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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絲視角篇
*一半幼時回憶一半銜接劇情,跳過不影響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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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格蕾絲和奧羅拉相識,還是因為對方契而不舍地粘著她。
兩人一開始雖說是名義上的鄰居,爸爸媽媽也經常催促她去找對麵的小朋友玩,小時候的格蕾絲卻冷冰冰,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那時候她比現在更不愛說話,一天到晚就悶悶地看書。
她的臥室窗戶正對奧羅拉家的大門,每天清早都能看到那個跟她一般大的女孩,興衝衝地拎著一把小掃帚就跑了出去,像是有用不完的勁。
這種人,她不喜歡。
格蕾絲搖搖頭,和她談得來的應當是書中那些,會熬魔藥的糞石先生和鼠尾草女士。
她重新把臉埋到了書本裡,徜徉在話本的世界裡。
她的窗戶外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
格蕾絲心裡疑惑,爸爸媽媽早就上班去了,又有誰會在花園裡走動?
她想到昨天晚上媽媽給她講的神秘人的故事,心底有點害怕。
糞石先生保佑我,鼠尾草女士保佑我。
格蕾絲默念,顫顫巍巍地舉起了她用樹枝做成的魔杖。她還沒有魔力暴動,要是有壞人來了也打不過。
“哈!”
奧羅拉一躍而起,在她的窗前探頭,張開雙臂衝她打招呼。
“啊!”格蕾絲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奧羅拉小心地走進了她的臥室,格蕾絲卻不理人,惱怒地把頭埋在了書裡。
“你生氣了?”奧羅拉問。
格蕾絲沉默。
奧羅拉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我爸爸從霍格莫德帶回來的,送給你賠罪。”
格蕾絲把糖從桌上拂下去,金黃的包裝的糖劈裡啪啦撒了一地。
她趴在桌上沒敢抬頭,小心地聽著對方的反應。一般她要是這麼做,對方就成功被她推開,生氣地跑出去了。
她聽了一會,卻隻聽見對方沉靜的呼吸聲。
格蕾絲終於沒忍住抬頭,眼裡蓄了薄薄一層淚:是你先嚇到我的!”
“是啊。”奧羅拉應道。
“所以都怪你!”格蕾絲欲蓋彌彰地把目光從地上的糖移開。
“嗯。”奧羅拉淡定回答。
“......”格蕾絲瞪著她,這個人是怎麼鬨都不生氣的嗎?
格蕾絲垂下眼,重新把目光放回了書上,任憑對方怎麼向她搭話也不理會。
背後奧羅拉的腳步聲慢慢遠去,她這才舒了一口氣。
此後奧羅拉每次經過她家,都會從窗戶向她打一聲招呼。
格蕾絲假裝沒看到,把腦袋往下麵埋了一點。等她走後,又小心地把眼睛從書中移上來,看她在做什麼。
奧羅拉每天的日程很豐富,她會和她的狗在平原上打滾,會和狗扔飛盤,一個人飛掃帚,從灌木裡摘野果,還會跑到臨海一側的碎石灘上去玩。
歡快的笑聲傳了很遠,格蕾絲低頭看向腳邊那塊一直躺在地上的糖,終於猶豫地伸手把它撿了起來。
然後把糖放在了她捏的鼠尾草女士的泥塑上。
“鼠尾草女士,請你吃糖。”她悄悄地說。
“希望鼠尾草女士會喜歡。”奧羅拉笑嘻嘻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格蕾絲羞惱地抬頭,看見她正抱著懷裡的小金毛衝自己盈盈一笑。
“誰讓你過來的?”
“你又沒有明令禁止我過來,要看看我家大蔥嗎?”她驕傲地舉起小金毛湊到窗前,小金毛對著格蕾絲歡快地叫了兩聲。
格蕾絲還是把奧羅拉請了進來。她板著臉給奧羅拉倒了一杯水,隨即坐回座位上重新翻開了書。
她假裝認真地盯著書頁,這本書已經翻來覆去地看過好幾遍了,此時被她慌亂間拿來當逃避的救命法寶。
奧羅拉在一旁不怎麼閒得住,她會沒話找話,扯東扯西,一會提起自己家窗台上會跳舞的仙人掌,倫敦街頭的麻瓜小孩和麻瓜鴿子,和她家竟然對巧克力蛋糕頗具興趣的小金毛。
會跳舞的仙人掌......?
她內心有些興趣,卻也拉不下臉回應對方,隻能把身子完全轉過去,背對著那嘰嘰喳喳的小姑娘。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奧羅拉每天飛完掃帚都會跑到她家來玩,一進門就活力四射,幾乎要閃瞎她懨懨的眼。
格蕾絲一向不怎麼回應,隻是垂著眼,充當沉默的聽眾,眼睛始終看著書上的文字,從未挪開分毫。
奧羅拉也不嫌累,每天都會告訴她一些趣事,比如說被家裡的仙人掌紮到臉上了呀,櫥櫃裡的蒲絨絨又生了十隻幼崽呀,等等等。
又過了三個月,格蕾絲終於願意把目光挪到她身上了。
她還是不太愛說話,平時總是垂著眼,隻會認真地看兩樣東西,書和奧羅拉。
“我今天飛了好遠!從我家一直飛到了第五十個山坡外,一直沒有掉下來過!”奧羅拉滿頭大汗地出現在她窗前。
格蕾絲抬眼,露出了一絲笑意:“.....這麼厲害。”
再後來,格蕾絲慢慢活潑了一些,變得聰明又嚴謹,說話時偶爾會帶上奧羅拉風格的揶揄。
克拉克夫婦總是說,格蕾絲在家裡,話題三句不離奧羅拉。
“哎呀,我家姑娘終於樂意找小奧羅拉玩了!”克拉克夫人親密地挽著奧羅拉媽媽艾瑪的手。
艾瑪大力拍了拍奧羅拉的後背,差點沒給她拍吐:“好呀!”
格蕾絲的思緒終於從很遠的地方飄了回來,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被坐在一旁的伍德扶住了。
她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第一次伸手抱住了他。
伍德的情緒也難得平靜了下來,他沒再害羞,而是輕輕攬住了她:“彆再動氣了,剛把你從醫療翼接出來。”
“嗯。”格蕾絲感到眼角有點濕,她眨眨眼,一滴眼淚落在了伍德的衣領上。
麥格教授正在禮堂裡講話,她沒有笑,眼鏡下的神情十分嚴肅。
“......這是霍格沃茲近十年來最惡劣的一起魁地奇犯規事件!為此,斯萊特林將受到一學期的禁賽處罰,兩位違規的學生會麵臨開除的風險。”
“另外,還有兩名涉及鬥毆的學生會被罰一星期的禁閉。”
麥格說完,一旁感性的弗立維教授又哭了起來,他正拿著一塊巨大的手帕往臉上擦。
“麥格教授,”格蘭芬多長桌上赫敏舉起了手,她小心地問,“......奧羅拉她現在怎麼樣?”
麥格沉默了片刻,眼角有點泛紅:“.....不是很好,西弗勒斯施咒給她擋了大部分衝擊力,但當時情況緊急,她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她閉上了嘴,匆匆從台上走下去,離開了禮堂。
禮堂內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格蕾絲剛築起的心理防線又有些搖搖欲墜,伍德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常年練習魁地奇的掌心格外溫暖,他壓著眉毛試圖安慰麵前比他小上了三四歲的女朋友:“....麥格教授說了,她沒有直接砸在地上。”
格蕾絲泫然欲泣地看了他一眼。
......他安慰的好蹩腳!
伍德汗都流了下來,手忙腳亂地安撫麵前的人:“我的意思是,加西亞不會有事的!”
他歎了一口氣,伸出那隻從來都是拿鬼飛球的手,珍重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格蕾絲抽了抽鼻子,有些懷疑他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金色飛賊。
伍德以前所未有的溫和目光凝視著她:“我以前以為魁地奇就是我的一切。”
“你現在一定沒心思聽我說這些,但這是我對你的道歉。”
“我一門心思撲在魁地奇上,平時除了拿魔藥也很少來找你。”
“我沒對你說過,其實你....你挺可愛的。”伍德說著,一整張臉都紅透了。
格蕾絲有些無奈,一邊想哭一邊又想笑。
“......你怎麼偏偏挑這時候說。”格蕾絲背過了身去。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需要幫忙......我一直都會在。”伍德把她拉進了懷裡,輕聲說。
“嗯。”格蕾絲抓住了他的手。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