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欲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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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的心臟砰砰直跳。

越到這種時候,她的胸腔裡反而燃燒起一簇冰冷的藍色火焰,驟然冷靜思考起來。

“我們現在要撤離嗎?如果飛路網會受到監控,門口有一個舊的門鑰匙。”她迅速說道。

“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騎掃帚載著你和媽媽。”

諾曼先是一愣,隨後欣慰地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不愧是我們女兒,想法很周全,但是情況還沒有那麼危急。”

“雖然不知道我們家被食死徒盯上的具體原因,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神秘人絕對沒有興趣來親自抓我們。”

“所以你們準備單挑食死徒?”奧羅拉皺眉問道。

“好歹你媽媽也是退休傲羅呢,”諾曼調皮地眨眨眼,注意到她不虞的臉色後趕忙補充道,“再說,他們可不一定找得到我們家!”

“神秘人能去追殺馬爾福家,是因為他知道馬爾福莊園的位置。但他不知道加西亞家在哪裡。”

“蘇格蘭高地有5萬平方公裡,他們要找過來可以說是大海撈針。”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躲在家裡要比在外麵逃竄暴露行蹤安全得多。”

奧羅拉聽著諾曼的分析,不置可否:“鄧布利多教授有在信裡寫什麼彆的嗎?”

“有,他說考慮過把我們家接到鳳凰社去,但鳳凰社也才剛剛重建,雞蛋不能被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在這種情況下,權衡利弊,藏在家中的確是更為穩妥的選擇。

“好,那就這樣辦吧。”奧羅拉點點頭,莫名感覺自己才是身為家長的那個。

當天馬上就要塌下來了,該怎麼辦?

加西亞家告訴你: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奧羅拉搬了隻小板凳,坐在家門口的花圃旁,一邊吃著爸爸做的三明治,一邊看著媽媽在門前忙活。

格蕾絲媽媽也過來幫忙,兩人合力施出一道“平安鎮守”,罩在毗鄰的兩座彆墅上方。

“你們應該離開的,食死徒又沒有來找你們家。”看著坐到她身邊的格蕾絲,奧羅拉語氣略帶責備地說。

“人多力量大,我媽媽也是前任傲羅,”格蕾絲說,“我可不希望你們一家孤零零地躲在這裡。”

“——不用擔心!”格蕾絲媽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就算他們真的來了,我們也可以幻影移形帶你們走!”

“我還在你們枕頭底下都藏了個門鑰匙。”艾瑪笑眯眯地說,又給房子施了一道盔甲咒和混淆咒。

奧羅拉新奇地審視著他們的動作,似乎第一次發現爸媽也是靠譜的成年人。

她一躍而起:“我之前也買了點東西,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眾人看著她一溜煙跑走,又一溜煙跑了回來,用魔杖控製著幾塊漂浮的鐵質尖銳物件。

“這是什麼,在哪買的?”艾瑪新奇地問。

“麻瓜的捕獸夾,一種很原始的東西,”奧羅拉和善地笑了,“但是很有用。”

她描述了下捕獸夾的妙用,眾人聽得不寒而栗。

“麻瓜打架竟然這麼血腥。”格蕾絲小聲說。

夜色已深,格蕾絲一家率先回去歇息,偌大的平原上隻剩她一個人在門口布置陷阱。

奧羅拉蹲在草地間,沉默地布置著捕獸夾,粗糙的石礫摩得掌心發痛,她卻毫無察覺般繼續著動作。

鄧布利多的信在她腦海中反複打轉:“馬爾福家因為被認為背叛了伏地魔,從而被追殺”。

伏地魔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馬爾福家本身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點——除非問題的源頭出在她家身上。

除非有人告訴伏地魔,馬爾福家與加西亞家交往過密,而加西亞家徹頭徹尾是鄧布利多的人。

奧羅拉手裡的魔杖滾到了地上,一個可怕的猜想從心頭升起。

“怎麼還不去睡?”

媽媽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艾瑪耐心地站定在她身後,見她不說話,輕輕用手碰了碰她的臉側。

“怎麼了?”

“媽媽,是我連累了我們家。”奧羅拉輕聲說。

她的聲音不帶多少情緒,艾瑪一驚,忙安慰道:“說什麼傻話!”

“——本來你媽就沒少抓食死徒,加西亞家也不差得罪這一次了。”

“你放心,神秘人肯定認為我們已經被鄧布利多保護起來,壓根不會費勁來找我們。”

艾瑪手忙腳亂地安慰著,蹲在了她身邊,肩並肩抬頭望向夜空。

“給你講點校園八卦轉換心情。”

“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布萊克當時和我是同一屆的,”艾瑪輕鬆地換了個話題,“兩個斯萊特林,人說不上多好,但都很看重彼此,是顧家的人。”

“......你和爸爸也是。”

“嗯,我們都是更以家庭為重,隻不過他們家選了另一邊。”

同樣處於晨昏交界處的兩家,加西亞家永遠中立,而馬爾福家更加審時度勢。

“或許對他們來說,被迫徹底與神秘人割席,也不算是件壞事。”艾瑪感慨道。

“至少不用和神秘人虛與委蛇了。”

“......”

見她不說話,艾瑪小心地問:“你怕你的小男友出事嗎?”

奧羅拉緩慢地眨眼,忙了一整天後她的眼眶乾澀而酸痛。

她想起了德拉科溫暖的擁抱,看到她時嘴角揚起的弧度,衣角上淺淡的冷香。

以及永遠神采飛揚、少年意氣的,對一切都儘在掌握的自得神情。

也是這樣一個夜涼如水的晚上,他們騎著掃帚馳騁,掠過黑湖的上方帶起一串串漣漪,隻為抓到一隻金色飛賊。

把飛賊抓在手裡的少年像是抓到了全世界,回望她的眼神裡閃著異常明亮的光。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被粗糙的石礫磨出了血,疼痛感將人拉回現實。

如今他們一個生死不明,一個咬牙麵對著欲來的風雨。

“怕。”奧羅拉誠實地回答。

伏地魔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頭頂,但日子還是得照常過。

媽媽每天都會去重新加固一遍咒語,爸爸則在廚房裡把鍋鏟都揮出了火星,絞儘腦汁讓他家小姑娘重新高興起來。

奧羅拉依然保持著規律的日常作息,隻是每個晚上都會去陽台邊發一會呆。

她已經和德拉科斷聯一個多月了。

月亮高懸,她托腮盯著明月不自覺地出神。

德拉科現在和她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下嗎?他或許正在和父母匆忙趕路,或許已經歇息下來,再或者他已經......

不,不可能。

心上有一塊地方被猛得刺痛,奧羅拉把雜七雜八的想法揮開了。

她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送德拉科一麵聯絡用的雙麵鏡。

——都怪巫師不用手機!她憤憤地想著。

奧羅拉伸手描繪著月亮的輪廓,再過幾日就要到她的生日了。

兩年前,德拉科沒有參加她的生日派對,她也是同樣坐在陽台邊,悶悶不樂地發呆。

最後他差貓頭鷹送來一隻銀白色的蝴蝶發飾。

梅林在上,什麼都好,讓她得到他一切安全的消息吧——這會是她最棒的生日禮物。

奧羅拉對著月亮虔誠地許願。

她睜開眼,一抹淺淡的銀白輕盈地闖進了她的視野。

奧羅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那不是什麼月神的化身,也不是她的蝴蝶發飾,而是一隻瑩瑩發光的守護神。

是一隻小雲雀。

它渾身散發著淺淡的光芒,映亮了部分黑夜,它繞著奧羅拉歡快地飛了幾圈,最後停在她的指尖上,發出了一聲類似於鷹鳴的啼叫。

“我一切都好。還有,生日快樂,奧羅拉。”

德拉科溫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奧羅拉頓時被定在原地。她愣愣地盯著那抹輕盈的銀白,突然覺得臉上濕漉漉的。

小雲雀守護神眨巴著眼睛看她,馬上驚慌失措起來,伸出翅膀就要去接落下的淚珠。

它還沒接到,便化為點點熒光消失在了原地。

奧羅拉沉默地擦掉了眼淚,終於露出幾周來最真情實感的笑意。

這是德拉科的守護神。

他沒有選擇彆的方式,而是使用了守護神傳訊,迅捷而悄無聲息。

她在陽台上高興地轉了兩圈,卻又忍不住思索起來,德拉科什麼時候偷偷練出守護神咒了?

他在路上碰到危險了?遇到攝魂怪了?有沒有受傷?

奧羅拉無望地發現自己可能還要繼續擔心下去。

她歎了口氣,伸手接住了空中散落的熒光。至少,她再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

而她家的陽台也是一個不錯的許願聖地,條條靈驗。

奧羅拉抓緊時間對著月亮一口氣多許了幾個願望。

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為沒鼻子黑老大養老送終,她o.w.l.s考全o,畢業後能找到五險一金雙休高薪好工作。

她想了想,又補上了幾個願望。

希望她和德拉科長長久久,斯內普教授的頭不再發油,弗立維教授成功長高,麥格教授可以變成一隻貓讓她擼一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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