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胡說八道的理由?”傅君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噓!”張無忌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覺得婠婠的天魔大法十分厲害,境界應該不在陰後祝玉妍之下。”
傅君婥皺起了好看的眉毛,狐疑地望著張無忌道:“聽你這口氣,怎麼覺得你對陰癸派的一切如此熟悉?”
“怎麼可能,我都沒去過陰癸派,都是聽人提起。”張無忌斷然否認。
“那你怎麼判定婠婠武功的境界不在祝玉妍之下?”傅君婥還是不信。
“因為我知道天魔大法的內功心法。”
傅君婥原本想反問,突然想起他一掌逼退宇文化及的模樣,那時使出來的招數好像魔教的武功,甚至她懷疑與邪王石之軒有關係,因此,反而相信張無忌此刻是想與魔教撇清關係。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張無忌又加了一句。
傅君婥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在高麗,你們中原的彎彎繞繞我也不清楚,隻是沒想到婠婠這麼年輕,武功就已經如此厲害。”
張無忌見傅君婥不再找他麻煩,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敢在武當山對我突然發動魔功,當時情況十分危急,我在瞬間就被拖入她的幻境。”
傅君婥聞言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盯著張無忌緊張道:“那你怎麼後來又沒被魔功影響?”
“還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的緣故,這個功法對陰葵派的功法有抑製功效,真氣逆行一周天,我就清醒了,但依然裝作被迷惑的模樣,胡亂說了起來,我本以為說的誇張些,她會相信,誰知道她居然跑到你麵前……”
張無忌尷尬的笑了笑,“我無意冒犯你,隻因為報恩所以以身相許是我們中原最喜歡做的事,我這樣說,婠婠才不會懷疑有他,畢竟這種事,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到處嚷嚷。”
傅君婥聞言歎了口氣,放下茶杯,搖頭道:“聽你這樣說,我倒一點也不怪你,隻是,你以後可不許再這樣說了,否則我可要告訴我師父,讓他老人家出來揍你!”
張無忌摸摸頭:“你這不是逼我到處宣揚嗎?不然以我的武功,劍聖哪裡瞧得上我。萬一,劍聖見了我之後,覺得我確實是可造之材,非要收我為徒,讓我成為他的關門弟子,那豈不是成為你的小師弟了?”
傅君婥白了張無忌一眼,喜歡信口開河的家夥。
“你雖然資質頗高,但你已經有了師父,怎麼可以再拜我師父為師。”
“我隻是得了一門功法,並沒有師父,如果有師父,我怎麼還會被你這樣欺負。”
傅君婥頓時睜大了眼睛,一副你看我像好騙的模樣。
“我雖然什麼都會些,但卻不精,就是因為沒有師父教,全靠自己摸索。”
這話也不算騙傅君婥,張無忌確實沒有師父,係統時不時像恩賜一樣賞他一兩樣武功,既不係統又沒有關聯,僅憑心情。
傅君婥問道:“你是用掌還是用劍?”
“我用劍勝過用掌。”
張無忌說完,施展出了六脈神劍中的商陽劍,隨著食指劍氣的發出,屋裡的櫃子上頓時多了一個洞。
“無形劍氣?”
傅君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居然用手指就可以發出無形劍氣?”
張無忌摸了摸鼻子:“這門武功隻能用作遠距離攻擊,比如你與彆人纏鬥時,我在旁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對付真正的高手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所以麵對宇文化及時,我並沒有使用這招。
“一是我內力不夠,即使傷到了宇文化及,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二是他如果知道了我會無形劍氣,想再傷他就難了。當然了,如果我能練全這門功法裡剩餘的五指劍氣,我自然也就不怵宇文化及了。”
“還有剩餘的五指劍氣?”
“不瞞你說,這門功法叫《六脈神劍》,乃是一位神僧所創,如果練成,威力無比,可以當劍使,且比使劍更加靈活。”
“如果你練成了這六脈神劍呢?”
“那我大概可以躋身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
“那你現在呢?”
“現在不過隻能勉強夠得上一流高手的尾巴。”
傅君婥緩緩舒出一口氣:“今日來中原,才知道原來我如同一隻井底之蛙,學了這麼多年的劍術,居然還沒有觸及劍術的靈魂。”
“君婥,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日子,你在馬車上對我說的那些有關劍術的技巧,讓我收獲良多,你可以算是我的半個師父了。如果以後真有緣分,能遇見你的師父傅采林,我也應該喊他師父的。”
傅君婥撅起小嘴道:“那你就成為了師父的心頭好了,我豈不是失寵了?那我可不能讓師父遇見你。”
張無忌目瞪口呆,傅君婥也有如此可愛調皮的一麵。
“你入宮行刺皇上,卻能順利逃脫,想來輕功必然不錯,怎麼會被宇文化及追上?”
“如果我沒有被宇文化及打傷,他自然追不上我,但是打傷之後,我無法精準控製自己的氣息,被宇文化及沿途追上,幸虧遇見了你們。”
“我有一門輕功,叫《淩波微步》,也是一位奇人所創。這功法乃是一門極上乘的輕功,是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需要按特定的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是一個大圈。”
“這門功法也是我偶然所得,既然你不敝帚自珍,那我也當傾囊相授。”說到這裡,不知道為何張無忌的臉沒來由紅了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示範給你看?”
得到了傅君婥的許可,張無忌依照卦象方位演示了起來。
淩波微步果然神奇,看得傅君婥聚精會神,等一圈演示完畢,傅君婥鼓掌道:“《易經》我也讀過,但從未想過居然可以從裡麵悟出一門功法,你們漢人確實厲害!”
“你會了嗎?”
傅君婥躍躍欲試:“我試試。”
在張無忌這個狹小的房間內,傅君婥開始練起淩波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