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比賽並沒有持續多久,克魯姆在落後愛爾蘭隊160分的情況下抓住了金色飛賊,最終愛爾蘭隊以170:160的分數勝出。
愛爾蘭隊的吉祥物從天上灑下了無數三葉草和金幣,整個體育館歡騰著綠色的浪潮。
奧羅拉一躍而起,激動地抓著德拉科的袖子晃來晃去:“我押了一個加隆,現在是五個了!”
德拉科被晃得七葷八素,他一臉“五個加隆也算錢”的表情,張了張嘴,硬生生忍了下去。
韋斯萊先生轉過頭來,羨慕道:“五個加隆......”
德拉科:“......”
比賽結束後,奧羅拉跟著德拉科回到了馬爾福家的帳篷邊。
他家的帳篷遠離其他人群,靠在樹林旁邊,奧羅拉撥開帳簾,裡麵的陳設簡潔而不失雅致。
奧羅拉見帳篷裡沒有人,扭頭問德拉科:“馬爾福夫人和先生呢?”
德拉科想了想:”爸爸說他今晚有個事情要辦。”
她沒有多想,點點頭,提溜著帳篷旁的鐵桶,去小溪邊打了一桶水回來。
德拉科用魔杖輕點地上的木柴,一簇火苗冒了出來。
奧羅拉忙用身子擋住他的魔杖:“負責出租這些帳篷的人是個麻瓜,你彆讓他看到了。”
德拉科不以為然:“我看那人每天都要被魔法部施一百次一忘皆空,說不定早傻了。”
奧羅拉和德拉科進了帳篷,分彆挑了一張床躺下。
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樹林邊很安靜,唯一能聽到的聲音是帳篷外的鳥叫聲,和另一邊德拉科平穩的呼吸聲。
“你睡了嗎,德拉科?”奧羅拉小聲問。
“沒有。”他回答道,翻了個身,“還在回味今晚的比賽?”
奧羅剛想回答,卻突然聽見了很遠的另一邊傳來驚叫聲和人們慌亂奔跑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她隨手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從帳篷裡探頭望去。
她看到遠處閃爍著火光,許多巫師急匆匆地朝他們所在的樹林方向跑來,響亮的譏笑聲從一邊炸開,奧羅拉努力踮腳朝遠處看,終於看到了一群戴著兜帽和麵具的人圍在帳篷區。
奧羅拉反應過來,那是一群食死徒。
......秋還在那邊!
她心中一急,剛想往那邊跑去,就被德拉科用力抓住了手臂。
他白著臉把她拽了回來:“.....彆去!我爸爸說很危險,你去了可能會被誤傷。”
“可是.....”奧羅拉剛想反駁,衝過來的人流就把他倆衝散了。
事實證明,逃命時的人會激發出極大的潛力,奧羅拉差點被那群急慌慌撞過來的巫師掀翻,她轉頭四周望去,德拉科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一咬牙,轉身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跑去。
奧羅拉溜到了帳篷紮堆的營地邊,她看到了正往樹林方向趕的哈利、羅恩和赫敏,又在營地的另一邊找到了秋和塞德裡克。
“.....你們倆怎麼不走。”奧羅拉無語地盯著帳篷裡被塞德裡克護在懷裡的秋。
秋從塞德裡克懷裡探頭,見到是她頓時放鬆下來,作勢就要拉她:“你快躲好!那些戴麵具的人在虐待麻瓜。”
奧羅拉疑惑地轉頭望去,發現那群食死徒全都高舉著魔杖,四個掙紮的人影在空中漂浮。
其中一個人她認識,是負責出租帳篷的麻瓜羅伯茨先生,另外兩個似乎是他的妻兒,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
奧羅拉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將秋從帳篷裡拽了出來,把那個人指給她看。
秋看了一眼便驚訝地捂住嘴:“那不是在意大利小鎮給我過生日的邁克爺爺嗎!”
奧羅拉:“.....”
她扭身,一路小跑了過去。
“不是,你去哪裡?”秋本想跟在她身後,被塞德裡克擔心地拉住了。
奧羅拉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麵。
她的霍格沃茲生活真是豐富多彩。本以為自己上學隻需要每天吃吃滋滋蜂蜜糖,沒想到這天殺的世界也逼她開始勇鬥上反派了。
她從石縫中鬼鬼祟祟地伸出一根魔杖:“銀鐲飛來。”
邁克爺爺手上的銀鐲一顫,隨即霸道的力量拽起他整個人,飛速朝石頭後飛去。
“啊!”爺爺驚叫。
帶著麵具的人轉過了頭,奧羅拉繼續小聲念道:“飛沙走石。”
明亮的藍色火光在空地上一閃,然後——那道咒語在人群中轟轟烈烈地爆炸了。
爽。奧羅拉使出絕技之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舉著魔杖對趴在地上的邁克爺爺一笑。
邁克爺爺驚呆了,看看她手裡的棍棍,又看看她,像在看一個鐵血殺手。
其實她才四年級,施這種惡咒聲勢大威力小,頂多能牽製一會注意力罷了。
爺爺終於顫顫巍巍地開口:“羅伯茨先生還在那邊.....”
奧羅拉不耐煩地一把拉起他:“顧不了那麼多人,爺爺要不是你在,我壓根就不會來幫忙。”
邁克爺爺跟在她身後一臉懵逼地逃命:“你是那個!那個來過我們小鎮旅遊的姑娘!”
“對的爺爺,”奧羅拉頭也不回,有些氣惱地轉頭,“您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不在意大利看冰激淩店,跑過來湊什麼熱鬨!”
爺爺歎了口氣:“生意不好,羅伯茨說這邊有個大單,我就連夜乘飛機趕來了。”
....結果沒想到錢沒賺到,反倒被一群麵具人暴揍一頓。奧羅拉嘴角一抽。
爺爺又指指她手裡的魔杖:“這個棍棍是什麼撒?”
奧羅拉誠懇道:“是打狗棍。”
爺爺:“那些打了我的朋克男又是誰?我看到他們身上有骷髏頭紋身嘞。”
奧羅拉:“你可以理解為紋紋身的黑澀會。”
她轉頭疑惑地看向爺爺:“您之前沒見過嗎?意大利不是有黑手......”
爺爺:“夠了。”
一老一小在逃命的同時還不忘扯皮,邁克爺爺身後飛來了一道咒語,他轉頭看見,不禁大驚失色。
奧羅拉猛得抓住爺爺,把他往另一邊拉去,咒語擦過了她的手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兩人滾到了一塊石頭背後,那個射出咒語的食死徒腳步聲緩緩逼近。
“彆跑!”
爺爺小心問道:“姑娘呀,那個黑澀會要把我們滅口了嗎?”
那道咒語造成的擦傷像火焰一般灼燒著她的皮膚,她疼得冷汗浸濕了後背,手裡緊緊抓著魔杖蜷縮在石頭後。
“昏昏倒地!”
另一道帶著耀眼紅光的咒語在她眼前閃過,帶著淩厲而決絕的氣勢,擊中了始料未及的食死徒。
旁邊的人影閃了過來,奧羅拉感覺身體猛然一輕,她被人順手一撈,抱了起來。
“德拉科!”
奧羅拉抬眼,看到了那雙帶著濃重擔憂和隱隱怒氣的灰色眼睛。他的眼睛裡映照著漫天的火光,讓她的心臟猛然一跳。
身後是炙熱的火焰,天上正扭曲著幽綠色的食死徒印記,這是他們眾多懷抱中唯一彌漫著火星與刺鼻硝煙的,卻顯得卻分外乾淨。
……是他清楚地知道家族背靠怎樣的勢力,依舊朝她義無反顧地奔來。
她的心臟中燃燒著沸騰的血液,而灰色的海洋墜進了她的胸腔,海洋點燃了沸騰的火,像是烈火燎原。
一……二……三……奧羅拉數著心跳,那頭小鹿還沒來得及亂撞,就被灰色的烈火燒成了烤鹿肉。
香噴噴熱騰騰,就像她的心跳鐵證如山。
愛情來得就像龍卷風。她內心感歎。
奧羅拉剛想開口,眼前卻一黑,無力歪頭埋進了他的頸側。她的肺部疼得像在拉風箱,多說一句話都沒力氣。
德拉科抱著她飛速往另一邊跑去,他看上去氣極了,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地往外蹦詞:“叫你不要去!一點都學不會明哲保身,拉文克勞就是這麼教你們的?你們追尋智慧和真理是去戰場上尋的?”
“就知道學那些格蘭芬多!”
奧羅拉摟著他的脖頸不說話。她想為自己辯駁,她是因為看到熟人才去救的,又怕他更生氣,隻能蔫蔫把臉埋到了他胸前。
她小聲問了句:“就把爺爺扔在那嗎?”
德拉科怒極反笑:“他沒長腿?不然你還要用十根掃帚的儀仗隊送他回去?”
盛怒之下他的攻擊力極強,奧羅拉被三言兩語懟得說不出話來,掛在他身上裝死。
“裝死有用嗎?”德拉科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小臂處可怖的創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現在受傷了才開始裝,是不是?”
“要是給你僥幸逃掉了,你就會開始放八十個炮仗和我慶祝!”
奧羅拉嘴角一抽,他可真了解她。
她有些可憐地服軟:“好痛。”
確實很痛,奧羅拉甚至都不用演,憋了好久的淚花一下子蓄滿了眼眶。她的皮膚被黑魔法劃開,一團黑霧縈繞在創口旁,暗色的血就這麼淌了一路。
德拉科低頭瞥見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手一抖,把她抱得緊了些,嘴上卻強裝冷酷。
“……疼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