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劍熾熱,不斷地斬向黑袍人!
黑袍人節節後退,身上不斷被青鋒劍灑落的火焰燒出焦黑!
即使他為武者,此刻都疼的齜牙咧嘴,身影不斷地後退,毫無剛剛近身無敵的風範。
此時的他,顯得極其狼狽。
嚴新望著柳塵,敬若神明!
這可是武者啊,血氣無雙皮粗肉厚的武道宗師啊。近身之戰居然被柳兄打的節節後退,簡直匪夷所思!
“柳兄,乾掉他!”嚴新再無驚懼,而是興奮的跳起來呐喊助威。
黑袍人再次一劍被斬的退後數步,剛想穩定身體,這時候卻發現柳塵張口。
隻見他呼吸一吐出,無數的靈氣從他口中狂暴而出。
這也就罷了,這些靈氣接觸到青鋒劍上的火焰,宛如是油沾染到烈火一樣,呼的一下就焚燒起來。
“轟!”
火焰撲麵而來,黑袍人驚恐,不得不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熾熱的火焰燒到他的手上,一股燒焦的烤肉味飄起來。可劇痛還未來得及體會,一劍就直接劈砍在他身上了。
手護住了臉,那麼其他地方就沒法護住了。柳塵的速度何其之快,青鋒劍直接砍到他身上。
一道血痕瞬間出現,血液飛濺。
黑袍人隻覺得劇痛襲身,連踩著步子退出十餘步。這才敢低頭看自己的傷口。
偌大的傷口在流淌著血液,同樣傷口處也滿是焦黑,傷口深可見骨。
也就是他是武者,要是換做煉氣士,這一劍估計要斬進骨頭。
可儘管沒傷著骨頭,但這一劍也讓他遭受重創。
黑袍人抬頭看向手持青鋒劍的柳塵,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一個煉氣士,在近身之戰中把他打成重傷。
目光看向嚴新,此時他要殺的人正在興奮的喊著乾掉他。
看著柳塵真的提劍要來殺他,黑袍人臉色變了變。
武者逃命本就是弱項啊,怎麼可能跑得過煉氣士。
“今日我認栽。”黑袍人大喊道,“你可以帶著他走。”
“我想帶你走!”柳塵盯著黑袍人說道。
黑袍人退後數步,警惕的看著柳塵道:“我輸了,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哦?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黑袍人對著柳塵道:“我觀你身體虛弱,這是氣血不足,精氣虛弱。我有武者修行之法,可助你強身健體。”
“……”
瑪德!每個人都看出我虛?真特麼就這麼虛嗎?不就是長劍出鞘了幾次嘛,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柳塵覺得……他虛可能不是因為埋頭苦乾傷了身體的緣故。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去過那個鬼鎮,陰嗖陰嗖的地方,傷人氣血正常。
“此法助我修行到宗師,這誠意夠吧?定然能改善你的虛體。”
柳塵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提劍砍了過去。
瑪德!老子不虛!
“柳塵,我無心與你為敵,這種武者功法……”
柳塵打斷他道:“殺了你,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用我的東西來收買我?”
“……”
柳塵的邏輯讓黑袍人無語,可看著柳塵斬過來的青鋒劍,他不得不迎上去。
可他完全處於下風,身上再次多了一片焦黑。
還彆說,這時不時焦黑上一塊,烤肉味湧入鼻息,特麼的居然感覺好香,有點餓了。
當然,劇痛把他的食欲徹底磨滅,看著柳塵大有不殺他誓不罷休的意思,他臉色變了變。
原本以為殺一個讀書人而已,輕而易舉罷了。
可沒想到自己陷入危機,一個不小心可能命都要搭在這裡。
“柳塵,你放我走。我定有厚報。”黑袍人再次喊道。
柳塵怒道:“你要殺我的至親兄弟,我要是放走你,豈不是再給你機會殺他?”
黑袍人喊道:“今日之後,我不會再來。柳塵,你雖強,可我也畢竟是宗師。真要是拚命,你也要付出代價。”
“那就看你有什麼本事了。”柳塵哼道。
黑袍人見柳塵冥頑不靈,他怒道:“你此法雖強,可想必代價也極高,如此烈焰你能持續多久?等你力竭之時,到時候局麵就徹底反轉。”
“你倒是好眼力!”柳塵並不否認。
聽到柳塵承認,黑袍人臉色也輕鬆一些。煉氣士要和武者近身之戰取得壓製性的優勢,那定然要付出代價的。這樣恐怖的烈火,對靈氣的消耗應該巨大。那麼……柳塵應該也不想拖下去。
嚴新也想到了這些,雖然他也想乾掉這個黑袍人,可想到萬一因此導致柳塵兄弟陷入險境,那就得不償失了。
故而他喊道:“柳兄,我們暫時先回去。我沒事,沒必要和他死磕。”
柳塵道:“不行!今日不解決他,他日再來殺嚴兄怎麼辦?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嚴兄落入凶險中!”
嚴新聽到柳塵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但還是勸道:“我以後自會小心,柳兄不必為我冒險!”
“為兄弟兩肋插刀,算什麼冒險?!”
柳塵心道,武者之道確實要研究研究,氣血旺盛,可辟邪。萬一去鬼鎮,也多一種手段。
宗師的氣血,想必很旺盛!
摘掉了很多人的陽火,但是武道陽火卻沒有摘取過。
加上正好需要殺雞儆猴,一個武道宗師的震懾,應該能讓很多人更老實了。
“你自作孽!”黑袍人見柳塵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暴怒至極。
宗師的血氣狂暴震動,在他體內更是如同打鼓一樣。他的傷口在這種驅動下,不斷有血液迸濺出來。
他此時焚燒自身氣血,提升著自身得戰力。
“既然你一定要找死,那我拚著損了根基,也要送你去死!”
黑袍人冷眼盯著柳塵,手中的砍骨刀再次砍過去。
武者的強大,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即使柳塵借助三昧真火,在對方焚燒氣血下,居然也占據不到優勢了。
兩人相碰,居然勢均力敵。
黑袍人見狀,冷笑道:“你的靈氣,還能支持你堅持多久?”
黑袍人說話間,刀連綿不斷地砍下,粗暴而野蠻。
一刀連著一刀,每一道都萬頃之力,沉重至極,要砍滅一切。柳塵和他一次又一次對轟,地麵都不斷地裂開,宛如是兩頭牛在狠狠的撞擊,看的嚴新心驚肉跳。
黑袍人在瘋狂的消耗氣血。可他相信,消耗一定比起對方少。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