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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淅淅瀝瀝的雨把他們都淋濕了,兩個孩子被米蕾太太裹上毯子,坐在窗邊一起喝熱可可。
德拉科伸手拿起了方才被他推到一邊的蛋撻,猶豫了下,還是咬了一小口。
“怎麼樣?”奧羅拉問。
“......比想象的好吃。”德拉科難得誠實了一次。
奧羅拉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吹開熱可可上麵的泡沫。
她啜了口可可,德拉科的聲音在耳旁再次響起。
“喂,加西亞,”他似是有些猶豫,“你去過艾博甜品店吧?”
奧羅拉莫名其妙地轉過頭,“當然,我是那裡的常客。你也去過?”
她這句話讓德拉科嘴角一陣抽搐,他好容易忍住沒發火,壓低聲音:“我們在那裡見過一麵。”
“準確的說,兩麵。第二天我也來了,但我那天忘帶要給你的東西了。”
“後來就被我媽媽發現偷偷跑出去玩,不準我再去那家店。”
奧羅拉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出德拉科在分院儀式上向自己投來的驚訝眼神。
......難道他倆真的見過?
奧羅拉有點心虛。她沒去上學前的那段時間,天天跑出去找各種小孩兒玩,接觸過的至少有成百上千個,大多都是見過一兩麵,互相連名字都沒問過,便再也沒碰到。
她自然也不可能記得那些小孩的麵容。
“你還欠我東西呢?”奧羅拉迅速捕捉到關鍵詞,試圖轉移話題。
“你都不記得了,就不是給你的。那關你什麼事?”德拉科懶洋洋道。
“我記得我記得——”奧羅拉訕笑。
溫柔夜色逐漸籠罩了倫敦。
奧羅拉抱著懷裡的黛西倚在沙發中,看著米蕾太太在窗邊點上了一盞盞蠟燭,作為派對開始的前兆。
經過一下午的布置,甜品店的天花板上已經飄滿了各色彩帶與氣球,熏香蠟燭散發著清香的氣息。
“砰——!”米蕾太太拉響了一個禮花筒。
靠在沙發中昏昏欲睡的德拉科被嚇了一跳,抱著懷中的小貓坐起身來。
米蕾太太禮花筒中飛出的彩帶落了他一頭,德拉科沒反應過來,捂著腦袋懵懵地轉頭。
閃光燈一閃,一旁的奧羅拉眼疾手快地舉著寶麗來相機摁下了快門。
相機頂端緩緩吐出一張相片,奧羅拉將它揭下來,捏在指尖甩了甩。
“你拍了什麼?”德拉科這才反應過來,伸手過來想搶照片。
奧羅拉也不反抗,任他拿了去。
那張相片正緩緩浮現出圖像,圖中白皙的男孩抱著懷裡的小貓,淺色的金發在偏暗的背景中亮得發光。
頭發上落滿了星星點點的彩帶,因為剛睡醒不加設防,整個人看上去迷懵又可愛。
麻瓜的相片是靜態的,德拉科的小小身影端坐在畫麵中,像隻綴滿彩色糖霜的奶油小蛋糕。
德拉科捏著相片,耳邊傳來奧羅拉帶著笑意的聲音:“你這張照片拍得好可愛。”
“.......”
麵前小男孩的耳尖泛起了一抹粉色。
派對很快便拉開了序幕,米蕾太太興奮地抱來一疊她收藏的黑膠唱片,不一會兒屋內便流淌起歡快的爵士樂聲。
所有人下午烤好的蛋糕都被擺在了桌上,供大家隨意品嘗。
奧羅拉拉著德拉科穿過開始跳舞的人群,指了指桌邊那隻乳酪蛋糕。
“那個是我烤的。”
德拉科毫不意外:“看得出來,上麵擠的奶油像是被火球龍踏出來的廢墟。”
“儘說些倒胃口的。”奧羅拉佯怒推了他一把。
德拉科笑著躲開,倒是老老實實從乳酪蛋糕上切下來一小塊嘗嘗。
“怎麼樣?”奧羅拉問。
“........太甜了,”德拉科皺眉,“你加了多少糖?”
“就正常量啊?”奧羅拉一臉莫名其妙。
“你加東西的正常量,是指讓斯內普教授罵你‘手抖的跟篩糠’一樣的量嗎?”
“......這你都聽說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看得出來,你在我們院長心目中和波特的地位相差無幾。”德拉科無情嘲笑道。
奧羅拉沉默,奧羅拉無言以對,奧羅拉轉頭猛塞了幾口桌上的其他蛋糕。
德拉科看得有些好笑,剛想開口,身後米蕾太太滿麵紅光地衝過來,拉著兩人一頭紮進了跳舞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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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跳起來!”
“奶奶我的蛋糕——”奧羅拉微弱的抗議聲被淹沒在了沸騰的笑鬨聲中。
派對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天上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奧羅拉撐著傘和德拉科走在路燈昏黃的小巷上。
她臉上跳舞帶來的熱意尚未消散,經涼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倆很默契地都沒有開口,相安無事地靜靜走了一段路。
此時街上沒有行人,一切都靜悄悄的,隻餘雨點均勻砸在傘麵上的聲響。
奧羅拉心情很好。
對她來說,今天可謂收獲頗豐。
吃了蛋糕跳了舞擼了貓,連身邊的玩伴也是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假期天天都是這樣該有多好。她在心裡默默感歎。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該如何回家,卻聽見了身旁男孩喚她的聲音。
“奧羅拉。”
她走路的步子一頓,轉頭略帶驚訝地看向德拉科。
路燈下的男孩每根頭發都散發著柔和的逆光,襯得他眉眼都溫和了不少。
這是德拉科第一次略過姓氏,認真喊了她的名字。
奧羅拉認真地望向他,忽得好像聞到了英格蘭久違陽光與香草芭菲的味道。
奧羅拉嗅了嗅,那氣味融化在了雨霧裡,隻餘下舌尖一點淡淡的甜味。
麵前的男孩正站在倫敦的夜雨中,一雙明亮的眼睛望向她,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
她便也笑了:“嗯,德拉科。”
德拉科還沒來得及回應,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輛三層高、豔紫顏色的公共汽車憑空衝出,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兩人麵前。
售票員斯坦·桑帕克從車上探下身來,吹了聲口哨:“喲,小情侶約會回來了?”
“我們才不是!”氛圍感瞬間被打破,德拉科臉肉眼可見地爆紅起來。
奧羅拉有些無語地丟給桑帕克二十二個銀西可,“先生,我倆才十二歲。”
桑帕克用一種懂得都懂的眼神看著他倆。
奧羅拉瞪了他一眼。
司機厄恩·普蘭對這些小插曲毫不在意,滴了兩聲喇叭便踩下了騎士巴士的油門。
整輛車如同箭矢一般飛射了出去。
“......這個公交車一直都這樣?”德拉科艱難地抓住車的欄杆,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不是覺得麻瓜巴士好多了?”奧羅拉苦笑。
一年級的暑假很快便來到了尾聲。
對角巷人聲鼎沸,奧羅拉獨自擠進了麗痕書店,轉頭試圖尋找秋的身影。
早在一周之前,秋就急匆匆地給她寄來一封信,邀請她來參加吉德羅·洛哈特周三的簽售會。
奧羅拉自是欣然應允,看帥哥的機會怎能錯過。
整家麗痕書店水泄不通,奧羅拉被擠得腳尖都踮了起來,直到一隻手抓著她的衣角把她扯到了角落。
是秋。她編了條好看的發辮挽在一邊,鮮豔的口紅在頂光下微微閃著水光。
“你今天好漂亮。”奧羅拉讚歎道。
“參加簽售會,當然得打扮一下,”秋塞過來一本簽好名的《會魔法的我》,“我幫你也要了一本簽售。”
奧羅拉翻開一看,扉頁上洛哈特的字跡龍飛鳳舞地寫著“給親愛的奧羅拉小姐”。
“哦,太貼心了。”奧羅拉很高興。
雖然是草包帥哥,但怎麼說也是帥哥嘛。
秋領著奧羅拉來到了另一個角落,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洛哈特簽售的桌子。
他看上去很年輕,和小說中的描述一致,整張臉帥得耀眼奪目,一身勿忘我色的長袍正襯他藍色的眼眸。
洛哈特注意到她倆的目光,轉頭衝兩人wink了一下。
秋捂住胸口:“我天啊......”
奧羅拉也不自覺地抱緊了手中的書:“......今天來得挺值的。”
秋把她的那本書塞給奧羅拉,轉身又紮進了排隊的人群中。
“你去哪?”奧羅拉在後麵喊道。
“我再去要一張和洛哈特的合照!”秋瀟灑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