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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那天早晨,奧羅拉深吸一口氣,按掉了床邊刺耳的鬨鈴。
鬨鐘上早晨5:30的鮮紅數字閃爍著,格蕾絲戴著耳塞依然睡得香甜,而帕德瑪先一步從床上跳了下來。
宿舍門被拉開了一條縫,秋從外麵探頭進來,這使得一束光透進漆黑的寢室中。
“姑娘們,起來了。”她晃了晃手裡巨大的化妝品袋。
奧羅拉在內心問候了一百句梅林,艱難地從床上滾下來,和帕德瑪一起走出了寢室。
休息室內沒有開暖氣,她被冷得一哆嗦,而沙發邊已經聚集了不少拉文克勞學生。
——其中還包括邁克爾·科納和羅傑·戴維斯。
“你們倆也要開始化妝?”奧羅拉疑惑地問。
羅傑和她同樣是魁地奇球隊的一員,在安娜畢業後接替了隊長的職責,而此時這位原本十分正經的隊長卻眉飛色舞地轉過頭來。
“你猜我的舞伴是誰?”他興奮地問。
“是誰?”她配合問答道。
“芙蓉·德拉庫爾!”他大聲宣布。
周圍的學生發出了連連驚歎聲。
“你小子出息了!”秋往他的後背上連拍幾下,差點沒把他的內臟拍出來,“那還愣著乾什麼?做發型去啊!”
羅傑屁顛屁顛地拿著一瓶染發膏跑進了盥洗室。
奧羅拉和秋把她們所有的妝品都倒在了桌子上,其中不乏各種幻想女巫品牌的產品:
有一扭頂蓋就會自動切換霧麵啞光鏡麵質感的唇釉,隨機散發香味的香水盲盒,以及號稱一筆就能畫準的新品眼線筆。
“洗麵奶、水乳、防曬、隔離......”奧羅拉絮絮叨叨地從化妝袋裡找東西。
帕德瑪正在往臉上拍粉撲:“都是巫師了,為什麼就沒有一鍵化妝的魔法呢?麻煩死了。”
“因為巫師也逃不過消費主義陷阱。”秋犀利地回答。
“我是易容馬格斯就好了,”奧羅拉熟練地塗上唇釉,嘴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我會一天一個樣。”
幾人化妝的時候又說又笑,花了四個半小時才堪堪畫好了妝。
“我們下午還要做頭發,試裙子——”秋歎氣,掰著手數道,“路漫漫兮......”
羅傑終於頂著一頭俏麗的金發衝了出來。
“是不是很配芙蓉的銀色長發?”他得意地問。
“配,很配。”女孩們不耐煩地走過,披散著頭發去吃飯了。
下午奧羅拉坐在鏡子邊,看著秋幫她編好了公主頭的發型,她側著頭看了看,由衷地誇讚:“好漂亮。”
秋在放首飾的盤子裡挑了又挑:“你想夾個什麼在頭上?蝴蝶結?”
她從鏡麵的反射裡看去,托盤上一對銀白色蝴蝶的翅膀正輕緩地扇動著。
“那個蝴蝶發飾吧。”她微笑著回答。
晚上七點半,禮堂的門廳處擠滿了學生,來回打轉等待八點鐘的到來。
她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德拉科,他穿著件黑色的晚禮服,微笑對上她的眼神。
奧羅拉很想興奮地跑到他身邊,但她的裙擺實在太長了,她隻好牽著裙子規規矩矩走下了樓梯。
德拉科快步走上前,牽住了她裹著真絲手套的指尖,像他們一周前的每一晚那樣,輕輕將唇拂過柔軟的絲綢。
他灰色的眼睛亮亮地望向她,麵色浮起好看的薄紅。
他溫和地凝望了她片刻,終於輕聲開口:“你今晚.....特彆漂亮。”
“你也是,”奧羅拉笑著回答,“看來我們都為今晚做足了準備。”
德拉科注意到她腦後撲扇的翅膀,驚訝地瞪大了眼:“那是......”
奧羅拉把身子背過去,方便他看:“我把你三年級送我的蝴蝶發飾戴上了。”
“好看嗎?”她微微側頭,雪色的蝴蝶扇動著落下亮閃閃的晶粉。
三年級生日的那個夜晚,她曾在寂靜的陽台上拆開這個禮物。現在他們共同站在人聲鼎沸中,再次見證了蝴蝶振翅。
“好看。”德拉科認真地回應,他想了想,溫和地補充道,“......就像把我放在了你頭頂一樣。”
秋挽著塞德裡克走了過來,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旗袍,把所有的頭發都盤了起來,看上去漂亮的驚人。
“等勇士們開完舞,我們一起去喝黃油啤酒!”穿著溫婉旗袍的秋豪放開口。
“多陪陪你的小男友吧,勇士男朋友可不好找——”帕德瑪在一旁說,她的舞伴是羅恩,羅恩卻正東張西望,試圖尋找赫敏的身影。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秋衝奧羅拉飛吻,隨即和塞德裡克一同走向門口。
克魯姆身旁是赫敏,她穿了一條泛著淺紫光芒的藍色長裙,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好看,克魯姆追星俱樂部的成員朝她投來極度憎恨的目光。
其他學生跟在勇士身後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裡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牆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
奧羅拉緊緊挽住德拉科的手臂,走在身後的姑娘總會冒失踩到她的裙擺,差點讓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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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回頭,幫她體貼地拎起了裙角。
奧羅拉對他報以甜甜一笑。
兩人走到桌邊,德拉科為她拉開一張空椅子,桌上放著菜單,隻要念出紙上的菜名,食物便會瞬間出現在盤中。
奧羅拉想著一會要跳舞,便給自己簡單點了碗沙拉。
“吃得飽嗎?”德拉科問。
“沒問題,我下午吃過了。”奧羅拉擺擺手。
一旁的桌上,芙蓉正在對羅傑·戴維斯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
“這不算什麼,”她輕蔑地說,“在布斯巴頓城堡,我們的禮堂擺滿了冰雕,食物也是超一流的......”
羅傑如癡如醉地看著芙蓉,好幾次叉子都拿歪了,沒有把食物送進嘴裡。
奧羅拉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秋在一旁大喊:“誰給羅傑拍張照,給他看看自己的嘴臉!”
巫師界很受歡迎的古怪姐妹被請到了台上,開始演奏一支緩慢、優傷的曲子。
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們率先站起來,走進了燈火通明的舞池。
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勇士身上,奧羅拉卻感覺到德拉科從桌下碰了碰自己的手。
“一會該檢驗我們的練習成果了。”他低聲說。
“當然。”
他們站起身,連同其他學生一起,慢慢地走向舞池。
“加西亞小姐,請問您是否願意賞臉,與我共舞一曲?”德拉科對她行了個紳士禮。
“我的榮幸。”她笑著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中。
第一首曲子是常規的交誼舞,奧羅拉抓住他的手,在舞池裡熟練地轉起圈。
她的裙擺揚起優雅的弧度,像是大廳裡落下的一片雪花。
“我今天跳得怎麼樣?”
“特彆好,看來訓練卓有成效。”
“應該歸功於德拉科大少爺教的好。”
兩人配合默契,精準踩在了曲子的每一個音符上,周圍不時有學生停下來,並朝他們鼓掌。
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禮堂裡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這次她們開始演奏起一首快得多的音樂,人群中的氣氛也高漲起來。
終於到了她的舒適區,奧羅拉大笑著拉住德拉科的手,隨性地跳了起來。
這首舞毫無章法,她的裙子像歡樂的浪花般搖擺,奔放的樂符在他們之間流動。
當第二首樂曲終於結束,奧羅拉和德拉科走出了人群,準備去拿些飲料。
他倆抱著黃油啤酒站在吧台旁,看著赫敏正和羅恩激烈地吵著架。
“克魯姆接近你就是為了情報——”
“胡說八道——”
羅恩怒氣衝衝地大喊,周圍的人都朝他們奇怪地看來。
德拉科哼了一聲:“好好的夜晚,被韋斯萊的大吼聲毀了。”
“那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奧羅拉衝他眨眨眼。
兩人溜出了舞會,喧鬨的大門在他們身後合上。
夜晚的霍格沃茲一片寂靜,冬夜的寒風吹過,德拉科主動解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奧羅拉抓住他的外套輕嗅,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熟悉香氣。
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城堡和草地上,遠處布斯巴頓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掛箱的大南瓜。
他們沿著走廊往另一側走去,一旁的花園裡開滿了玫瑰,華麗的雕像和噴泉並立在兩邊。
德拉科拉著她坐下,他們並排坐在走廊的儘頭,此刻四周安靜的過分,隻有噴泉嘩啦啦的濺水聲。
“今天玩得開心嗎?”
“累死了,”奧羅拉把頭靠在他的肩頭,“打扮了一整天,就為了能在舞會上多拍幾張照。”
“剛才那張你被踩到裙擺的怎麼樣?”
“德拉科!”她作勢要捶他。
德拉科笑著躲開,卻突然安靜下來,認真地望向她。
他伸手撫去了她頭頂落下的幾片雪花,垂下目光,落在了那隻撲扇的蝴蝶上。
“......你知道嗎,我之前也送過你一隻蝴蝶。”
奧羅拉愣了愣:“什麼時候?”
麵前的他軟下眼神,玫瑰花叢旁閃爍的熒光聚集到他們身邊,映亮了黑夜中的走廊。
“你可能不記得了,很久以前的一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