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半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之前明明吩咐過桑文莉不要聲張,可對方不但告訴了邢桂蓮,還在這麼多人麵前隨意嚷嚷……
桑妤眉頭一挑,“你懷過嗎?那麼清楚?”
桑文莉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我怎麼可能懷過孩子,彆人都是這麼說的。”
“道聽途說就敢信口胡謅,家裡就是這麼教你的?”桑妤眯了眯眸子,“惡心就是懷孕?我看到討厭的人還惡心呢。”
桑文莉泫然欲泣地看向席征,委屈道,“姐夫,我真不是故意的。”
席征皺著眉頭,卻也沒責備桑妤,隻是對她說,“我先帶安安回屋。”先把濕衣服換下來要緊。
見席征不理會自己,桑文莉心裡難免失落,但好的桑妤也沒討到多少好處,她巴不得桑妤能鬨大點,最好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
又不死心地問桑妤,“姐,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討厭了嗎?”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如果桑妤承認就會顯得刻薄,不說憋在心裡也難受——正常情況下,哪有人會問這樣的問題?
桑文莉一怔,今天的桑妤怎麼格外聰明,難不成她也回爐重造了?
“我哪有啊,姐姐不是怪我就好。”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席征很快就回來了。
意外的是桑妤並沒有像從前那樣一點就著,甚至麵對桑文莉的再三糾纏,還能保持冷靜和克製,巧妙應對,對她來說實在是難得。
他來到桑妤身邊,“安安的藥放在床頭。”
桑妤覺得自己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剛才居然有一瞬間,她希望席征能站出來維護她。
但是很顯然,對方心裡隻有安安兄妹兩。
這個席征總歸跟她認識的那個不同。
“姐夫。”桑妤走後,桑文莉一臉感激望著席征,眼神含羞帶怯,“謝謝你。”
“我並不是在幫你。”
儘管在席征看來,桑文莉並沒犯什麼大錯,但真要起了衝突,他還是會選擇站在桑妤這邊。
真是油鹽不進!
桑文莉氣得不行,卻也隻能忍著,微微一笑,“那就是順手幫了我。”
席征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講的,他越過桑文莉,正好碰上從廚房出來的孫姨。
她以為席征餓了,“先生,飯可能要晚一點才好。”
“多做兩個菜,等下你和小林也一塊兒吃。”席征頓了頓,又問,“我不在的時候桑妤生病了嗎?”
“生病?”孫姨想了想才說,“哦,前幾天太太是暈倒了,還有些犯惡心,我讓她去醫院瞧瞧,她說天氣熱,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看她確實沒什麼大礙,就沒特意跟你說。”
席征目光凝重了幾分,最近都忙著照顧安安,倒是沒多留意其他人,莫非是桑妤身體不舒服才對席柏陽愛答不理的?
他:“等會兒再多煮一碗雞湯麵。”
雞是他特意吩咐孫姨買的,營養都在湯裡,很明顯這是要給桑妤也補一補。
桑文莉暗道不好,要是讓席征誤會對方帶病照顧安安,豈不是平白惹人心疼?
她自顧自地上前說,“原來是我搞錯了,既然姐姐說沒什麼事,姐夫你不用太擔心。”
席征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一言不發地冷著臉。
“鈴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
席征上前拿起聽筒,“我就是……怎麼了。”
上完藥的桑妤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席征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聽筒,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坐姿很端正,眉心微微攏起,不怒自威。
“資曆老不代表可以倚老賣老,工廠管他們吃,管他們住,又沒有降他們的工資,他們想鬨也得有個由頭。”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席征眸光沉了沉,“現在廠裡有多困難,你應該比我清楚,隻有人才到位,技術到位才能救工廠,不然彆說漲工資,將來能不能發工資都難說……”
席征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抬起眸子,正好對上桑妤的視線。
兩人的目光空中交彙了一瞬,席征低頭看著桌上的煙灰缸,“總之,我是不可能讓步的,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掛上電話,再看向桑妤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剛才那個地方了。
難道她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因為討厭他,不想跟他有孩子,即便是假設都十分抵抗……
“爸爸。”
糯糯的聲音傳來,安安已經換好了衣服,是桑妤給她買的,果不其然又大了。
安安捏著小手,怯怯地問,“不是過年也能穿新衣服嗎?”
席征壓了壓肩膀,與她對視,“過年的時候你有新衣服穿嗎?”
安安慢慢地搖頭,她都是撿席柏陽的舊衣服穿,就算席征買了新衣服,也落不到自己手裡。
“這衣服真好看,我想留著過年再穿。”
“傻孩子,這是夏天的……過年我再給你買新的,嗯?”
席征看她頭發還是濕的,正打算幫她擦擦,就看到桑妤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手裡還拿著條毛巾。
他朝對方伸出手,“我來吧。”
桑妤也沒推脫,將乾淨的毛巾放到他手裡。
薄薄的指甲輕輕掃過席征掌心的肉,後者微微一怔,而後收緊了手掌。
隻要她肯對兩個孩子好,其他的不重要。
……
不一會兒,四菜一湯就做好了。
對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飯菜,桑文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不是她沒見過世麵,而是這段時間在學校頓頓都是饅頭鹹菜,不見一點油水,她都要吃吐了。
要是能跟席征在一起,自己還用受這些罪?
孫姨見席征帶著安安在院子裡曬太陽,連忙招呼人進來,“多虧有文莉小姐幫忙,今天的飯菜豐盛了不少,安安和柏陽可要多吃點。”
桑文莉站在桌邊,淺淺一笑,“我也不能白白來蹭飯,今天還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希望姐夫不要見怪。”
現在出師不利,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廚藝上。
“是我們怠慢了。”
席征客套地點點頭,餘光掃到正在沙發上吃餅乾的桑妤,這姐妹倆真是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