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靈根的奇怪反應之後,徐言忍不住繼續嘗試起來。這東西積聚在體內,也不痛不癢,但是卻無法被控製,像是個外部的東西。最關鍵的是,他是五行靈根破碎之後形成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之前徐言一直在擔心,因為他是被破壞後形成的,一個很簡單的常識,人體的東西好著的時候當然每一部分都值得珍惜,但一旦破壞掉,很可能後續就會壞死,反而容易把人害死。比如,普通人的手指頭如果乾活時候被砸壞,那就要截斷殘肢,處理傷口。
正因為如此,徐言一度很擔心這東西,可畢竟是在體內的,也處理不了,而且當時也沒有其他情況,便隻能懷揣著不安,得過且過了。
這一次發現了靈根的變化,徐言心中又升起了一種奇特的情感,希望這東西能恢複成自己的靈根,至少恢複成“自己的”。因為之前所謂的一些效果,也僅僅隻是通過胸前的玉才產生的,而且是非常有限的,且不可控的一些效果。
感覺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之後,徐言繼續輸入真元,嘗試著控製這靈根。然而,結果讓他失望,所謂的感覺也就到此為止了,感覺有聯係,但非常微弱,甚至徐言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覺了。
嘗試了一會兒之後,徐言隻能無奈地放棄了。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在把真元輸入到胸前的怪玉之後,這靈根似乎真的吸收了自己體內的真元和外界的天地靈氣,好像產生了治療滋養身體的感覺。而且是能夠穩定地產生,不再是之前那種時靈時不靈。
長出一口氣,徐言感覺至少有一點比較好,就是受傷之後,大概治療方麵有了點幫助,就是不知道這種幫助有多大。
……
五美堂中,一個身穿赭紅長袍,身形瘦長的中年男子正大咧咧地坐在掌櫃的位置上,五美堂在不該關門的時候居然關了門。
秦江恭敬端來一杯茶,“溫師兄,請喝茶。”
這人正是天火宗的弟子,秦江的師兄,叫做溫良。因秦江入門之後,便被分配給了溫良所在的上炎堂。剛剛入門的時候,自然不會浪費師父的時間去帶一些剛剛入門的小菜雞。溫良便是秦江的第一位領路人,而且他很欣賞秦江,因此兩人關係匪淺。
溫良接過茶水,誇了一句,“秦師弟有心了,看樣子秦師弟最近做的不錯。”
秦江也心中得意,“師兄謬讚,這不過是師弟應做的。”
溫良點頭,喝了一口茶之後,把茶放在旁邊的幾案上,便問道,“說說吧,遇到什麼問題了。”
秦江糾結了一下,“師兄,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比較複雜的。”
溫良點頭,沒有說什麼,隻是示意他繼續。
秦江也在糾結措辭,皺著眉頭,“最近的事情有點多,我的想法很亂。之前,我和姓徐的,就是那個徐氏雜貨鋪的掌櫃,和他有了點糾葛。沒想到,姓邢的護短,羞辱了我。”
溫良忽然抬手,示意秦江閉嘴,嚴肅地說道,“你說的是邢容?他倒是不足為慮,可他畢竟是天宇的人,除非有足夠證據,或者他哪天出城,我們完全不留任何痕跡。否則,無論如何,不能亂來。師弟,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如果讓師父甚至是掌門知道,你想動天宇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秦江滿臉尷尬,“師兄哪裡話,我哪兒敢想這個。我是說,我一時不查,被姓徐的算計,虧了一千兩銀子。”
溫良神色如常,“一千兩銀子?也就是一點零花錢而已。不過,對你們來說,不少了。”
秦江點頭,“對,一千兩,不算太多,也不少了。我本來就在氣這個,覺得必須報仇。”
溫良點頭,“不錯,既是修者,一時勝敗不可氣餒,總要想辦法贏回來。”
秦江更加尷尬,“是啊,可是我又被天星宮的人給警告了。”
“天星宮?”溫良差點坐起來,“你怎麼連他們也得罪了。”
天星宮可不比天宇,雖然天宇實力比天星宮還略微強出一點。可這兩個都是龐然大物,而天宇畢竟是俗世朝廷,為了表麵上給天下做一個表率,至少出手還有所顧忌,道理什麼的還是講一點的。可天星宮就不一樣了,四大頂級勢力都說維持表麵的表率,但實際上天宇最講道理,而天星宮和另外兩個一樣,平時可能對小宗門還和和氣氣,但是哪會兒不高興了,真不給你講道理,誰遇見那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因此,溫良聽到了天星宮,比剛才反應大多了。生怕這個師弟惹到了大麻煩,可彆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
看到師兄的樣子,秦江也非常清楚師兄的意思。趕忙解釋一下,“師兄彆誤會,不是大事,對方隻是簡單警告了一下就走了,應該問題不大。”
溫良還是有些不放心,“果真如此?”
秦江又說道,“本來發生了這種事,我很生氣,可又不敢。想來想去,就想到一個辦法——跟他競爭,我也開店,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弄好,我就弄不好?我還有師兄,還有朋友,怎麼也比他強。到時候就跟他在同一個東西上競爭,讓他虧損。”
溫良本來打算訓斥師弟太膽小太慫了。可是轉念一想,好像自己也不敢硬頂天星宮。再說了,萬一一說不好,師弟求自己解決,那該怎麼辦。到了嘴邊的話,也被他咽了回去,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嗯,這樣倒也是個辦法。”
秦江苦惱地說,“師父還有師兄你經常告訴我們,修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能未戰先怯。所以,我心中總是不定,覺得自己是不是害怕了。”
溫良心想,我們也就那麼一說,怎麼的,你還想當真啊。說一句逆天,沒關係,一個小嘍囉,老天哪兒看得到你。可你敢公開說反天星,天宇,那你可真的是活不明白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解釋這一切的時候。剛剛開始修煉之時,最是信心滿滿,拚命衝擊,敢反抗一切,敢嘗試各種可能。這時候看得更多,嘗試更多,對未來的好處不可估量。所以,溫良現在也不想直說,打破他的道心。能堅持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可彆早早就認定大宗門不可戰勝,未戰先怯,那未來可真就是一眼看到頭了。
想了一下,溫良才說,“師弟,勇敢不是蠻乾,現在打不贏不等於未來沒機會。就算打不贏,也不能放棄,就算隻是跟他競爭,讓他虧損,讓他倒黴,這也是報仇的一種辦法。無論如何,你背後是天火宗,彆惹天星宮就行,你跟他們正常競爭,誰也說不了什麼。”
秦江見師兄也同意自己,當下信心大振,又說,“師兄,那我想從宗門弄點丹藥,最好有丹爐,不然現在這樣,我根本沒法對他造成衝擊。”
溫良立刻答應,宗門弟子願意去賣東西,是好事。除了少數的天才弟子最好專心修煉,其他的弟子願意去幫宗門掙錢,這都是好事,宗門都鼓勵。