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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燭天南聽不懂他說的話,但麵上卻不作聲。
作為(曾經的)皇帝,必修課之一:絕不喜形於色。多餘的交給彆人猜測。
“我們劇組,盒飯量大管飽。”那個人越看她越滿意,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笑道,“看你身上的衣服,應該也是從鄉下來的,不會坐車,正好我順路去豎店影視城,就載你一程?”
燭天南隻聽懂了他最後願意帶她離開。
機會擺在麵前,她卻有點猶豫了。
她並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信任,更何況她的死因,也正是因親信反水。
可是,她才費勁千辛萬苦從牙子的手中跑出來,眼下沒有任何的去處。
思緒轉瞬即逝,燭天南並沒有急著先答應,而是若有若無地跟他套話。
幾個來回後,她知道,麵前的這個人32歲,是導演,家在豎店附近——雖然她聽不懂他嘴裡名詞的意思,但是憑借她的直覺,麵前的這個人老實可信。
燭天南放下心來,答應了,作揖道謝:“那就……麻煩仁兄了。”
“沒事,不用太客氣。叫我黃導就可以了。你先上車吧。”黃導笑著擺擺手,讓燭天南上他的車。
燭天南看見了這輛密不透風車,有點頭疼,但眼尖看見了門上有個凹槽。
她輕輕一拉,門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記得關門的時候輕一點。”黃導提醒的聲音傳來,下一秒,一陣爆炸聲突然響起。
熾熱的溫度朝燭天南撲來。
她回過頭,原本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已經燃起了一個小火球。
正好是剛剛她跑出來的那輛車。
“靠北啊,哪輛車加油不熄火?”黃導罵了一聲,將燭天南塞進車內,手一伸,關上了門。然後自己鑽進車裡,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加油站,一邊心有餘悸地說,“我本來還想來這裡上個廁所。”
小轎車的發動機啟動,周圍的景物逐漸加快向後逝去的腳步。燭天南好奇地趴在窗戶旁,向後看。
那團火離她越來越遠。
燭天南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看向彆處。
這……應該跟她沒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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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些“禮貌”的發紙員離開,等到周圍一切都沒有動靜後,才怒氣衝衝地推開門。
到底是誰,竟敢整他?
他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叼進嘴裡,大搖大擺地走出廁所,看見有一群人在圍觀一個巨大的火球。
“謔,這麼慘。誰加油不熄火?”大漢幸災樂禍地湊上去瞧,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沒摸到鑰匙。
哦,他隻是熄火了,鑰匙還掛在車上。
大漢動作一頓,樂觀地開導自己,他不可能那麼倒黴。
但,這密集的人群……怎麼感覺,像是在他的車附近?
希望他的車沒事。
大漢心裡這麼想,可心裡一絲不妙油然而生,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當他穿過了人群,看到了正在燃燒的車時,他猛地頓住了腳。
巨大的火焰之中,車還亮著車燈,堅強地揮著雨刮器。後備箱不知為何打開了,油箱門也打開了。火焰宛若陰毒的蛇,舔舐著車的框架,始終不肯離開。
真的是他的車。
“不——”大漢抱頭痛哭,跌倒在地上,絕望地痛哭,“我的車——”
身後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好慘”等層出不窮。
聲音最大的,是——“原來他就是那個在廁所忘帶紙,然後發了sos求救信號,最終用掉了我們超市三大箱24小包紙巾,還挑剔我們紙巾品質不好的ys123456車主啊。”
大漢心死又社死,雙重打擊下,悲痛欲絕,然而他突然想起,車裡還有昏迷的人。
大漢突然平靜下來,安靜地起身打算離開這裡。周圍人以為他要跟車一起殉情,便拉住他的手,勸他不要想不開。大漢心裡著急萬分,可是此時,警車和消防車到了。
消防員用消防器滅掉了火,車骨架裡麵已經啥也沒有了。
大漢鬆了一口氣,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大漢腳底抹油般想溜,卻被店員們堵住了。
“你的紙巾錢還沒給。”胖子笑嘻嘻地說,“你是想乖乖還呢?還是跟警察交代呢?”
大漢急著離開,瞥了一眼警察後,一咬牙,掏錢付了。
胖子笑眯眯地數著錢,揮了個手,讓他離開。
大漢再次鬆了一口氣,又被警察叫住:“等等,回趟警局做下筆錄吧。”
因為自己涉嫌拐賣,大漢做筆錄的時候忐忑不安。好在警察們似乎並沒有認出來他,讓他做完就回去。
大漢再再次鬆了一口氣,出門便迎上了一直在追捕他們行蹤的警察。
那名警察見到他,驚呼道:“咦,是誰抓到了這個人販子?”
大漢的臉變得慘白,他拔腿就跑。然而他就在派出所,插翅難逃。
最後,大漢喜提一副銀手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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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天立地的高樓成群結隊,遮天蔽日,不時頂端的窗玻璃反光,像是俯視著,與待在螻蟻般大小的車裡的燭天南對視。高架橋穿梭其中,線條優美,宛若遊龍。
燭天南隻覺得一切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真實,手掌貼在車窗,掌心冰涼。她努力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個陌生的國度。
“你們鄉下,應該很少看見這麼高的樓盤吧,哈哈。”黃導開著車,從車內後視鏡中,看見燭天南好奇地打量著外麵,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種……樓,確實少見。朕……我見過的,從沒這麼高。”燭天南已經顧不得什麼皇家的禮儀了,喃喃道。
外麵的路是青黑色的,出乎意料的平穩和寬敞,旁邊載著的花花草草五顏六色,生機勃勃,可以跟她的禦花園相媲美。
“那倒是,鄉下雖然很少高樓大廈,但是空氣清新,適宜居住。”黃導一手將車窗降下,疾速的風迅速湧進了車內。燭天南收回手,,發絲也隨之飛揚。
前輛車有的車窗搖下,一個白色袋子飛出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袋子宛若白晝流星,眨眼間就被遠遠地拋到了車後麵。
她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黃導摸了一下頭發,有點紮手,他得意洋洋道,“我這輛車可是新提的,怎麼樣,跑得快嗎?”
“是很快,不過,馬在哪裡?”看著外麵疾馳離去的樹木樓房,燭天南也忍不住發出自己的疑惑,“難道是有人在拉車?但,人又藏在哪裡?”
“哈哈哈,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些車子用的是發電機,吃汽油的,還有新能源的,不用人和馬來拉。”黃導被燭天南的話逗樂了,按了下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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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車裡的音響打開,一陣優美的音樂聲響起。
“是誰在唱歌?”燭天南又被震驚到了。
“溫暖了寂寞?”黃導秒接。
他哈哈一笑,搖頭晃腦,跟著音樂一起搖擺,“不過你猜錯了,不是他們的。這歌是一個姓蒼的歌手唱的。我老婆孩子特彆喜歡。”
燭天南隻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但周圍新奇的一切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她把手伸出窗外,掌心的溫度也隨著風一起,從她的指縫中漏掉。
這是她從未體會到的速度。
談話間,兩人已經駛入了豎店影視城附近。
車子裡麵的構造都很相似。燭天南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摸索到了開門的把手,下了車。
這裡停著不同顏色的車子。她跟著黃導的後麵,順利地進了豎店影視城。
燭天南四處打量著,心裡湧起了一陣陣的欣喜。
這裡果然是皇宮。
城門口是用青磚搭起來的城門。梨花色的地磚一路鋪向城門的深處,左右鑲嵌著各種各樣的小商販和小酒樓,牽扯出幾十條小巷。地磚的儘頭,便是朱牆黛瓦的皇宮外圍城牆。
隻是,跟她記憶裡的不太一樣。
“我還要再跟編劇他們商量一下。等會兒有個麵試。我相信你,肯定可以進去的。”黃導拍了拍她的肩膀,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你可以在這附近逛逛,正好今天隻有我們這個劇組會麵試,你隨便問問就知道在哪麵試。”
燭天南心不在焉,便隻是一股腦地點點頭。
這個地方很奇怪,一部分人穿著她那個時代的衣服,但另一部分人穿著的衣服與黃導的相似。
她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
【宿主,其實你來到了四千多年後的世界。】
怎麼還有聲音?
燭天南環顧四周,隻看見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物體。
那是一個掛在城牆上的黑色板子,突然間散發著白光,緊接著,那塊板子居然像一個戲台子一樣,變幻不同的畫麵。
“好神奇!”燭天南微微瞪大眼睛,一時間好奇戰勝了其它想法,“莫非,這是新的皮影戲台子?”
那塊板子慢慢浮現出了幾行字。
[曆史小知識,大夏的皇帝有三十多個。其中隻有大夏第十二任皇帝是女性。根據考古挖掘的東西,我們能大致推出,這個皇帝也姓燭。至於名什麼,後世並沒有記載了。
她這一生非常傳奇,年幼時手段狠辣,弑父弑兄,登上皇位。期間濫用嚴法酷吏,然而最後在親征時,戰死在了沙場上。不可否認的是,當時她確實讓整個國家版圖擴大,國家實力最雄厚,百姓們生活條件最好。]
隨著畫麵的變換,四千多年的曆史緩緩向她展開。
直到屏幕再次變黑。
燭天南緩了好久,才捋清楚當前狀況。
自己來到了四千多年後的新華夏。
還好,大夏在她死時,沒亡。
【嗚嗚嗚,宿主,你終於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現在人人平等,沒有壓迫和剝削,自然也沒有皇帝和奴隸。】
這道聲音再次響起。燭天南環顧四周,警戒地問:“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宿主,我在你的腦海裡。你可以稱呼我為,世界上最厲害的真愛粉絲值獲取係統735。因為一個意外,我不小心綁定了你,我們才存活下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能活下來都是你的功勞?”
【四千多年前的你早就死了。而現在,我的能量隻能讓你活兩天半。】那道聲音有些委屈。
燭天南下意識捂住胸口。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陣穿心的痛,甚至可以與在朝廷裡與其他勢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奪權力的痛苦相媲美。
她隻想活——而正好,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活著的機會。
“你有什麼想法?”燭天南畢竟是當過皇帝的人,就算麵對如此顛覆三觀的事情,也能迅速接受,鎮定下來。
【咦,宿主,你接受得好快。能量跟真愛粉數量掛鉤。得到一個真愛粉就能多活一天,是不是很簡單?】
“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我覺得,正好宿主您在影視城,您可以演戲來賺取真愛粉數量。】
“挺好,我很喜歡你的回答。”燭天南滿意點頭,話鋒一轉,“你有目標嗎?”
【普通人的壽命也就三萬多天,隻要我們攢到三萬多就夠了。在內娛,大概就三四線水平吧,雖然比不上頂端的,但是也……】
“那怎麼行?”
735陷入迷茫。
“朕之前是皇帝,那麼現在也得在這個圈子裡,成為最頂端的那個人。”燭天南負手,微微揚起頭,眼睛明亮如炬,劃過野心的光芒,“有沒有我絕對拿不到的獎項?”
735有點為難。
【影帝嗎?這個你可能拿不到,因為隻有男性才能拿到。】
“朕當初就是靠著自己,讓隻有男性才能當皇帝這段曆史,在朕這裡,徹底終結。”燭天南一點也不在乎,她握緊拳頭,輕蔑一笑,道,“朕隻知道,實力為王。”
735頓了頓,有點欣慰。
接下來的時間,735瘋狂地給她科普這個世界的基本常識,燭天南似懂非懂。
一不小心,太陽將周遭景色的影子拉得很長。
要到麵試的時間了。
燭天南正好看見幾個人路過,便走上去,問他們:“諸位請留步,冒昧地打擾一下,麵試皇帝的那個劇組在哪裡?”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看了燭天南一眼後,哈哈大笑。
“方格哥,居然有人敢在你的麵前跟你搶角色,哈哈哈。”
燭天南皺緊眉頭。她不知道他們這群人為什麼突然狂笑,便試探性地問:“難不成,諸位其實是得了失心瘋,從醫府裡偷偷跑出來的?”
“你罵誰呢?”站在左邊的黑夾克不樂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嫌棄地捏著鼻子,裝模做樣地在鼻子前扇扇風,道,“穿得這麼窮酸樣,也配跟我方格競爭角色?”
“你這種鄉下來的窮鬼,還是早點回去吧。”中間的方格也默認了黑夾克的話,好整以暇地雙手環抱置於胸前,“窮鬼麵試什麼皇帝?”
“就是,還不給我方格哥磕個頭認個錯?”
一群人嬉笑一團,不懷好意的視線齊刷刷地鎖在燭天南的臉上,妄圖看到她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