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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月,魁地奇的賽程進入了決賽。
由於斯萊特林因為違規被罰禁賽,拉文克勞順理成章地晉級,與格蘭芬多一決勝負。
安娜每次訓練時都眉飛色舞,她鄭重地對球員說:“這是奧羅拉為大家爭取來的機會!”
秋撞撞她的肩膀:“其實當時要是那兩個人不違規.....你那小男朋友早抓到飛賊贏了。”
奧羅拉乾笑一聲,如果那倆知道他們剛把她撞下去,斯萊特林就贏了,不知會所何感想。
她一摔,反倒給拉文克勞摔出一張決賽入場券。
“我的小祖宗!你這次可千萬彆再摔了!”安娜和羅傑衝過來,手上各拿了一卷膠帶。
兩人架著她,把她的手在掃帚上纏了十圈。
“等等......那我待會怎麼回去睡覺!”奧羅拉無助地懸停在空中。
秋在一旁精準吐槽:“她這樣就算摔死了,也會變成一隻裹滿了膠帶的飛天木乃伊。”
比賽當天,奧羅拉和秋走進禮堂時,許多拉文克勞學生從長桌旁站起來,衝她倆歡呼。
“看我和秋贏魁地奇杯回來!”奧羅拉被歡呼聲感染,挽著秋一蹦三尺高。
“嘿,加西亞,話彆說太早!”弗雷德從格蘭芬多長桌上站起來,對幾人吹了聲口哨。
喬治手比成話筒,湊到了伍德嘴邊:“奧利弗,有沒有信心!”
伍德:“有!”
安娜從長桌上蹦起來:“你們有個屁!”
禮堂裡響起了善意的笑聲,全校都知道這些魁地奇球隊隊長之間積怨已久,就等著決賽徹底抒發出來。
奧羅拉轉頭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德拉科衝她一笑,隨即站起身來:“拉文克勞必勝!”
他這麼一喊,其他斯萊特林也七嘴八舌地跟上,不忘對格蘭芬多發出連連噓聲。
伍德:“......你們摻合什麼。”
安娜自得地搖頭晃腦:“這叫恨比愛更長久。”
更衣室內,奧羅拉低頭換上了天藍色的比賽服。今天天氣很好,萬裡無雲,陽光也不刺眼,是個比賽的好日子。
她注意到安娜一個人站在角落發呆,輕輕走上前去拍拍她。
“啊.....奧羅拉。”安娜聽到她的腳步聲,沒有轉頭。
“你還好嗎?你今天都沒吃早飯。”奧羅拉問。
“.....我感覺我的胃在痙攣,”安娜艱難地開口,“可能是等了這一刻太久的原因。”
“這是拉文克勞第一次進決賽,而對麵的找球手還有火弩箭......”
“其實我沒有信心贏。”她坦白道。
奧羅拉把頭靠在她肩上,“安娜,不要這麼比較。”
“就算我們輸了,你也是全天下最棒的隊長。”
“.....嗯。”安娜把手放在了她頭上。
拉文克勞隊走進球場,站到了格蘭芬多隊對麵。
奧羅拉對麵的追球手安吉利娜衝她一笑,她便也笑眼彎彎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這次可不要掉下去了。”安吉利娜叮囑。
“放心。”奧羅拉牽著她的手晃了晃。
她有預感這會是一場友好的比賽。
安娜的大叫聲傳來:“死伍德你握那麼用勁乾什麼——!”
她可能預感錯了。
“上飛天掃帚!”霍琦夫人說,
“三,二,一!
”
十四把飛天掃帚躥上了天空,奧羅拉在空中精準找到了斯萊特林看台上那個金色的小點,衝他揮了揮手。
德拉科揮揮手裡的拉文克勞小旗子,對她笑著比了個“加油”的口型。
“奧羅拉,不要情濃意濃了!看鬼飛球!”安娜的聲音傳來。
“現在鬼飛球在拉文克勞那邊,拉文克勞的加西亞帶著球直衝格蘭芬多球門,好,很有精神!呀——鬼飛球被奧利弗·伍德截住了!太好了格蘭芬多必勝——對不起教授。”
李·喬丹被麥格教授瞪了一眼,繼續訕訕拿起話筒。
“安吉利娜搶到了鬼飛球,漂亮地繞過了戴維斯——她得分了!十比零格蘭芬多隊領先!”
比賽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此時比分持平,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各得了五十分。
“啊——”李·喬丹突然大叫起來,“哈利和秋·張發現了金色飛賊!”
那抹金色的身影擦著奧羅拉的耳側飛向了另一邊,她的胃也跟著不爭氣地痙攣了一下。現在兩隊比分相當,等於是誰抓到了金色飛賊,誰就贏了。
“秋!加油!”奧羅拉大喊,趁作為守門員的伍德也分神去看哈利的空檔,反手把一個鬼飛球扔進了鐵環裡。
秋和哈利的身影風一般掠過,看台下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觀眾都尖叫起來。
奧羅拉忍不住也回頭看了眼,哈利比秋飛得略快一些,他從掃帚上站起身,伸手去夠飛賊。
秋想飛到他身前攔截,但為時已晚,哈利在全場幾百人的目光中把金色飛賊合攏在了掌心中。
看台爆炸了,全場沸騰著格蘭芬多的鮮豔紅色。
所有人降落回了地麵,伍德衝向哈利,埋在他的肩上哭泣;韋斯萊雙子、安吉利娜、凱蒂全都衝了上去,圍著哈利又跳又笑。
麥格教授比伍德哭得還厲害,用一麵巨大的格蘭芬多旗幟擦著眼淚。
奧羅拉轉頭去看安娜,卻被她一把抱在了懷裡。
安娜抱著她大哭了起來。
好像要把她這些年無數個訓練到深夜,無數個擔驚受怕又咬著牙,摔破皮折斷腿也要站起來的日子全部宣泄出來。
奧羅拉聽著,鼻頭也有點發酸,她知道安娜不會怪任何人。
她二年級剛入隊的時候,安娜心疼她年紀小,沒舍得讓她熬夜訓練,隻是一個人拎著掃帚深夜在球場上反複練習擊球。
秋曾經和格蘭芬多比賽時,不小心被對麵隊員撞斷了一根手指,安娜發了很大的火。
安娜會跟伍德反複吵架掰扯,也要多為拉文克勞爭取一分鐘的場地使用權。
她是把霍格沃茲裡的時光全部奉獻給魁地奇的隊長,是永遠護短的姐姐,也是注定要帶著遺憾落幕的七年級學生。
“安娜,這不是終點。”奧羅拉柔聲說。
“你有很好的未來——普德米爾聯隊向你發出了邀請,你可以去贏下更多的比賽!”
安娜把眼淚都擦到了奧羅拉的比賽服上,“可.....那不是為拉文克勞捧起的冠冕。”
“那不是為了拉文克勞——是為了你。”奧羅拉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拉文克勞的榮譽會有學院的每個人為它爭取,你不需要為它負責,也無需愧疚,”奧羅拉認真地說,“你隻要記得,你是最優秀的拉文克勞隊隊長,而拉文克勞也會為你感到驕傲。”
“就是!你過兩年回學校再來看,我們早晚殺格蘭芬多一個片甲不留!”秋在旁邊活躍氣氛,也抱住了安娜。
羅傑和其他球員也跑過來抱住了三人。
所有人鬨哄哄地擠在一起,大聲衝安娜喊道:“安娜是最棒的隊長!”
“最棒的守門員!”
“未來最棒的普德米爾聯隊賽手!”
安娜被簇擁在中間,她本就哭得停不下來,這下更是放聲嗷嗷大哭了起來。
拉文克勞看台上,學生們拋下來了藍色的紙片和緞帶,洋洋灑灑落在他們身上。
弗立維教授噠噠地走過來,本打算安慰一下幾個孩子們,卻見他們都繞著安娜又跳又笑,倒像是拉文克勞贏了比賽似的。
弗立維慈愛地點點頭,輕點魔杖,讓無數朵紛紛揚揚的花落在了幾人頭上。
一株幸運草落在了奧羅拉發間,她把它摘下來,笑嘻嘻地放到安娜發頂。
“安娜,畢業快樂——!”
回家前最後一晚,奧羅拉和秋並排躺在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沙發上。
秋在講她和塞德裡克上周五的約會,奧羅拉手裡撥弄著上次生日德拉科送她的蝴蝶頭飾,心不在焉地聽著。
秋注意到她的動作,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又開始啦?”
“嗯,我在想那個問題。”奧羅拉淡淡回應。
“你上課想,走路想,吃飯想。”秋揶揄地看著她,“天天腦子裡都是他了吧?”
奧羅拉瞥了她一眼:“.....都快有兩周沒見麵了。”
“難怪我看你最近都沒去找他玩....避嫌呢?”秋驚訝。
奧羅拉噎了一下:“沒避嫌,避嫌了看上去更可疑吧。”
“我隻是不知道見麵了該怎麼相處。”
秋往紅茶裡倒了一點牛奶:“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有點喜歡他的。”說完她高深莫測地衝奧羅拉一笑。
奧羅拉戳戳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對不喜歡的人都凶得要死好嗎!其他人看你平時笑嘻嘻的好像很好惹,但如果是伏地——神秘人跟你表白還要摸你臉呢?”
奧羅拉一陣惡寒:“能換個正常點的例子嗎?”
秋指向另一邊在看書的邁克爾·科納:“喏,他也是你朋友,如果換成他呢?”
奧羅拉和科納聽了,同時打了個冷戰。
科納抱怨:“馬爾福會抽筋扒了我的皮!”
奧羅拉轉而想了想:“我會送給他一個昏昏倒地加統統石化大禮包。”
“那不就是了嗎!”秋大聲拍了一下手,站了起來。
“太對了!”科納聽著也燃了起來,“雖然被打的好像是我但是他倆定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