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忍冬掩下麵上錯愕,“一會兒客人走了再說。”
說罷,二人提著兩籃子點心,來到花架下打破安靜,“少夫人,千味齋的點心買來了。”
早聽到動靜的壯姑已從內屋搬來矮幾,待兩竹籃打開後,琳琅滿目的甜果子、糖糕、軟雲片之類的,一一用薄瓷白碟盛好,端到眾人跟前。
四個哥兒聽聞有好吃的,小跑過來,齊悅娘和張芳慧給幾個孩子分彆拿了些。
欲要遞給蕭北和許淩白時,宋觀舟擺手,“大嫂,莫讓他二人吃了,明兒就要出門應考,那幾日難熬,還是彆壞了肚。”
考棚環境惡劣,宋觀舟看過明清時候的格子間,隻覺得匪夷所思。
竟然要在那樣的地兒,吃喝拉撒幾天下來都得耐著……,她無法想象豐神俊朗的裴岸,是怎麼在臭氣熏天的考棚裡作答!
每每想到這裡,她唇邊都會壞笑。
猶如此刻。
女眷們看不明白,蕭北和許淩白一看就知,二人有些尷尬,還是蕭北豁達,“會試非同小可,雖說這次是恩科,可規模製度,依照上屆會試不變。觀舟說的壞肚一事兒,我和淩白早有準備,定然無事。”
“恭賀祈願的話,就不多說了,總之還請二位兄長放平心態,星光不顧趕路人,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必然金榜題名。”
“借你吉言,多謝觀舟。”
三人以茶代酒,吃了一杯儘。
眼看天色向晚,為了明日會試入場順遂,齊悅娘開口散了宴,宋觀舟拜托齊悅娘與張芳慧,“準備事項二嫂那頭倒是差不多,可吃食上頭,還請兩位嫂嫂多費心。”
她晃蕩一下折了的腿,惹得忍冬幾人大喊祖宗使不得,“我如今半殘,是不中用的。”
噗!
齊悅娘和張芳慧嚇出冷汗,張芳慧虛抹額際冷汗,“潑猴,怨不得大伯母和我家太太天天說你,你倒是擔心點,莫要再磕著碰著——”
少不得一番叮囑,忍冬再三應承,定會看好少夫人的,諸位才離了韶華苑。
許淩白帶著妹妹與蓮花回到榮福苑後,蓮花才到許淩俏跟前,掏出袖中一包?銀。
“姑娘——”
許淩俏低頭一看,“這是觀舟給的?”
“是忍冬姐姐叫我進去,特意吩咐我交給表姑娘。”
“這——,這怎麼使得,我和大哥身上有銀錢,觀舟上次托你拿來的我兄妹二人都不怎麼用過,這又送來——”她聲音低了下去,蓮花放到許淩俏手上,“窮家富路。”
扶著許淩俏上座,柔聲交代,“少夫人本是想著給姑娘您盤個鋪子,可她如今身邊貴重的物件不少,可銀錢卻無太多,隻得慢慢籌算。”
各處兒賞賜不少,宋觀舟的陪嫁鋪子有兩個,進項不多。
溫溪山莊今年才給了她,要到秋收之後才能換成銀錢,宋觀舟尋思萬事慢慢來,故而隻能差使丫鬟給許淩俏送三五十兩碎銀。
“已是不少,觀舟如此厚待,往後我們兄妹怎麼報答——”
如今住在公府,吃住都是公府管著,已送了兩次銀錢,還做了好幾身衣物,平日宋觀舟那頭有的,必然會給許淩俏一份。
蓮花知道許淩俏心地善良,知恩圖報,想著少夫人一心待她,定然是不會錯的。
索性主仆二人坐在一處兒,蓮花也交了心。
“今兒看著那世子夫人,待你家少夫人也不好,我兄妹這般窮親戚來叨擾,更是給觀舟添麻煩。”
“哪裡的話——”
蓮花撿著宋觀舟能耐的事兒,同許淩俏說了一嘴,“世子夫人就是不敢奈何我們家少夫人,故而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表姑娘您也瞧見了,她不占理,嗓門倒是大了,可越是這般,越是不被人高看。”
許淩俏被蓮花開解後,放下些許擔憂。
卻不知韶華苑內,宋觀舟麵色陰沉,聽著孟嫂帶著慶芳打聽來的話兒,“奴問了茶樓老鄉,也給了幾個大錢,那老鄉年歲不大,卻甚是活絡,眼神耳朵厲害得緊,早早就看到彆苑側門抬出一頂小轎,盼喜丫頭隨轎而出。”
“你那老鄉識得盼喜盼蘭?”
“識得!”
孟嫂接著說道,“有幾日茶樓生意慘淡,尋了外頭唱曲的清倌人進去,還不等唱得客滿,盼蘭就帶著家丁出來,嗬斥吵鬨了府內,差點打砸了茶樓。”
“笑話,郡主彆苑多大,旁人不知,難不成她金家也不知?”
孟嫂歎氣,“郡主貴為金枝玉葉,大將軍威名赫赫,茶樓上下隻得停了清倌人唱曲,還送了上好的茶葉去郡主府。自那之後,郡主彆院大姑娘跟前的人兒,奴的老鄉都識得。”
都是要上覆的小鬼,不記得怎麼燒紙打點?
“隻看到金拂雲出去,如何知道同四郎相約?”
宋觀舟不急不緩追問,孟嫂歎道,“奴想著天色尚早,不如碰碰運氣,往滿月樓去了一趟,見到春哥正在拴秦家二公子的馬,旁邊還有正在吃草的非白。”
非白,裴岸最心愛的坐騎。
宋觀舟毫不意外,“有秦二的地兒,必然有裴四。旁的可還打探到什麼?”
孟嫂搖頭,她出去倉促,能正好問到金拂雲出門,已是天大的收獲。
“過幾日待表兄科考結束,我們去隆恩寺燒香。”
宋觀舟起了興致,該出門看看,外頭風向到底如何……
“少夫人,旁的事兒倒是可往後放放,如今世子夫人愈發看不慣你,該如何是好?”
忍冬憂心忡忡。
今晚這宴上,蕭引秀混發脾氣,有了一次,並有第二次、第三次——
原以為宋觀舟會斥責幾句蕭引秀,誰料她本不在意,“她吵吵鬨鬨,指著我罵,我反而不擔心了,真要有一日她來同我做姐妹,才要小心。”
忍冬帶著丫鬟給宋觀舟沐浴淨身,安頓妥當,攆了丫鬟才到跟前低聲勸道,“少夫人,萬事還得聽四公子說,莫要被外人挑撥了夫妻之情。”
宋觀舟躺在床榻上,哼笑道,“挑撥不了,莫說我夫妻如今還好,就是不好,也得我死了,才能給她騰出這原配的位置。”
“少夫人,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