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不量力的少女，老人並沒有嘲笑，隻是饒有興趣嗯問道。
“那，你可知，他是何人？”
少女皺了皺眉眼搖搖頭，語氣堅決道：“不知，也不需要知道。”
在少女心裡，無論老板是誰都無所謂。
她隻知道，現在該輪到自己保護他了。
“那你，可知我是誰？”老人的氣息不再溫和。
一股淩厲至極、霸道至極的力量狂襲而出。
震得天地色變，萬物禁聲。
少女離得最近，被這股力量衝擊的差點原地爆炸。
少女已經恢複了記憶，她自然知道，這種氣息代表著什麼。
即便是那些所謂的老祖，也不及這股氣息的萬分之一。
老者隻需要，多看自己一眼。
不用多，就一眼，自己就會灰飛煙滅。
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
不過，少女並沒有因此退縮。
無數次的輪回，雖然她的實力並未有什麼長進，但是心境卻愈發的清明、堅韌。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吾名，君語初。”看著死犟的少女，老者眼中即是欣賞又是生氣。
“老夫來自開域之初，與這天地同壽。”
“而你，是老夫選定的傳人。”
短短的幾句話，震得少女呆愣當場。
原來，真有這樣的存在，可以存活無數歲月。
少女深深的對君語初鞠了一躬。
“多謝前輩的栽培，小女子資質愚鈍，恐怕讓前輩失望了。”
“失望倒是談不上。”君語初搖搖頭。
天都城開在這個地方，幾十萬年。
被君語初選中的少年俊傑無數。
而這些少年俊傑，曆經無數次的輪回，最終隻有少女一人還保持著初心。
其實君語初有時候，也很糾結、迷茫。
他既希望少女保持初心，維持這份善心。
可是又想讓她丟掉，這份那可笑的小善，去追求那份為眾生安命的大善。
隻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丟掉這份初心，她還會是她嗎？
但無論如何，君語初都是非常喜歡少女的。
君語初搖搖頭，滿眼慈愛看向少女：“你該回家了，願你～前程似錦吧。”
少女能感覺到這份心意的真摯，她也感激君語初的栽培。
可是她還是搖了搖頭，沉默著擋在了老板身前。
“死犟！”
“你跟他不會是一路人，這份情感終究不會有結果。”
“你是凡間的塵土，而他是天頂之星。”
“在他的生命裡，你隻會是，可有可無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君語初有些生氣。
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
君語初的確很犟，任由君語初好言相勸，卻依然無動於衷。
“那你為他擋一下吧，就算是還了他這幾個輪回的照拂之恩了。”
君語初說著，輕輕的揮了揮手。
少女擺好架勢，想要反抗。
然而，她無論怎麼樣發揮想象。
都預估不到，自己與君語初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份差距，比之塵埃與星辰的差距還要來的巨大。
一股溫和的氣流，將少女卷了出去。
無論少女如何板命，就是無法撼動分毫。
看著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的老板。
少女急得尖叫起來，不停的喊著。
以往有什麼事情，少女不需要多大聲，就可以召喚提著菜刀的老板。
然而這次，無論她怎麼吼，老板卻一直未能醒來。
少女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氣急敗壞，全身閃起劇烈的能量波動。
“休的胡來！”
君語初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小丫頭的決心，到了這種地步。
居然想要自爆，來衝破自己的禁錮。
君語初連忙撤掉自己的力量。
然而還是晚了，少女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體內神魂激蕩，炸掉的氣海力量，瘋狂撕扯著她的肉身。
君語初人都傻了。
怎麼也不會預料到，事態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更沒有想到，少女居然剛烈到這種地步。
這世間修士，隻有一種情況下是必死的，那就是自爆。
即便以君語初的實力，也無法阻止成功炸掉氣海，少女的死亡。
“你……”
君語初呆呆看著痛苦的少女，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少女趁著這最後一點時間，瘋狂的衝到了老板身邊。
她死命的搖晃著老板的身體，想要將他喚醒。
然而，在記憶空殼之中的暴躁老哥。
即便感知到了少女的呼喚，卻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因為此刻，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最後的一點希望，隨著少女身上炸起爆裂的能量，而化作灰飛。
少女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最後，還是沒有幫上一點忙。
“再見了，謝謝你這幾個輪回無微不至的照顧。”
君語初抬了抬手，最終無奈的放了下去。
他可以阻止自爆的能量擴散，卻拉不回少女崩碎的神魂。
這一瞬間，他好像老了許多。“這一生啊，為什麼會過的如此糟糕。”
……
一抹白色流光，從遙遠的天際衝進了天都城中。
落在了少女自爆能量的中心點。
這是一把長劍，一把純白色的長劍。
潔淨到仿佛不染一點塵埃。
在能量狂湧而出之際。
一名白發女子的身影，出現在少女即將崩碎的身體後方。
白發女子麵容溫婉可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股無法言喻的神性光輝，閃耀而出。
她輕輕的張開懷抱，將少女擁入懷裡。
狂暴的能量，慢慢的平息下去。
少女即將崩碎的神魂與肉身，也在此刻慢慢恢複。
這宛如神跡的一幕，讓君語初有些呆了。
這種事情，即便對於他這種存在來說，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這把劍……”
君語初突然想到了什麼，自語起來。
“原來不是空穴來風，一切皆有跡可循，或許那個傳說是真的也不一定。”
……
世間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
恐怕隻有陸川，那兩把長劍之一的求仁了。
這白發女子，自然也就是求仁劍靈。
好消息是，陸川跟求仁劍靈相處的時間太短。
求仁劍靈並沒有一個，像大炮、大錘一樣炸裂的名字。
……
少女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美到冒泡姐姐的臉。
這張臉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神性閃耀。
少女居然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麼，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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