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悟性其高,沒一會功夫,這淩波微步就已經學得有模有樣了。
“沒想到在狹小的空間內,這門輕功如此好用。”傅君婥忍不住讚歎。
“這門輕功入門不難,如果要想更上一層,隻要有雄渾的內力支撐就行,我看你內力充足,學這門輕功自然事半功倍。”
傅君婥喜滋滋,看了張無忌好一會,終於下定決心。
“之前在馬車上我隻是說了些對於劍術的領悟而已,並沒有涉及核心,你剛才說你沒有師父,隻是靠自己獲得的秘籍練武,你又喊我半個師父,也罷,我就把我練功的法門傳給你,你以後喊我師姐就行,不過有一點。”
“有一點什麼?”張無忌隨即問道。
“這門功法乃是我師父自創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可不許傳給彆人,否則,我師父定會親自來清理門戶。”
張無忌先是“啊”了一聲,再伸出了舌頭,表示震驚。
“我喊你師姐,那你的師父豈不就是我的師父了?”
“等你見到我的師父,他老人家肯認你,那他自然就是你的師父了。”
“我天資聰慧,好多高人哭著喊著要收我為徒,我都不搭理他們。”張無忌鼻子翹得老高。
傅君婥對張無忌這副模樣已經免疫了,任他胡說八道,都不予理睬。
“你要不要學?”
張無忌立刻端正態度,拱手道:“請師姐賜教。”
傅君婥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師弟收得很是快活。
“上者守神,下者守形,神乎神……此乃第一重境界。”
張無忌意隨心動,隨著傅君婥的話音剛落,九玄大法第一層境界瞬間達到。
“好了,那第二層呢?”
傅君婥不以為然,繼續道:“第二層乃是……到最後才是第九層,這第九層的境界,唯有我師父才達到了,而我隻練到了第六層,如果我能練到第八層,宇文化及才傷不了我!”
“謝謝師姐賜教!”
張無忌再次站了起來,拱手道:“餘下的時光,定會好好學習剩下的八重境界,爭取早日達到第九層境界,再去找師姐炫耀……報喜。”
“怎麼就八重呢?明明九重!”
“可是剛才已經學會了第一重啊。”張無忌一副無辜的模樣。
傅君婥再次震驚,她已經不記得,遇到張無忌以來,震驚多少次了,都已經震驚的麻木了。
師父常誇她是練武奇才,可如今才練到第六重,但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師父收徒最重天賦,比如其他兩個弟子,傅君瑜和傅君嬙都因為天資被師父選中。但如今,這天資看起來,卻也不過如此。
如果師父知道張無忌擁有如此高的天資,怕是搶也要搶過來。
“那你繼續努力,我在高麗等你。”
憋了半天,傅君婥才憋出這句話。
“師姐不是明天才走嗎?”
“當著外人的麵,你可不許喊我師姐。”
“你怕我把你喊老了嗎?”
傅君婥沒好氣道:“我怕婠婠知道你這麼喊我,又來找你的麻煩,你現在的武功可不夠她看。”
“說大實話,其實挺傷人的,師姐,你能不能稍微委婉些,你師弟我其實心靈很幼小,需要維護。”
“嗬嗬。”
“師姐,既然我喊你一聲師姐,你明日就要回高麗了,不如我送你一程?”
“我認識路。”
“……”傅君婥真是結束話題的高手。
“再說,我聽你們說要舉辦英雄大會,明日不也要出發回光明頂嗎?”
“是啊,所以他們回去,我去送送你,這並不衝突啊。”
“好吧,明日我們去碼頭,你送我一程就是了。”
當傅君婥神清氣爽再次從張無忌房門走出來時,婠婠在自己的屋子嫵媚地笑了,這個傅君婥,絕對沒有表麵上表示出來的不諳世事。
晚飯後,張真人來到了楊逍的房間。
楊逍看見張真人,立刻道:“張真人有什麼吩咐,直接喊我就是,怎麼好勞煩張真人來我這呢。”
張真人笑道:“不礙事,我來看看你傷勢如何。”
楊逍一邊把張真人迎入房內,一邊道:“張真人今日剛給傅姑娘療傷,耗費了許多的真氣,明日再來看我的傷勢罷,不能讓張真人太勞累了。”
“我已經恢複了,傅姑娘吃了秘製的藥丸,體內的寒氣並不多,沒有消耗我多少的真氣。反而是楊左使你,臉色蒼白,雙腳虛浮,晚上都沒怎麼吃,看來這傷勢已經嚴重影響了你的身體了。”
楊逍不好意思道:“沒想到張真人觀察的如此仔細。”
張真人道:“聽說你們明日要返程回光明頂,如果明日再治療,你尚未恢複,又要趕路,對你的傷勢並無益處,不如今晚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治愈,那你休息一晚,明日才能精神抖擻。”
楊逍趕忙鞠躬道:“張真人為我考慮的如此周祥,我真的心有愧疚。”
張真人知道楊逍說的是殷梨亭的事。
“情之一事,沒有對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張真人安慰楊逍,自己眼前也忽然閃過那一抹黃色的身影。
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張真人暗歎。
半個時辰後,張真人站了起來,一臉疲倦。
楊逍也趕忙站起:“多謝張真人,大恩不言謝。”
“寒氣雖然祛除了,但這一段時間,不宜與人動手,起碼休息半個月的時間。”
“張真人所言極是,這次張真人一日內連續兩次為我們療傷,耗費的真氣不知凡幾,我心裡感到萬分愧疚。”
“通過你們體內寒氣的症狀,我對冰玄勁倒有了幾分理解,也許對我會有幫助,所以楊左使不必愧疚,我也有所得,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張真人與楊逍告彆後,在俞蓮舟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間。
“師父,你的身體如何?我看有些疲倦。”
“疲倦是自然的,不過好在我內力深厚,休息幾晚就沒事了,明日無忌就要走了,你陪他們到山下,殷梨亭一直不肯出現,也就隨他吧,不強求,如果生出事端,反為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