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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喝多了,但沒發酒瘋,也沒打人沒搞破壞,所以派出所並沒放在心上,隻是簡單記了個名字時間,就讓我走了。
這給我上了一課。
喝酒誤事啊!
出門在外千萬少喝!
走時那小子還在對我破口大罵,就因為我不給他煙,他咒我遲早也會進來。
我並未理會。
你看他名字。
“解元”
是說古代地方考試第一名,特指讀書好的人,估計他父母是想讓他好好讀書,誰料走岔道了。
馬鳳鳳想謀財害命,那晚我就算殺了她也是正當防衛,沒下去手,是因為有些底線我一直努力恪守,我們之間是死結,沒法解。
馬鳳鳳肯定咒我不得好死,那我就祝她山溝裡生活“快樂”
吧。
回去後一覺睡到下午,我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幾個月沒敢用的手機卡,裝上開機。
有很多條未讀短信,有陌生號,有魚哥的,豆芽仔的,還有兩三個女孩子的,是誰咱就不說了吧。
“把頭,是我。”
電話那頭,把頭故意壓低了聲音。
“雲峰,現在局勢變了?”
我說是,隨後把在石園見長春會太子的事說了。
把頭對我而言猶如父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世上,就算殺了人也敢跟父母說。”
把頭聽後沉默了兩分鐘,開口說道:“這事兒,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就行了,豆芽仔小萱無憂無慮,他們心裡裝不下事兒,就彆讓他們知道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把頭忽然笑了,他說:“雲峰啊,你現在可成了香餑餑了,認識了很多我都沒見過的大人物。”
“彆笑話我了把頭,我快煩死了。”
“嗬嗬,不用慌,長春會找上你,這未必是一件壞事,你仔細相想想,有時候在夾縫中求生存,卻能活的更久。”
我細細琢磨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覺得把頭說的有道理。
“雲峰,那按照之前的行程計劃,我們洛陽見吧。”
“好,洛陽見。”
掛了電話,我靠在椅子上,看著房頂發呆。
去洛陽是把頭之前就決定的,在永州那時候,是把頭開了幾天車去洛陽借來的鴨子,現在要還給人家。
老話說有借有還,在借不難。
那酒癮鴨通人性,挺有意思的,不是我們不想留下,是經過再三溝通後,洛陽那邊兒人不給,你花多少錢人都不賣。
人是這麼跟把頭說的。
“王顯生,你應該清楚,我把鴨子借給你不是為了錢,是看的人情,你用完了趕快給我送回來,我等著。”
所以我們要還回去。
兵分兩路,最後到洛陽彙合,還了鴨子彙合後,在做打算。
我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了,但還有事兒沒處理完,所以還要留個一兩天。
什麼事兒呢?黑胖子錢還沒給我!
黑胖子一直拖一直拖,已經拖了好幾天了。
我得要錢!
不能讓田甜白幫忙啊!
億發古玩城每天傍晚5點半關門,我是隔天早上去找的,去的時候我拿了把鐵錘,用衣服包著。
到三樓後店裡沒開門,我在玻璃上看到了黑胖子的手機號,當下打過去。
“喂?誰啊。”
“窩嫩爹。”
“誰?我他媽”
他話還沒說完,聽出來了是我,忙改話說:“我他媽你看我這記性,嗬嗬,原來是兄弟你,你咋就當我爹了呢兄弟?我媽長的可不好看,兄弟你能接受得了嗎,嗬嗬。”
“彆他媽打馬虎眼。”
“我現在就在你店門口,我今天一定要拿到錢,胖子,要不然,我讓張哥來跟你要?”
“你看你彆啊!”
黑胖子大聲辯解道:“我現在在外地,這不是在努力湊錢嗎兄弟!”
“你要給我點兒時間啊!
讓老母雞下蛋還得讓它臥一天呢,你說是不是兄弟?”
我舉著手機,笑道:“你說的對,我給你聽個聲吧。”
“啪的一聲!”
我直接一錘子,砸爛了他店裡的玻璃門。
碎玻璃碴子嘩啦啦,掉了一地,動靜不小。
“臥槽!
兄弟你彆!”
“千萬彆這麼乾!”
電話中黑胖子急了,他著急說:“三天!
你最後在給我三天!
我一定把錢湊齊!”
我笑著說:“行,我給你三百年時間都行,你慢慢去湊吧,我就進去拿點東西抵錢了。”
“你!”
沒等他,我直接掛了。
又啪的砸了兩錘子,滿地碎玻璃碴子,我準備從展示玻璃這裡鑽進去。
聽到動靜,很快古玩城值班經理拿著橡膠棍趕了過來,他大聲質問我乾什麼的!
是不是偷東西的!
他要報警了!
我說我是這店的老板之一,鑰匙丟了著急拿東西,不信,你跟業主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古玩城經理一臉驚慌,忙讓人打電話去求證,我沒理會直接鑽進去了。
黑胖子怕福建人怕的要死,他不敢說不是。
果然,不大會兒經理跑來說:“那你弄完了要趕快打掃,碎玻璃彆紮到彆人了。”
我說你放一萬個心,肯定給你弄好。
黑胖子店裡擺的東西都不錯,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進來找他,以瓷器和擺件居多,體積太大了,易碎品,我這兩天就要趕遠路去洛陽,不太好拿。
店裡左邊兒貨架上,有三個晚清官窯碗,一個道光的青花纏枝蓮,底足六字篆書款,還有個光緒的祭紅盤子和海水龍紋。
我們行裡說這些都是“二級官”
,屬於那種不上不下,中檔次的東西。
當時一個應該能值2萬塊左右,我心想,要是找不到值大錢的,就隻能拿這些破爛抵賬了。
“咦?”
轉了一圈進到內屋,我突然眼神一亮。
這是黑胖子休息的地方,我估計可,他可能有時候還會在這裡和娟兒談談心。
有張雙人床,靠牆那裡擺了個鐵皮床頭櫃。
床頭櫃有三個抽屜,能拉出來那種,每一層都掛著鎖。
我把小鐵皮櫃拖出來,對準鎖,掄起錘子,砰砰砰!
使勁砸!
一連砸了幾十錘子,當啷一聲,鎖開了。
拉開最上頭抽屜,裡頭就放著一個牛角骨做的扁平小木盒,長度十厘米左右,厚度一兩厘米。
這角骨盒手感溫潤,上貼著一豎條發黃老紙,估計是用以前做家具的那種魚膘膠粘上去的。
老紙上,用蠅頭小楷寫了五個字。
“一刀平五千。”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