人推到了無法相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