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癲狂,一刀劈砍一刀下來,狂暴而沉重。
他癲狂的不斷地揮舞,斬的在一旁的嚴新看的眼花繚亂。
“砍死你!砍死你!”
黑袍人如瘋如狂,直撲柳塵而來,勢如破竹。
柳塵以長劍不斷的抵擋,三昧真火焚燒其氣血,衰減其力道。可即使如此,柳塵也被劈的節節後退。
“柳塵,既然你不見好就收,那就送你去死!”
黑袍人吼叫,手中的砍骨刀不斷地翻動,連續斬下去。他不信柳塵能接下多少招。
近身之戰比持久,哼,誰能是武者的對手,女人都不行!
可是黑袍人連番砍下去,氣血瘋狂消耗,儘管斬的柳塵節節後退。可柳塵卻絲毫沒有力竭的趨勢,反倒是他因為重傷和血氣的瘋狂消耗,漸漸有些不支了。
黑袍人再次一咬牙,更加凶猛的砍來。
柳塵隻是冷眼看著,手中的青鋒劍不斷地格擋。
彆的煉氣士確實持久不行,可他借著太初決,不斷地煉化太衍宗主的精氣神補充,持久自然不是普通煉氣士能比的。
他隻是武者,以為自己是女人嘛,能在持久上超過自己?!
黑袍人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最終柳塵的青鋒劍,連番落在他身上,他再次遭創。
即使是武者,在如此重傷下,也被斬翻在地,被青鋒劍指著喉嚨。
黑袍人感受到指著喉嚨的灼熱,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柳塵。
硬剛贏一個武道宗師,這是煉氣士能做到的?
點燈人,就真的這麼變態嗎?連體係的優勢都能直接跨越!
柳塵手掃過對方的肩膀和頭頂,三道火焰燃燒,特彆是左側的火焰,赤紅有三尺之高,宛如是血液在焚燒。
不愧是宗師,代表著氣血的陽火熾盛至極。相比之下,另外兩道火弱如小草。
黑袍人看著他的三盞火,他臉色變了變,想到點燈人可熄滅陽火的恐怖手段,他喊道:“彆殺我!我願意告訴你是誰雇傭我來殺他。”
黑袍人做殺人的買賣,知道出賣雇主犯忌諱。可這時候哪裡還管這麼多?!
還需要你告訴?!而且你告訴了,萬一嚴新帶著尹孺上門質問怎麼辦?豈不是有可能暴露他才是和王怡淳因果羈絆的人?
你這是取死之道啊!
故而,柳塵隨手拔了對方的三盞火,直接張口吞了進去。
氣血為主的陽火,和靈氣為主的陽火有些不一樣,納入體內時有著一種灼熱感,就如同真的吞進去一種火一樣。
不過,在太初決下,也都不是什麼問題,藏於體內。柳塵的劍,也往前一刺。
“柳兄,等等!”
嚴新想知道是誰要殺他,想要阻止柳塵。
但柳塵聽到他的喊話,手中的動作更快了。對方的喉嚨,直接被貫穿。
“哎呀,柳兄,你怎麼這麼急著殺他。”嚴新跑來,看向柳塵眼中帶著疑惑。剛剛他好像在自己喊後,出手更快了,柳兄這是故意不讓我知道誰是凶手?
柳塵看了一眼嚴新,歎息道:“不讓他喊出凶手,是為你好!”
“啊?!”嚴新莫名其妙的看著柳塵。
“他要是說出凶手,你信還是不信?信的話,一個殺你的人說的話你敢信?他有沒有可能故意說個人禍水東引!比如他說殺你的人是寧王你怎麼辦?
你就算不信,但他說出來後,你心中就有疙瘩了,對其是不是疑神疑鬼。
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我豈能讓他在臨死前還坑你?所以我這才一劍直接乾掉他!”
嚴新聽後,心想是這個道理。
柳兄心思真細膩,換他就不能再這一瞬間想到這麼多。柳兄是真的太照顧自己了。
“哼!讓我看看你是誰。”嚴新扯掉對方遮住麵容的黑袍,露出了一張粗獷的臉。
看到這張臉,嚴新倒吸一口涼氣:“影刃堂的二當家羅刃。”
柳塵聽過影刃堂,是盤踞在金陵的一個殺手組織。這個殺手組織人不多,但是因為有兩個宗師,故而在金陵算是殺手組織中最強的。
正魔兩道不少人死在這個組織手中,他們不分善惡,隻看錢多錢少。
嚴新苦著臉,都想哭了。
他到底得罪了誰啊,居然請殺手組織來殺他。
而且一請,就是請宗師級的存在來殺他,這得多少錢啊?豈不是說,對方抱著必殺他的決心。
嚴新滿臉抑鬱,生無可戀道:“柳兄,影刃堂聽說隻要接了的活,沒有失敗的。這一次失敗,下一次他們說不定大當家出手。憑什麼啊?!我隻是一介書生,又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何至於如此對待!”
柳塵歎了道:“嚴兄……唉……本來作為兄弟的不該這麼說。你可能覺得自己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可人家能請宗師殺手來殺你,那就代表著恨你入骨。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還不自知。畢竟有些時候,對你來說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小錯,但是對彆人來說就是不能容忍的。”
“是這樣嗎?”嚴新愣愣的看著柳塵。
柳塵道:“我覺得是這樣!”
嚴新腦袋中把最近做的事過了一遍,發現除了禹春喜,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節。難道是禹春喜對自己忍無可忍了?
禹家倒是有錢,請個宗師殺手也是九牛一毛。可禹春喜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想想禹春喜的為人,他卑鄙好像也不奇怪。
嚴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除了禹春喜他真的想不到彆人了。
“嚴兄,怕是以後還會有殺手來殺你,這樣吧,以後你儘量跟著我,有我在你身邊,總歸是安全一些。”
王怡淳萬一親自出手,而你又不在我身邊,豈不是讓她察覺自己感知錯誤。那樣的話,矛頭就指向我了。你跟在我身邊,王怡淳就會一直覺得是你。
“柳兄!”嚴新眼睛含淚的看著柳塵,柳兄真是膽肝相照的好兄弟。自己現在是一個大麻煩,跟在他身邊會讓他也陷入危險中。
可是,柳兄根本不考慮這個,想著的就是庇護自己,這是何等的義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