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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冰涼的地板上坐了一晚上的奧羅拉終於成功地住進了醫療翼。
秋和格蕾絲一早就帶著大包小包的吃食跑過來看望她,被龐弗雷夫人以“太油”的名義全扔了出去。
秋很自責,“我昨晚應該讓你和我一起跑的,或者我應該把光輪2000給你。”
奧羅拉安慰道:“沒事,光輪2000太靈敏了,我更不會騎。”
格蕾絲眉頭一皺,“你倆昨晚出去了?我說怎麼一早上沒見,人就傷成這樣!”
“哈哈……哪有!”兩人異口同聲地快速反駁。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現在還多了個秋跟你一起串供?”格蕾絲怒極反笑。
秋和格蕾絲走後,奧羅拉愜意地躺下。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能打破她翹掉當天魔藥課的快樂!
她還沒來得及把好心情保持到吃午飯時,斯內普就親自送來了愈骨魔藥。
斯內普教授把魔藥放到桌上時瞥了她一眼:“我相信智商正常的霍格沃茲學生都不會從床上摔下來摔斷肋骨。”
奧羅拉保持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現在,把魔藥給我喝掉!”斯內普看她還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那裡,怒道。
他進我退,他怒我跪。
奧羅拉乖乖捧起魔藥喝了一口,頓時眼花繚亂。
她強忍住轉頭嘔吐的想法,頂著斯內普冰冷的眼神,假裝對黑糊糊的液體上漂浮的小氣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謝謝,實在沒有勇氣再下第二口。
“你喝完我再走。不給你個教訓,以後所有學生都會從床沿摔下來,借機翹掉我的魔藥課。”斯內普補充了一句,“斷胳膊斷腿也要交作業。”
這都被你給發現了!奧羅拉頓感人生無望,默默捧起魔藥一飲而儘。
神情恍惚的奧羅拉從淚眼中看見了心情愉快地離開的斯內普。
吃完午飯,奧羅拉終於迎來了當天第一意外之喜——格蘭芬多鐵三角來看望她了。
說實話她隻跟赫敏熟一些,哈利羅恩都是點頭之交,甚至羅恩同學似乎還為之前魔咒課的小意外而耿耿於懷。
“你來看我啦。”奧羅拉高興地抱住赫敏的腰,撒嬌道。
“我給你帶了比比多味豆,”赫敏低頭從包裡掏出一大袋,“希望你早日痊愈。”
奧羅拉對哈利點點頭,“好久不見,哈利。”
哈利撓撓頭,“你好,但我們上周五的魔咒課就見過。”
“哦是嗎?”奧羅拉愣了下。
羅恩在赫敏耳邊嘀咕:“你看,她記性那麼差,肯定早就忘了,她當時就沒道歉!”
奧羅拉笑眯眯地說:“我聽到了。”
三個人尷尬地嗬嗬笑了一下。赫敏用力地踩了一下羅恩的腳背,羅恩嚎了起來。
“抱歉,羅恩,那是個意外。”奧羅拉真誠道。
羅恩沒想到她道歉地這麼乾脆利落,倒顯得自己一點都不大度,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我才沒有放在心上!”
而哈利則掏出了一大塊長長的木板。
奧羅拉:?
哈利撓著頭解釋道:“我看這塊木板應該對防止你從床沿掉下來有很大幫助。”
“……謝謝,非常貼心。”
赫敏放下包,坐在床邊和奧羅拉探討了一下魔咒課的作業,兩個人聊得雙眼發光。
羅恩一臉痛苦:“赫敏就應該和她一起去拉文克勞。”
奧羅拉聊著聊著,甚至把床頭的魔杖拿起來揮著練習了下,赫敏糾正她,“……不是這麼念的。”
奧羅拉按照她說的試了下,果然成功了,滿臉感激地抱住了赫敏。
哈利點點頭:“至少她不會在赫敏提建議的時候生氣。”
羅恩撅了撅嘴。
哐一聲醫療翼的門又打開了。
“又是哪位趁著龐弗雷夫人不在時溜進來的勇士?”奧羅拉嚼著比比多味豆問。
赫敏從白色的帳子間探頭看了一眼,又閃電般地縮了回來,一臉不可置信:“是馬爾福!”
鐵三角頓時臉色黑如鍋底,齊刷刷地起身欲走,這才想起醫療翼沒有後門。
“躲那邊的簾子後麵吧。”奧羅拉小聲建議道。
羅恩不太情願,抱怨著“好像我們怕他似的”,赫敏卻主張不要惹麻煩,把嘟嘟嚷嚷的兩個男孩飛快地推到帳子後麵,自己也躲了進去。
把三人安頓好,奧羅拉這才放心地撥開簾布探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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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德拉科·馬爾福邁著自信昂揚的步伐向她走來,午間的陽光照耀著他淺色的頭發,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德拉科氣勢洶洶地走到她的床前。
赫敏低聲道,“馬爾福要是敢欺負她,他就完蛋了。”
哈利悄悄探出頭去看,手裡攥緊了魔杖,本想上來就給他一個惡咒,卻驚訝地發現馬爾福把一袋巧克力蛙摔在了桌上。
鐵三角紛紛探出腦袋圍觀。
“加西亞,真把骨頭摔斷了?”德拉科慢吞吞問,“在禁林裡飛個掃帚還能受傷,明年你要是入選了拉文克勞球隊,拉文克勞就完蛋了。”
一開口便出言不遜,赫敏在簾子後握緊了魔杖,一臉憤慨。
哈利卻愣了下,小聲問,“昨天晚上她也在禁林嗎?”
羅恩:“bloody
hell.”
“還帶了禮物?”奧羅拉有點意外地笑著說,“你知道秋以前教我一個她家鄉的諺語,叫''黃鼠狼給雞拜年''……”
德拉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誰是黃鼠狼?”
“那當然是你,”奧羅拉抓住他的袖口,把他拉得近了些並來了個友好的擁抱,“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禮物,簡直都不像你了。”
羅恩:“bloody
hell.“
哈利不知所措地問:“赫敏,我沒看錯吧?奧羅拉抱了馬爾福。”
赫敏:?
德拉科僵著身體反問:“那我平時是什麼樣子?”
奧羅拉掰著手指數:“小心眼,脾氣大,喜歡嘲諷彆人……”
她還沒說完,德拉科就把巧克力蛙摜到了她臉上。
“我發現你還是閉嘴的時候看著順眼些。”德拉科咬牙切齒道。
“對病人好點,馬爾福。”奧羅拉順勢躺倒,用手捂著額頭裝病,哎喲哎喲地叫著喊疼。
哈利小聲吐槽:“他倆竟然認識?”
羅恩嗬了一聲,“不但認識,還在那邊打打鬨鬨呢。”
赫敏:“……馬爾福到底什麼時候走。”
奧羅拉躺著演了一會,一睜眼發現德拉科竟然還坐在床邊,用看智障的眼神關懷著她。
她問:“你沒有課嗎?怎麼還在這裡。”
德拉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下節課是變形課。”
奧羅拉愣了一下,“噢對,我倆是一個組的,麥格教授把你趕過來和我做作業的吧。”
德拉科唔了一聲。
“那巧克力蛙也是麥格教授送的?”
德拉科冷冷道,“彆自作多情,還不是我大發慈悲買的。”
格蘭芬多鐵三角在簾子後麵站得腿都麻了,還沒聽到德拉科離開的聲音。
他們忍無可忍地把簾子拉開了一條縫。
隻見奧羅拉靠在床上,安安靜靜地揮著魔杖,把床單上的蘋果變成一隻雪茄。而馬爾福正皺著眉坐在床邊刷刷地記錄實驗過程和現象。
金色的陽光洋洋灑灑地鋪在兩人柔順的頭發上,暈染開柔和的光芒。
哈利小聲道:“他倆在一起研究作業?我眼花了吧……”
赫敏:“這意外和諧的氛圍讓我有一種三觀儘毀的感覺。”
羅恩:“而我甚至還沒寫完今天下午變形課的作業。”
離一年級的期末考試隻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
奧羅拉還沒被批準下床。
據龐弗雷夫人所說,但凡她飛得再高一點,摔下來的角度不對,她可以當場去見梅林。
愈骨魔藥生效期很長,大多數時候奧羅拉就隻能躺在床上,數天花板上究竟有幾塊瓷磚。
她數了,有306塊。
“是324塊。”
臨近考試季,學生都規規矩矩在圖書館裡複習,隻有她一個人留院,龐弗雷夫人便搬了隻凳子坐在她旁邊。
“啊?”奧羅拉愣了一下。
“324塊。你數漏了一行。”龐弗雷夫人繼續翻著手上的書,“我以前數過。”
奧羅拉沒想到一貫嚴肅的龐弗雷夫人會對她說這些,忍不住彎了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